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07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著吉他包從酒吧出來,鎖門的時候鑰匙掉在地上,他蹲下來找,眼前冷不丁黑了一下,他便保持蹲在地上的姿勢,三五秒的工夫就緩了過來,伸手去摸鑰匙,這時身後忽然有一道白光過來,他撿起鑰匙慢慢起身,回頭眯起眼,就看到那輛靠路邊停的白切諾基,白的遠光燈在一片夜霧中籠罩著他,在見到他起身後才滅掉。

他慢慢走過去,靠近車頭時看見隋輕馳雙手搭在方向盤上,從擋風玻璃後看著他走過來,雖然路燈的光不夠亮,他還是看見隋輕馳臉上淡淡的微笑。如果他也在鏡頭前這樣笑,應該不會有這麼多人黑他。

傅錯拉開後車門,把吉他包放到後座,自己坐到副駕的位置,不動聲地嗅了嗅,沒有聞到煙味。

隋輕馳輕笑了一聲:“別人上車聞香水味,你聞煙味。”傅錯邊扣安全帶邊問隋輕馳:“你等多久了?”隋輕馳發動車子:“沒多久,我之前在公司彩排,剛到。”車燈照亮馬路上一條條後退的線條,隋輕馳忽然又問:“你今天很晚啊?”傅錯看了眼開著車的隋輕馳,隋少爺以前是個學霸,現在變傻了多,這不就代表他其實已經在外面等很久了嗎?

“今天遇到個客,”傅錯疲倦地腦袋,“她丈夫出軌了,找我訴了很久的苦。”隋輕馳聳肩道:“都愛找你訴苦。”傅錯看了看他,佯裝不經意地笑道:“好像就你沒找我訴過。”隋輕馳閉上嘴,有一刻他很想說,我怎麼找我的苦訴苦,不可笑麼?可是又覺得那樣說真矯情,現在一切都過去了,雨過天晴了,他便轉頭衝傅錯笑了笑:“我現在甜得很。”傅錯沒有問他孟靜的事處理得怎麼樣,隋輕馳心情似乎不錯,看起來暫時沒什麼煩惱,他也不想在氣氛不錯的時候一直提那些煩心事。

“今晚要不要去我那兒?”車子開到岔路口時隋輕馳問了一句。

傅錯搖搖頭:“回我那兒吧,你那兒我肯定睡不習慣。”

“好。”隋輕馳點頭。

傅錯問:“你剛說彩排,是演唱會嗎?”

“嗯。”隋輕馳在前面轉了方向,“你來嗎?”傅錯想了想,點了點頭:“來。”

“作為觀眾還是作為吉他手?”隋輕馳冷不丁一問,傅錯跟著一愣,他壓沒想到那句“你來嗎”,還有這層意思。

已經有三年沒有在正式的舞臺上演奏過了,還是和他的第一任西風主唱一起,站在幾萬人的體育場,那曾是他做夢都想看到的畫面。

“我好久都沒登過臺了,怕是不行。”

“你可以的。”隋輕馳說,“站我背後就可以了。”他看著大橋前方,眼神很肯定,“就和以前一樣。”傅錯閉了閉眼,靈魂深處本無法抗拒這個提議,可是理智告訴他他的身體不允許,不可能堅持得了負荷頗大的彩排,更不可能在舞臺上支撐下近三個小時。

隋輕馳的這次邀約,也許是他最後一次和隋輕馳同臺的機會。他可以盡情在舞臺上燃燒所剩無幾的生命,雖然ak不在了,譚思回不來了,但西風裡,他和隋輕馳還在那裡,他可以在實現半個西風夢後再離開這個世界,那想必是痛快至極的選擇,可是,他又想要在餘下的幾十天裡,能和這個人一起平靜地走完,多一天都好……

“還是下次吧。這次我就當個歌好了。”隋輕馳也沒再勉強他,笑了笑:“行,反正機會多的是。”傅錯沒有說話,只是與隋輕馳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那一眼裡好像已經同他走過了未來長長的歲月,他都不敢看隋輕馳的眼睛太久,怕偽裝不出和他一樣的幸福表情,好在隋輕馳要開車,已經轉過了頭。

第二天傅錯醒得比隋輕馳晚,得病以後他幾乎都是比隋輕馳晚起了。起時隋輕馳已經不在上了,他走出臥室,洗手間的門剛好打開,一股熱氣跑出來,隋輕馳擦著頭髮走出來,光著上半身只穿了條內褲,看見他衝他笑了笑,那抬眸一笑和水洗過的耳釘發出的光一樣,特別打眼。傅錯瞄見對面陽臺上已經有人出來,說:“等等,你站那兒!”隋輕馳愣了一下,說了聲:“好。”還真乖乖站原地不動了。

傅錯進了屋,隋輕馳也不知道這是要幹嘛,又不敢動,沒一會兒傅錯拿了一件浴袍出來遞給他,說:“你在自己家裡可以只穿一條內褲到處晃,在我這兒不太適合。”隋輕馳接過浴袍:“為什麼?”傅錯說:“對面陽臺的人走出來就能看見你光著身子。”隋輕馳探身往陽臺的方向看了一眼,說:“是嗎?”說完就打了個噴嚏。

“快穿上吧,”傅錯無奈,“秀什麼肌呢。”隋輕馳才慢條斯理地打開浴袍披上,包裹住結實的腹肌,低頭隨意捆了一下,說:“別擔心,我只戴一隻套子也不會冒的。”傅錯十分無言,從冰箱裡拿了兩盒酸好了遞給在餐桌邊坐下的隋輕馳:“以後別這麼說話。”隋輕馳啜了口酸,把巾拉下來搭在肩膀上,抬頭問:“要扣分嗎?”他剛洗完的頭髮還散亂著,覆著一層水光,濡溼的睫和眉顯得黑得發亮,讓隋輕馳這樣張揚自負慣了的人看著都有幾分無辜。傅錯在對面坐下,說:“這次算了,下不為例。”

大家正在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