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七六章五彩路盡頭的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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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兒，雖然只是無意之中得知了小柔被封印的記憶，可你依舊這樣做，這一點，就連我都頗為欽佩啊…”女媧大神在某個無人問津的角落靜靜地坐著，小山坡的另一頭是神農秘境的錦繡莊，軒轅雲就是在這裡知道了一切…

那一天，小柔一看見錦繡莊內美華麗的錦繡當即便喜歡上了刺繡，吵鬧著要學錦繡技藝，卻在一開始便把指頭扎破了一個口子，趁著軒轅雲想心事的時候突然把指頭進了他的嘴裡讓他幫她，可緊接著軒轅雲便如同遭受了天大的打擊一般，臉蒼白無力幾乎昏厥過去…

小柔不知道軒轅雲到底怎麼了，只知道她把軒轅雲扶到樓臺內歇息時，軒轅雲早已昏厥過去，而她則看見了軒轅雲在昏之中止不住的淚水以及絕望的笑容…

“軒轅哥，軒轅哥…”小柔把一直在發呆的軒轅雲叫醒“什麼事？嬗”

“好像神農秘境的人在找你，讓你去棕口臺一趟。虺璩丣傷”小柔還有些擔心地看著軒轅雲。

被小柔這麼一說軒轅雲才想起來，今天正是神農秘境大長老口中的求神儀式的子，時間已經接近傍晚，軒轅雲神情恍惚地站起身來如同一具行屍走一般走向了棕口臺。來到棕口臺的涼亭，才發現神農秘境的九位長老以及呂江南都已經悉數到場，缺的就只有他而已。

“軒轅小子，你倒是好大的架子，讓我們這些老傢伙等你那麼久。”大長老大大咧咧地嚷嚷著，卻鑽不進軒轅雲的耳朵半句覽。

軒轅雲冷漠地向所有人鞠上一躬算是賠禮道歉，而其餘長老見這個傳奇人物竟然還頗有禮貌也都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軒轅雲自己知道，他這樣做也只是不想徒增麻煩罷了。

“大長老，這就是您口中所說的軒轅後裔麼？怎麼看著這麼彆扭，像是丟了魂兒似的？”三長老不問道“呃…我也奇怪呢，前幾天他還不是這樣的啊？”

“算了，還是閒話少說，先進行求神儀式吧。”大長老一聲令下，九位長老在涼亭內圍成了一圈，而呂江南則是站在正中央手持一塊五彩玉牌閉眼默唸著某種咒語，涼亭很快便發生了變化，原本那平平無奇的涼亭竟然在十人一同默唸咒語後轟然倒塌，取而代之的是展現在十一人面前的一個巨大的山，它就這樣突兀地懸浮在半空中。

中央的呂江南依舊在持續默唸著咒語，而大長老則是在這個時候睜開眼睛對軒轅雲說道:“進去吧，你要的東西就在裡面，至於能不能拿到就看你自己的了。”

“大長老此話是什麼意思？”軒轅雲不明白大長老在說什麼，難道這樣還不能拿到女媧大神的衣裳嗎？

“你進去就知道了。快進去吧。求神儀式也是很費神的。”大長老說著，單手一便輕而易舉地把軒轅雲扔進了山內。

山內一片漆黑，可軒轅雲發現自己每踏出一步腳下便會亮起一下白光，而且自己憑藉著夜神血脈天生的夜視之能也無法看清這一片昏暗的環境。無奈之下軒轅雲只好藉著腳下的微光一步一步走下去，不知走了多久，軒轅雲眼前忽然出現了一條窄窄的白小路，小路被一道接一道的門柱覆蓋住，每一塊匾額上都刻著一個名字，而他卻驚訝的發現以自己的仙尊的修為才勉強能看清前三塊匾額上的名字，神農江南、神農燁、神農玄化。

了刺痛的雙眼，繼續向前走去，小路上門柱的間隔處載著不少奇怪的五彩樹，看不出品種。自從軒轅雲踏入小路的那一刻起，五彩樹上的五彩葉紛紛飄落，洋洋灑灑地落在了地上像是為了接他的到來而鋪上的五彩地毯。

好不容易把五彩繽紛的小路走過，盡頭處是一座看起來再普通不過的石頭圓臺，而上面也正坐著一位看起來再普通不過的老頭，老頭半睜著雙眼看向軒轅雲，眼神之中除了一片清明再無其他任何情。

“前，前輩…晚”

“且慢！”老頭並未張嘴，可聲音卻從四面八方傳來打斷了軒轅雲。

“怎麼了？”軒轅雲疑惑地問道老頭劍眉依舊緊皺說道:“汝，絕…”軒轅雲心神一頓，這老頭是什麼意思？絕？竟然一來就說自己快死了？自己好好的怎麼會死？

“晚輩不明白前輩的意思，晚輩現在身上並未患有任何頑疾，也沒有任何命之危，怎麼會…”

