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門劫案(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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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回來,那傢伙看樣子是背叛了洛安會了呢……動機、後果未知,但我得注意避開他的雷區呢……這種時候就開始希望能讓星熊來幫我潤一下啊……

見鬼……為什麼膠帶擰在一起就會這麼難……」陳的掙脫過程並不順利,被撕扯了幾下的膠帶開開始相互粘連,並且漸漸的擰成了一股遍及陳全身的束縛力。被橫向或是縱向拉伸過的膠帶並不像影視劇裡的那樣直接應聲斷裂,反而發生了形變,變成了像是黏在鞋底的口香糖一樣的甩不掉的煩人

噗噗那是利刃貫穿體的聲音噗呲噗呲那是被撕裂的體與血管向外噴灑體的聲音。據聲音判斷,被切開的大概是一條動脈。

「唔嗯?!」陳的眼睛因為眼前發生的一幕而驚得瞪圓。

一大團血飛散在空中,隨後一邊發出了啪嘰啪嘰的聲音一邊灑在了前面的地板上,就像是住家潑在地上的髒水一樣。

「咳啊——」伴隨著幾大簇煙花一樣的血的林在下一秒也映入了陳的眼簾。黑的長衫不再能遮掩血的汙漬,敵人的攻擊卻仍未停歇。

「短刀!」|最|新|網|址|找|回|——www.xiguaks.com||儘管林已經在渾身的刀傷中進入了走馬燈的狀態,但陳依然能從他身邊看出襲擊者的真容,而下一秒,那個襲擊者也已經衝到了她的眼前。

「早上好啊,龍門近衛局的陳警官,我們也算很久不見了啊~」魯珀族的紅髮女從漆黑的面罩下打著招呼,「上次還是在一年多以前吧?

你那時候還穿著人字拖追我呢,怎麼現在被人捆成這樣放在院了呢?」

「嗚嗚!」陳的怒氣繼續上升著。眼前的人毫無疑問就是自已追查了很久的弒君者,空氣中瀰漫著的血腥味就是她的危險係數的最佳評判指標,而她右手的短刀也配合著把還帶有些許體溫溫度的林的血丟棄到地面上,併發出了危險的滴答聲。

「咕唔!嗚嗚!」陳劇烈的掙扎著,自已這幅任人魚的狀態自然是無法應對弒君者的,特別是當她看到了弒君者從懷裡掏出的一支滿了體的針筒之後。雖然不確定是不是同一種內容物,但短時間內第二次見到這種顏的藥劑的陳自然會聯想到上一支讓自已陷入昏的麻醉劑,「咕嗚嗚嗚!」

「省省吧陳警官,你就不覺得你掙扎的樣子和一個人畜無害的小女孩沒有任何區別嗎?而且啊,整合運動的幾個幹部都一致同意,你這樣的人,越掙扎越讓人想迫害你。一動不動的裝死可能還能好點」弒君者一邊稍顯笨拙的用單手把針筒握住,一邊輕輕的推出了針筒裡的氣泡,習慣直接抹殺目標的她肯定不悉也不理解這種軟弱但漫的方式吧,「好了陳警官,老老實實睡一覺吧,別讓我不好做哦~」弒君者手中的針管漸漸的近,又漸漸的消失在陳的視野上端。雙手被捆在後附近的陳也的確沒有能讓弒君者下針的地方。在咂了咂嘴之後,弒君者決定把這管藥打進陳的頸部靜脈。

「嗚嗚嗚!唔!」另一方面,陳的掙扎也從做開始的毫無阻攔而變得有所顧忌。畢竟一針已經抵在了自已的脖子附近,就算再怎麼想要掙扎,陳也本能的為了提防被這針有意或是無意間刺穿氣管而收斂起掙扎的幅度,更何況她的身體狀況也並沒有比幾分鐘前好多少。冰涼的鋼針頂在了陳的頸部,儘管陳並不想認命,但現在似乎除了接受自已的命運之外也沒有其他的方法了。………………「這也是我的命運嗎……」看著弒君者因為興奮而挑起的眉,陳憤恨的閉上了眼睛,就算自己很快就要昏,她也不願意讓弒君者看到自己上翻的眼睛。她用力的閉緊眼睛一方面是為了自我欺騙、讓自己暫時的忘記自己這個屈辱而無助的境地,另一方面也是期望自己的雙眼能夠在昏時老老實實的閉緊,不要擅自開窗。………………

啪!

玻璃破碎的聲音打破了兩人之間的詭異寧靜,也讓陳睜開了雙眼。視野中,一抹悉的綠搭配著大塊的黑快速的橫跨了她的整片視野,而近在咫尺的弒君者則在最後一刻出了自己的手,以一個匪夷所思的後跳完成了規避。

「咕唔!」自己的視野再次被黑遮住,但這次並不是因為層層疊疊的睡意,而是由於那位破窗而入的隊友。

咣名為般若的三角形大盾被在了地面上,它的主人則像是一堵牆一般立在了陳的前面,用自己的身體護住了陳的身軀。

「沒事吧陳?抱歉我來晚了~增援馬上就到」

「咕唔!嗚嗚嗚!」陳的悶叫聲中也不再帶有憤怒與絕望,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如釋重負的欣喜。

「少在那嘮家常了!別小看人啊!」弒君者的身體附近漸漸放出濃煙,那是她從自己的口腔分泌出的遮蔽視野用的煙霧。如果是一般的幹員的話,陳想必已經開始悶叫著提醒他注意安全了吧。

