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 崖下血戰 大破張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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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尚瑄到臉頰被拍了幾下,悠悠醒轉,下意識的呻
起來。那雙眼睛微微張開,隱隱見到哥哥尚秀的影子,「哇」的一聲,投入了他懷抱之中,痛哭起來。
要將那被凌辱的悽楚、死亡的威脅,縱是堅強如尚瑄,也要收不住淚。更何況,這懷抱是如此親切和悉,如此的有安全
……
那人卻是趙雲,他捨身相救兩女,虧得尚倫以往政績超卓,頗得民心,民眾爭相為尚府滅火,這才勉強撲滅火頭。
趙雲摸著她的如雲秀髮,柔聲道:「尚小姐,已經沒事了。」尚瑄聽到聲音,知是趙雲,這才清醒了點,坐直了身子道:「宛兒呢?叔叔呢?」這時才發覺自己衣衫殘破,外面披了一件鬥蓬。
趙雲道:「宛兒姑娘已醒來了,只是尚大人他……」尚瑄回過頭去,卻看到了被抬至府大門前的尚倫,還有跪在他身旁低泣的宛兒,她奔了過去,尚倫身上燒傷大小無數處,已是無救的了。
「叔叔!」尚倫聽到她的聲音,勉力掙開眼來,嘆道:「我今年五十……也算圓了命數,只可惜看不見瑄兒嫁人……唔……」撫著尚瑄臉頰的手一軟,就此撒手而去。
尚瑄宛兒伏到他身上,想著這慈祥長者待二人之厚,都是慟哭起來,旁邊有份救火的民眾,受二人染,都是
不住的落淚。
為自己沒能為他完成遺願而哭、為這時代沒能為所有好人安排一個好的結局而哭。
次,城外,尚倫的新墳建起了,瑄兒和宛兒身穿孝服、臂纏白紗,以女兒的名份為尚倫舉行喪禮。
尚瑄心中雖是悲傷,但對出去追尋哥哥的決心卻更堅定了。
似尚倫這樣的仁慈長者、卻被袁亦這類卑鄙小人害死,與聞者無不嘆。
放火的一眾家賊都很快被趙雲追捕歸案,殺人償命,天公地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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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殺人、就要填命;只是,這裡是戰場。
這裡誰不是雙手染滿血腥?可是在這裡,殺人是功。
戰場就是這樣一片將是非扭曲的地方……還是這個扭曲才是人的真貌?
在朱雋、劉備等人的協助的提點下,他幾乎每天都在迅速的成長著,實在太快了,快得連自己也到可喜,又復可怕。
可喜的是,自己的進步,將能令他快一步完成目標,回到他真正的憧憬中;可怕的是,他越是向上爬,就有越多人的命掌握在他手中。
「已報知盧中郎將我軍的到來,他說張寶陣角是依山而列,如要暗襲,只有用火。」尚秀看著盧植所提供的布軍圖,兩軍隔潁水對峙,道:「沈賢、梁柏。」這時劉、關、張三人正隨朱雋運糧濟民,不在此地。
兩個校尉移了出來,他們比尚秀年紀為長,卻對尚秀畢恭畢敬。所謂「識英雄重英雄」嘛。
「在!」尚秀手指圖上位於寨子中心的糧倉處,道:「今次我要親自放火。」手移到寨子北面的密林處,道:「布箭手於密林城外,看我舉火為號。營寨一失,張寶必從密林處逃走,你可在外圍多設陷阱,加上箭陣,必成大功。」又向盧植派來的使者道:「請盧植大人準備反擊,隔岸見賊營火起,就是我軍燒營成功了。」見使者一臉疑惑,道:「張寶只知我軍剛新破張梁,正在潁陽修城,而不知有我這支奇兵在。但你須提醒盧大人,提防軍中有敵軍細作。」使者去後,沈賢忍不住道:「尚將軍親自放火燒敵糧草,以將軍之勇必能成事,可是將軍你打算如何逃走?只怕盧大人軍馬未至,將軍已經……」尚秀微笑道:「這個我自有主意,不必多言,依計而行便可。」為將者,不身先士卒,如何服眾?
張角破皇甫嵩只在朝夕,不速戰速決,只怕會為禍更烈。
這一著,就是所謂置之死地而後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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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小姐何往?」尚瑄和宛兒對望一眼,都勒住馬,身後一個身影緊隨而來,正是趙雲。
宛兒想也不想便答道:「要到潁川尋人去。」朱雋、尚秀領漢軍於潁陽大破張梁的遊擊軍之事傳得天下皆知,趙雲又怎會不知?皺眉道:「那裡現在兵荒馬亂,而尚將軍又仍有軍務在身,只怕不太妥當吧?」尚瑄白他一眼道:「那趙大人不也在懈怠職務,走了出來追我們嗎?」趙雲將手中長槍一揚,笑道:「尚小姐不是教我莫忘大志嗎?」尚瑄聳肩道:「這與本姑娘何干?」趙雲失笑道:「授武之時,我早知尚小姐別有用意,豈料你竟是想去尋兄。」尚瑄柔聲道:「趙大人肯授我槍法,尚瑄當銘肺腑,只是我現在有急事要找哥哥,趙大人就不要再阻撓了。」宛兒看著二人對答,忽忍俊不的道:「趙大人的心意,瑄姐姐還看不出來嗎?」趙雲深深的看了尚瑄一眼,搖頭嘆道:「趙雲何德何能呢,趙雲已知小姐心有所屬。」尚瑄望了望趙雲,輕輕道:「趙大人曾於南皮救尚瑄一命,尚瑄本該以身相許,可是……」趙雲忽仰天長笑,笑聲卻頗見蒼涼,道:「趙雲一生欠運,要是我比那人早遇上小姐……罷了,趙雲就是沒這種福氣,我認了。」尚瑄垂下俏臉,默然無語。她可以說什麼呢?手中又開始玩
玉項上那條鑲滿銀鈴的鏈子,只聽得「噹噹」作響。
宛兒看著那鏈子,咦?怎麼這鏈子如此眼……
趙雲望了那鏈子一眼,別過頭去,緩緩道:「前路危險,就讓趙雲多作一次尚小姐的保鏢,如何?」說罷早不管她答應與否,領先縱馬,疾馳前去。
尚瑄望了宛兒一眼,只見宛兒臉煞白,不能置信的瞧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