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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沒有這麼做……
整個過程持續了大概十分鐘,劉寒徹底昏過去了,這是可以肯定的。而我因為脖子上壓著可可的身體,此刻就像要斷了一樣,不由得讓我哀嚎了起來,也正是我的哀嚎,才終於引起了似乎漸入佳境的小瑤安安二人的注意。
她們臨走之前,小瑤又走了過來,悄悄跟我說:「沙包,你還記得比賽輸了會怎麼樣嗎?」我一靈,驚慌地抬起頭,自己剛剛想起來這回事:林靜瑤之前是拿我弟弟來要挾我的——「別這樣——我弟弟他已經和這事情無關了——」
「噗嗤——」聽著我連珠炮一樣的哀求,林靜瑤笑了出來,「沙包啊,人家有那麼可怕嗎?逗你玩的啦。」我一下愣住了。
「就是想讓你專心比賽嘛,要不然你天天想有的沒的,故意輸怎麼辦咯?」當時我沒有聽出來她的話外之音:全力比賽的我,還是被一個入門級女孩子ko了。
林靜瑤看我還是呆呆的樣子,接著說:「沒事的啦,你弟弟不是吳老闆照顧的嘛,不會有事啦。我先走啦~拜……」我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門後,重返安靜的庫房告訴我今天的「工作」正式結束了,看著窗外斜灑進來的夕陽餘暉輕盈地點亮空氣中跳動的灰塵,穿過高大的貨架,在地上投下狹長的金黃
光斑,我疲憊地把臉湊了過去,
受著些微的陽光的溫暖,打算重組那支離破碎的內心。
但是耳邊響起了窸窸窣窣的聲音。
我轉頭過去:對啊,這裡不再是隻有我一個「沙包」了,劉寒——打算救我於水火的男子格鬥部長——從今天開始大概就是我唯一的同事了。
我立即注意到了下一件事:他沒被鐵鏈拴起來。劉寒恢復了意識,正趴在地上仰著頭看著我,痛苦地呻著。看到我注意到了他,他拱了拱下巴,示意我過去撕掉他嘴上的膠帶。
「呼——總算他媽的能說話了——」劉寒不斷活動著嘴巴,「我這倆胳膊剛才讓那婊子踹得好像扭傷了,用不上力氣,謝啦。」他好像並不知道剛剛他在受的時候我在做什麼。也正常,那種情況下沒人有閒工夫去管其他的事情了。我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見我不說話,劉寒接著說:「安安那貨原來這麼兇,幸好把她甩了。哎?我說你,你是怎麼被關在這兒的?我還真沒想到那幾個小姑娘這麼有手段——」他好像完全不記得剛剛在她們腳底下苦苦求饒的事情了嗎?我有些驚訝地抬頭看著他。劉寒顯然明白我的目光是什麼意思,有些尷尬地說:「男、男子漢能屈能伸,讓這幾個給陰慘了,沒辦法……」
「我明白。」我第一次開口說話。我的確明白,我剛到這裡的時候,也是這個想法。
「唉,她們下手還真有點重,尤其那個林靜瑤,」劉寒似乎放鬆了不少,躺在地上開始滔滔不絕起來,「平時學校裡的明星呢,跳舞啊唱歌什麼的搞得跟偶像似的,大家面前也是那種可可愛愛的小姑娘,沒想到,嘖嘖嘖……」我靜靜地聽他說。
「真沒想到,我還尋思下個女朋友就是她了,哪成想——」我忍不住冷笑了起來,想起自己那天在地下拳賽上第一次遇見林靜瑤的情形,那個可愛的小姑娘還讓我誤以為是個天然呆——還有這麼離譜的錯誤麼?又想起自己說給她賠手機的事情,現在只覺得自己可笑。
講了半天廢話的劉寒突然想起來了什麼一樣,費力地坐了起來,「我、那個一年級的,把我雞巴踢得都腫了,他麻痺的……」我看著他笨拙地起身,他接著說:「咱們得找個辦法逃出去——」哈!我早該想到的。
「我問問你,她們每次都是一起來的嗎?」
「不是,早上一般是一個人。」劉寒眼睛一亮:「這不就得了嗎!你被拴著沒辦法,我可以啊,我到時候躲門口,管她是哪個,直接把她幹翻,我拿了鑰匙給你把鏈子解了,我們一起跑出去。怎麼樣!」聽起來確實是煞有介事的計劃。但我心裡卻很是遲疑,畢竟我不是沒逃出去過,但是後來等待我的是什麼我不會忘記,第二次再被抓住,我怕就不是我能想象到的痛苦了。林靜瑤只會比美續還狠,安安亦然。
所以我只是冷冷地看著他,一臉的懷疑。
「你別擔心!包我身上了!到時候你就好好等著就行了,看我把你救出去之後怎麼收拾她們!」劉寒此刻的雙眼已經被逃脫計劃勵得散發著希望的光芒。
可真是個好人啊。我看著他動的樣子,心裡想著。
但是,我心裡總是覺得有點不對勁。不是說劉寒,而是我自己。
我有些抗拒他和他的計劃。林靜瑤幾個人在我心裡留下了太恐懼的回憶,一想到自己要冒著類似的風險去做這種事,我就十分不安——另外,可能下一次林靜瑤之前威脅我關於我弟弟的話就不再是玩笑了。
不過事實上,這個計劃的確不用我做任何事,所以只要劉寒下了決心,我也只能靜觀其變。
十、抉擇那一晚劉寒在庫房裡走來走去,尋找其他的逃脫路線,但是最後無功而返。
他又研究了半天拴著我的滑輪裝置,試圖不用鑰匙就把我和鏈子一起解放出來,但也沒有成功。看著他充滿幹勁的樣子,我卻絲毫提不起神。
聽天由命吧,我心想。
我幾乎沒有閤眼,雖然身體已經疲憊不堪。窗外剛剛有些光亮,我就睜開了眼睛。我發現劉寒也早就起來了,顯得有些緊張和動。「一般什麼時候來?」劉寒問我。
「我也說不上來,這裡又沒有表。」是的,監生活完全擾亂了我的時間概念。
「行,那我現在就去蹲好。」劉寒不以為意,藏在了鐵門的後面。
但我心裡掙扎煎熬的,卻是另外一件事。
(後面還沒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