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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沒有,又或者,是李滉在和其他孩子玩耍時,被那些孩子偷走,但總之,不會是李滉丟了。

因為,李滉是個仔細認真的孩子,即使只是玩這些紙牌,他也能全神貫注,不受任何人打擾。

周聿南看到了李滉的這副紙牌,紙牌的四個角已經磨圓了,被李滉的手,或是其他孩子的手,一點點磨成了橢圓形,又一點點捲了起來,黃了起來,變成了不似紙而似布的一種奇異物質,在李滉的手中顛來倒去,最後掉在了周聿南手裡。

李滉問:哥哥會玩這個吧?

周聿南搖搖頭。

李滉的眼睛一下微微瞪大了,他驚訝地看著周聿南,他所有的朋友,都是無師自通地學會了玩牌這項技能,他在此之前,還以為這不是個需要學習,而只需要旁觀一場便能理解的事物。

可他既然答應了李志傑要陪周聿南玩,他就不會食言而肥,他拿走周聿南手裡的牌,開始教他那些瑣碎凌亂的遊戲規則,周聿南聽得緊張,他為自己不會玩這副牌而攪擾了李滉的興致而心懷愧疚。

他聽了一遍規則,便牢牢地記在了心裡。

兩人開始玩牌,周聿南不悉規則,他總是出得很慢,他出一次牌的時間,足夠李滉出三次、四次,在周聿南冥思苦想下一張該出什麼牌時,在等待中被消磨掉耐心的李滉,開始走神,他不停地打量周聿南,打量周聿南白淨小巧的臉蛋。

周聿南的臉蛋像個女孩,又尖巧又秀氣,他低著頭考慮出何張牌時,總是不自覺地把右手食指放在嘴邊,輕輕咬著,他似乎沒有發現自己這個動作中天然的兒童氣。

他越思慮,咬得就越起勁,到後來,他終於贏不過李滉,右手食指從嘴邊拿下,幽幽地嘆了口氣。

李滉說:我們再來。

周聿南搖搖頭,說:不玩了。

周聿南看向李志傑和周的方向,他們仍在一言一語地聊著天,周嘴角始終微微翹著,而李志傑卻不動神

周聿南對李滉道:換個別的,不玩這個了。

李滉道:我只有這個,沒別的了。

周聿南讓他坐到藍金屬椅上來,問他:我們來玩成語接龍。

李滉瞪大了眼睛,他並不多的眼白一下瞪出比眼黑還大的面積,他訝異地叫道:為什麼玩這個,太無聊了!

周聿南也驚訝,他的這份驚訝裡,多少有點兒被李滉傷害到了的成分,他低低地問:我覺得還好玩呀……

李滉:換一個,要不跳方格?

周聿南沉默了,他看著車站大廳光禿禿的灰石地面,這地面確實是被劃分成了一個個的田字格,像個巨大的棋盤似的,而李滉拉著周聿南就要做這巨大棋盤裡的兩顆小小棋子。

他們這兩顆小小的棋子,在灰的棋盤上終於還是跳了起來。李滉拉著周聿南的手腕,把他當成個隔壁家的女孩一樣,熱情洋溢地飛跳著,嬉笑著,喊道:哥哥,你怎麼老不動啊?

周聿南討厭這種十歲孩子的遊戲,他覺得這樣尷尬又瘋傻,但他又不得不應付這個十歲的孩子,因為他不會玩紙牌,也因為他想“玩成語接龍”而被李滉拒絕。

他們兩個,從車站大廳的東邊,跳到西邊,又從西邊,跳到了大廳的入口,跳到入口後,周聿南打了個寒戰,狡猾的西北風滑過棉布掛簾間的縫隙,逃進車站暖融融的空氣裡,又漏進周聿南並不厚實的棉衣棉褲中,叫他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他叫道:太冷了,不玩了。

李滉猛地剎住腳步,他擋住周聿南身體前的風,道:可他們還沒聊完,咱們沒事可幹。

周聿南不理會他,徑直走回了北邊的一排座椅上,他手腳晃得起風,身上卻依然冷得像冰雪公園裡的雕塑,皮膚涼的幾乎能把空氣黏住。

好在,李志傑和周總算結束了他們冗長的聊天,慢慢走向了兩個正寡味無趣的孩子。

第2章“我打開被子,天亮啦!爸媽不在了,去上班了。他忘買早夕了,他是故意的,他昨天還答應我今早吃小籠包。今天是週末,不想寫作業……玩了一個上午,洛三石被他媽叫回去了,他又偷他媽零錢了!哎,下午寫作業。天黑了,老媽帶飯回來,是蛋炒飯和多魚,蛋炒飯太鹹,難吃,多魚還行。今天真是充實的一天呀!”周聿南看到李滉這篇記時,用了七分力氣才忍住那即將衝口而出的笑。

李滉坐在小板凳上,眉頭擰著,圓滾滾的臉蛋壓在書桌上,擠成了一個扁的餅。

“怎麼樣?明天要了,快幫我改改!”小學生的不自由就體現在這了。

巴掌大的班,個個學生都是班主任的重點觀察對象,而這四十個重點觀察對象,如同梁山泊一百零八條好漢似的,要排座次,分三六九等。這三六九等裡,李滉又是那最讓人心的頭一等。

不過,李滉讓人的心,不盡是好心。從他中午帶頭逃休、上數學課玩指尖陀螺,到偷進女廁所,這一樁樁、一件件光榮事蹟中,又尤以語文次次不及格為最。

李滉語文的次次不及格,在李滉本人看來,是情有可原的。這情有可原,不是說他盡力了但卻實在腦力有限,而是他本不學語文,所以也沒想過能及格。在他的邏輯裡,他不學語文,自然就考不好語文,若他不學語文反而考了及格,那才是咄咄怪事。

周聿南可不會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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