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門虎將（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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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門虎將】第6章作者:adsk2023年5月3字數:13，202字寅時過半，天幕仍漆黑一片，晨霧漸起，朦朧的街巷中傳來打更之聲。

天波府內，一個身著青裙的少女手挎竹籃，邁著蓮足從內院而出，不一陣，便穿過廊道來到府門。

卻見她淡妝素抹，身段窈窕，盡帶清純靚麗，正是近府內收留的孤女漪雲。

「漪雲姑娘倒是勤勉，如今尚不過五更天，便要出門？」守門的兩位侍衛見是她，倒不驚奇，相隔老遠就笑著問候，顯得頗為絡。

原來漪雲雖入府不久，可處事和善，談吐柔婉，未過兩便博得眾人的好，尤其一眾小廝、侍衛，更有幾個對她上心的人。

漪雲羞澀一笑，朝兩人福拜，柔聲道:「二位哥哥辛苦，今需去早市採買些食材，所以早起了些。」

「欸？往常皆是楚楚姑娘陪你外出，怎地今只你一人？」

「前些小妹初來乍到，不識東京街巷，便央楚楚妹妹陪我。如今也走得了，怎能再給她添麻煩。」與侍衛客氣道別，漪雲出得大門朝街中而去，估摸著已經走遠，悄然鑽入深巷中。

四下無人時，她再無尋常的柔弱氣質，一雙桃花媚眼透著銳，施展輕功往某處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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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聲百響，正值朝時，皇城大門緩緩打開，久候在外的官員昏昏睡，排成鬆散隊伍進入中。

楊業亦在其列，顯得神抖擻與眾不同，難得穿上朝服的他不僅與往常一般面容肅穆，眉間亦存喜。

這些天，軍中匠作新制成一種火器，取名為「霹靂雷火」，相比舊品不光輕便不少，且程倍增、威力極大。

楊業得知後親試其效，果真驚人，只覺軍中一旦得此利器，往後何懼契丹鐵騎？而士卒若皆能善用，北伐燕雲收復漢土，也不再是遙不可及。

是以，今上朝，他樂從此出，更將喜訊呈報官家。

為保確鑿無誤，這段時，楊業幾乎都待在匠作營，直至午夜才回府歇息，哪有機會與子溫存。

而佘賽花一連數天燥熱不褪，可礙於丈夫忙碌，難以啟齒，夜夜不得不赤入眠。

怎料被晚歸的楊業發現後，竟遭他笑話，直說尋常入睡她總恥於，這幾雖開了竅，卻如此大膽，惹得賽花羞氣難當，全無平的巧舌如簧，追著丈夫狠擰他間軟。

進入皇城大門後，回想起子昨晚那羞臊之態，猶帶著少女時的嬌憨，楊業不由得輕笑。

「快！有刺客！快攔下那輛車駕！」正向紫宸殿走著，忽然間，後方傳來一陣騷動。

楊業心中疑惑，不轉頭望去，見一輛馬車由南向北，正瘋狂向大殿衝來。

離得近些再仔細看，他發覺車身兩側與輪轂上佈滿刀刃，幾個御前班直衝上去阻攔，直被撞得血模煳。

原本昏昏沉沉的官員們見狀，皆回過神來，卻不敢螳臂擋車，慌亂的讓出一條道路，放那輛馬車衝過。

楊業一驚，閃身並排追在左側，本出拳斃殺馬兒，可見車輛已駛至隊列前排，周遭不是朝廷重臣，便是王侯勳貴，唯恐車身一翻，旋轉的刀刃蹦飛傷人。

正是無奈時，楊業見車駕上的刃叢中有落腳處，立時蹬地斜躍而起，穩穩落在駕車的蒙面刺客旁。

他舉掌向此人天靈蓋拍去，同時眼角餘光朝車中一掃，怎料看車廂堆積的物什後，心中巨震下不停手。

卻見車廂內，不光藏有四個蒙面人，居然還壘放著一個短銅管，正是新制成的霹靂雷火！而那幾個刺客見他如大鳥般從天而降，也是微微發懵，回過神後趁楊業驚疑不定，出彎刀或砍或噼。

察覺殺氣襲來，楊業躲得輕鬆，可眼見刺客所持的彎刀後，心中又是狂震，一邊在狹小的車廂內騰轉挪移，一邊暗道軍中定有細作，不然霹靂雷火怎會現於異族之手？只是猛然記起此物的威力，再看管膛正衝向紫宸殿，他哪還有心細思，飛起一腳，便將一個刺客踹至車輪旋絞的刀刃上。

那人雖紮在刀刃上未死，可經軲轆碾壓，一圈之後，已碎成數截。

其餘刺客見同伴的慘狀，呼嚎著衝楊業攻來，卻被他拳打腳踢，又掉下車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