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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上讓我看見了遲來的希望。我很您，又很痛苦，怎麼不能讓我早一些遇見您。”菲爾墨斯雙手按在司青顏肩頭，垂眸，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比陷入絕望更可怕的是，看到了遲來的希望。

一切都已經太晚了。

菲爾墨斯猛然把司青顏往前一帶，自己撲在女惡魔身上。

她瞬間被不死妖焰燎得面目全非。

菲爾墨斯終究是法聖，那一推，司青顏滾了三四米遠。

隨即就是女惡魔的尖叫和爆炸聲。

菲爾墨斯……自爆了。

女惡魔那一瞬間也死了，地上只剩那把黑匕首。

司青顏愣愣站在那裡。

只要周旋得當，菲爾墨斯可以不用死。

他臉上難免染血，極鮮豔的紅，觸之溫熱。

冰系靈，血也是熱的。

也許是因為菲爾墨斯淪為了惡魔的傀儡，並沒有靈魂留下。

女惡魔的血是紫的，身體並沒有復原，她死得很徹底，身體強度可能比菲爾墨斯更差一些。紫皇說靈女皇奪走了女惡魔的生命寶石，或許是這個原因。

至於靈魂……惡魔一族並沒有靈魂。

即使獲得了勝利，想到菲爾墨斯那個笑容，司青顏依然高興不起來。

他回憶了一遍自己在這個世界做過的所有事情，想，是不是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夠好，遺漏了什麼。

特別是與菲爾墨斯有關的事。

確定她是內後，就多番針對。對她的印象，也很單薄，她有個妹妹，嫁給了羅德里克，她妹妹還生了一個兒子。有時候她挖雪地特產的時候，也會很開心，彷彿想起來什麼高興的事情。

如今想起來，竟覺得十分遺憾。

在此之前，要是能與她詳談，也許不會變成這樣。

這場戰爭已進行到尾聲。

司青顏把剩下的生命寶石附近的細線燒完，包括那些連接到虛空未知處的線。

所有的寶石都處理好後，幾乎沒有能與希望聯軍抗衡的魔族。

光不敢說話，縮小，重新滾進司青顏袖子裡。

司青顏撿起那把匕首，隨意選了一個方向，無目的的往前走。

無人敢與司青顏說話，只讓出一條路來，默默注視他離去。

讓這場戰鬥取得空前勝利的靈王並不開心，他臉上還有不少細碎的血珠，顯得那張俊美無儔的臉過分蒼白。

靈皇冠重新退化成皇冠形態，其上寶石已變成淺綠。他長髮披散在身後，有些凌亂。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