“心！”軒轅雲的話說到一半，猛地了一口氣當即語了，好不容易強打起神的強顏歡笑瞬間跨了下來…

“前輩看出來了麼，呵呵…”

“勿忘本心，勿忘己道，失者或追或棄，究其本僅一‘值’字爾。”軒轅雲把老頭的話印在了心裡，卻是蹲在了地上一拳捶在了地上:“可是，說來說去我就是不甘，我…不敢接受這個事實，我還是太懦弱了…”

“萬事萬物，看透終究過難，老夫敢放豪言，即便是神也不能做到絕對的看透一切，就你現在的做法來說，已經很不錯了…”老頭的話終於開始好懂了一些。

軒轅雲把頭抬起來看向老頭問道:“前輩，您，您也知道那件事？”老頭點點頭道:“可以說天地間知道這件事的人極少，老夫因為當年的一些事由也算是知道一些。你想知道嗎？”軒轅雲卻搖搖頭說道:“罷了，現在的我可受不起更多的打擊了。以前怎麼做的，現在繼續便是，我做事喜歡有始有終。”

“即便搭上命也無所謂？”

“無所謂…”

“看來你還是陷得太深了，別忘了如今的你已經不僅僅只有你和那個人，你若是就這樣輕易放棄了命，那麼其他人呢？”軒轅雲的心咚地猛跳了一下，隨即眼神之中終於不情願地閃爍出一絲抗爭之意:“多謝前輩，晚輩知道怎麼做了。”

“但願你是真的知道才好，在你達到神境之前，你的命終究不是你自己的，這件事是你無論如何掙扎也沒用的。

“嗯…”軒轅雲小聲應允“轉回正題，你真的見到女媧大神了麼？”軒轅雲點點頭道:“千真萬確，前輩應該就是守護女媧大神衣裳的人吧？”

“天界空間雖堅固無比，卻也經受不了太多修為逆天的高手共存，所以但凡皇境以上的高手都不得逗留在天界，但是唯有身份特殊的三個人被指定允許留在天界，其中一個便是老夫。”軒轅雲不敢相信地嚥了咽口水，自己眼前坐著的竟然是個超越了皇境的絕世高手，難怪自己從他身上看不出絲毫東西，甚至連生機都看不出來。這就是天境高手麼？已經不是和自己一個世界的人了…

“那還有兩位前輩是誰呢？”

“一位便是西天的大如來佛祖，另一位，是龍域的一條活了無數年的老龍，它的本尊聽說只有大如來佛祖見過，老夫倒是沒有與它接觸過。”軒轅雲的猜測只對了一個人，那就是西天的佛祖，而另一個竟然是龍域的一條神秘老龍，這下他可又有了新的打算…

“老夫細觀你身上的氣息，依稀存有女媧大神的殘留神之，也就沒有什麼值得懷疑的地方了，就把大神的衣裳給你吧。不過你要替我轉告女媧大神一句話。”

“前輩請講。”

“就說，近百年的探查終於有了回報，我們發現了他的遺蹟。”軒轅雲聽得懵懵懂懂，卻也不好直接去問，他明白這些事還不到他該知道的時候…

老頭不再說話，寬大的衣袖一揮，一件閃耀柔光的透明輕紗在空中被摺疊好落到了軒轅雲平攤的雙手上，還不等他看清楚，那輕紗卻是像薄冰一樣在他手心上化了，軒轅雲剛想著急質問，卻聽老頭說道:“不用擔心，神裳已經融入到了你的體內，當你再次見到女媧大神的時候，她自有辦法取出來。”軒轅雲稍稍鬆了一口氣，卻又忽然向老頭一拜說道:“前輩，晚輩還有一事相求。”

“你是想讓我把加持在四祖身上的制取消嗎？”軒轅雲一愣，隨即苦笑道:“看來晚輩在前輩面前還是太了，一切心事都藏不住啊。”

“此事，老夫我並不能做主，當初參與封印的一共有五人，必須有至少三人同意才能取消他們身上的制。”軒轅雲驚訝地問道:“五個人？那，那請問前輩是哪五位前輩呢？”

“佛祖、龍域的那條神秘老龍、帝家的一位強者、冥界地藏王菩薩、以及暗界的夜神使和老夫。”軒轅雲目瞪口呆地看著老頭:“夜老也參與了？他不是暗族的人嗎？怎麼會參與天界的事？”

“暗族與我天界的淵源並非是你所見那麼簡單，老夫也知道你的夜神轉世的身份，所以就算老夫答應了你的要求，你也得去找剩下的幾個人問問他們的態度。”

“那…以前輩只見，我找哪一位前輩是好？”

“當然是龍域的神秘老龍了，要不然不就費你這龍神使的身份了？”軒轅雲尷尬地笑了笑，他一時間也忘記了自己身上淌的血還有應龍大神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