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醋意滔天,且有委屈,明明這世上最虔誠的信徒是他!他建起白衣仙廟,聖女只知啃著蘋果在一旁看。

她怎麼就勝過我呢?

白衣仙皺眉看著他,半晌,才垂下眼睛,低聲道:“受人所託罷了,你不要多想。”熠王一聽,馬上重振旗鼓,原來是受人所託,也是,就說聖女不能強過我!白衣人見他喜笑顏開,也不見一絲一毫被染,只是還是那麼冷冷淡淡的,說道:“……手給我。”

“啊?”

“……手,受傷的那隻。”

“哦,哦。”熠王道,遞上自己的手,白衣仙手一揮,傷口轉眼消失不見。

“果然是神仙!”熠王喃喃自語,抓住白衣仙手腕道:“仙人,我……”他也不知該說什麼,情急之下就說出了腦海裡出現的第一句話:“可否教我修仙?”第一百一十七章白衣仙先是一愣,緊接著冷冷地道:“你修不得仙。”熠王整個人都彷彿被錘子砸了一下——旁人說他,千句萬句都可當耳旁風,可這個人說他一句,哪怕只是輕描淡寫的一句,也如千鈞之重。

他愣了片刻,隨即垂下眼笑道:“是,也是……若我有仙緣,也不會這麼多年才得見一面。”這話很不得體,彷彿是在抱怨一般,白衣仙頗為奇特地看了他一眼,又低頭看看熠王緊緊拉著自己的手,道:“還有何事?”熠王心知該鬆手了,他為一國之主,錦衣玉食,高高在上,又是少年君王,一生順風順水,實在沒有什麼別的可求的,他求神供仙,求的也只是一點膽大包天的野望。

實在很登不過的檯面。他因此赧顏,卻又捨不得撒手,生怕一撒手又是十三年如水。他訥訥半晌,道:“你不帶我修仙,十三年前又為何要救我?”白衣仙聽了,出好笑的神情:“救你就是為了帶你修仙?”熠王強詞奪理道:“志怪神話都這麼說,神仙高居九重天上,若無特別的理由,又怎麼會輕易下凡?”別人都說他骨奇差、修不得仙,他不說是也不說不是,只是一味心思地找,想著總會找到,就是因這個念頭:若無特別理由,凡人如螻蟻,死就死了,不是嗎?為何要在意一個五歲的孩童?

“我為仙人,仙人的意圖又怎是你能揣測的。”

“……也是。”熠王只得道,“也是。”他垂下眼睛,神情些許寥落,白衣仙看他半晌,冷冽的神終究緩和了些許:“你無需多想,救了你就是救了你,好好過這一生吧。”若無你恩典,我過不好這一生。熠王心中忽然出現這個極大膽的念頭,他正要開口,白衣仙卻拂開他的手,轉瞬間消失在他眼前。

“別走!”熠王想抱住他,卻為時已晚。他呆了片刻,心中忽然充滿悵惘和悔恨:自己已是板上釘釘的“沒有仙緣”,此生只怕再不得見了,方才怎麼不說些別的?

怪他,怪白衣仙太美好潔白,縱是少年君王,在他面前仍是自慚形穢,一字一句都再三斟酌,生怕汙了他耳朵,可卻偏偏思慮過重,到底沒能把心事說出。……又說什麼呢,他那一點心思,見不得人,更見不得仙。熠王嘆息一聲,低頭看著龍鱗,心中五味陳雜。

這白衣仙正是潤玉不假,熠王眼凡胎,只能見到他來了又去,卻不曾見到別的。

十三年前——於潤玉而言就是短短十三天而已——他看破簌離一派的計謀,知道他們想要趁旭鳳歷劫將他挾持,以施了咒法的鐐銬將旭鳳鎖住,以人類孩童模樣永遠被囚庭湖,以報天后奪子之仇。他救了熠王后,又將人送到了御林軍帳中,隨即即刻返回庭,求見簌離。

簌離早已聽聞手下來報,潤玉橫一槓抱走了旭鳳的轉世,她又慌又怒,一會兒怒其不爭,一會兒哀其不幸,不由得又在雲夢澤大發脾氣,將府內的陳設佈置摔摔打打,砸得繚亂不堪。潤玉到時,她便坐在這凌亂中氣得發抖。

潤玉進了府,便見到這一幕。他心裡一沉,不由自主地道:“孃親……”

“我怎配做上神的孃親!”簌離厲聲道,“上神是天界的大殿下,是天后娘娘的長子,處處為弟弟勞心勞力,簌離何德何能,庭水族何德何能……”她聲嘶力竭,淚水簌簌地落下,正要繼續發作,潤玉一言不發地走到她身邊,慢慢跪下,道:“仙上不願做我的孃親,那就不做。”他隨機道:“可仙上若事成,才是真的害了庭三萬水族。天后痛失愛子,難道不會懷疑到仙上頭上?”簌離聽他喚自己“仙上”,又是一陣悲痛,可偏又說不出旁的話來:她怎麼不知若旭鳳有難,荼姚就算遷怒,都不會放過庭水族?可她實在忍不下去了,寧願以三萬生靈為祭,拼個魚死網破!她自知沒理,鮮紅美目怒視著潤玉,道:“你護得了他一時,護不了一世——淮梧皇宮裡有的是我的眼線耳目,終有一天……”潤玉一言不發,於半空中揮袖化出一片靈鏡,鏡中顯正是淮梧皇宮,此時熠王正在御林軍營帳中,一個軍士打扮得男人正在喂他喝藥,熠王抿著小嘴,眼睛溼漉漉的。簡易的榻邊,站著一個身穿白衣的身影,簌離定睛一看,正是潤玉。

可又不全是潤玉——眼前的潤玉有實體,靈鏡裡的潤玉卻只是虛虛的一束影子,臉上帶著平靜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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