但,眼前的是星熊。也許她無法跟上弒君者的腳步並將她制服,但她也不會被弒君者打倒。最差最差的情況,這也是一場沒有輸家的比賽,下一步只要等增援到位就可以了。

「陳,你沒被注,放心,剩下的給我吧」簡短的對話讓陳明白了自己的處境。為了防止自己的身體認定了【被打藥了】的虛假事實而變得無法動彈,星熊在第一時間就和陳進行了狀況溝通,讓陳不會因為心理作用而喪失行動能力。很快,星熊的身形也被籠罩進了白的煙霧中,只剩下朦朧的身形、偶爾迸出的火星和兩人的嘶吼還能從煙霧的那頭傳來。

「唔……唔……」被晾在一邊的陳十分信任星熊的能力,而現在她又獲得了針頭這個足以切開膠帶的利器。在動了幾次之後,陳已經將針筒握在了手裡。不遠處的戰鬥仍在繼續,這也說明了陳的大致安全。她也不用再擔心給突然出現的弒君者做嫁衣、讓對方直接把自己抓在手裡的針筒扎進手腕的靜脈並直接注的情景了。她一點點的用針頭在自己手腕附近的膠布上扎,並期望在隨後的撕扯中讓這段膠帶應聲斷開。

「咕唔!嗚嗚嗚嗚——————」身下的板突然展開,形成了一個秘密的通路的入口,而還沒能掙脫綁束的陳就隨著板的向下傾斜而被倒進了地道中。或許是打鬥中的兩人誤觸了機關,也或許是有人在遠程進行控制,但不管是哪一種,陳都已經從這間睡房裡消失了,而正在為了陳的「所有權」而爭鬥的兩人甚至沒有意識到漁翁得利的事實。

「嗚嗚————」陳一邊哀鳴著,一邊在淌著潤滑的滑梯上滑行著。無論這個滑梯通向何方,陳都會驚訝於這個讓自己時而向下、時而向前的設計與能夠滿足這個設計的高低差。毫無光照條件的封閉式滑梯,或者說隧道內漆黑一片,長時間的漆黑滑行也讓陳失去了時間觀念和方向

「都這麼久了竟然還能繼續下降,我到底是從多高的地方開始滑行的啊……

這是什麼!」

「咕唔!」清涼的體從隧道上端的噴水器向下噴灑著,而陳也從這股清涼中受到了有些悉的氣息,陳確信自己不是第一次聞到這股味道。

「這股悉的氣味是……糟了……!是那次的!」陳回想起了多年前的事情。那時的自己和同事在接到舉報後愣頭青一樣的衝進了一家可疑的店鋪,隨後便在與現在相仿的甜膩氣味中失去了意識。多年以後,相關的記憶已經被塵封,但自己的身體仍然會對這悉的氣味做出反應。

「不能入……可惡……雙手還被綁在身後……」

「咳唔!嗚嗚!」陳本能的想要伸出雙手捂住口鼻,但卻又再一次的意識到它們仍然被綁在身後。處在快速滑行與時不時的下落中的陳本做不到憋氣抵擋,身體對於失去重心時的本能驚慌是她無法抑制的,而驚慌的後果就是身體需要更多的空氣來應對可能到來的危險,殊不知已經到來的危險本身就是會隨著空氣近的……

「這藥效……還真快……該死……連這一步都能算到嗎……」儘管不想承認,但陳已經從各處關節傳來的酥麻預料到了自己的結局。這些被噴灑下來的藥水打溼了自己的衣物,並且會在接下來的很長時間裡都呆在自己身邊,直到自己把這些揮發體全部乾,或者在乾的過程中昏睡過去為止。上方的噴頭早已停止了工作,或者說也許自己已經通過了安裝了噴頭的區塊,而對方已經認定自己不會有任何翻身的餘地了吧……視野始終是一片漆黑,而陳也漸漸的不知道自己的眼睛是睜著還是閉著了。無窮無盡的隧道麻痺了陳的意識,讓她銳的辨析能力在這漫長的滑行中被消磨殆盡。潺潺的水聲與自己的滑行聲在最初還因為有些新奇而可以引起陳的注意,而現在已經習慣了這些聲音了的身體已經把它們分類成無法屏蔽的背景音並加以忽略了。簡而言之,陳的身體與意識在漫長的隧道與從天而降的藥物的作用下已經變得麻木怠惰了起來,儘管不情願,但陳也已經對這種覺十分悉了。

在滑行中飛濺起來的潤滑偶爾會拍打在陳的臉上,讓陳的意識從昏的泥沼中上浮一些。

別撐了,撐不過的。

環繞在自己身邊的香氣依然沒有散去的跡象,而已經基本放棄抵抗,或者說失去抵抗能力的陳已經開始猜想這個香氣究竟是從哪幾種花香中提取出來的了。

在這種對於無所謂之事的求索之中,陳的意識也被拖入了彌留的狀態。漸漸陷入半昏狀態的她已經失去了控制思考的能力,花香、香氣這樣的單詞在陳的腦海裡像是幾顆星一樣出現而消失,既沒有開頭也沒有結尾,就像是自顧自的蹦進陳的意識之後又自顧自的消失了的靈一樣。

大量的體再次被噴灑在陳的身體上,溫度之低、體積之大讓哪怕是漸漸劃入昏睡的深淵的陳都要清醒起來,用自己幾近停滯的腦袋思考一下這些體的來意。

「大概……是……補藥的吧……真是的……」昏昏睡的陳有些不滿的歪了歪臉,讓上面的下自己的臉頰,「我睡……我睡還不行麼……我又躲不掉的……」意志完全被睡意征服的陳一邊嘟囔著自己的敗北宣言,一邊像是求饒一般的大口呼了幾口,而這也耗盡了她的全部力氣。

「咕唔!」撲面而來的熱風再次驚醒了陳。視野內的紅光預示著高溫電阻絲的存在,也讓這一段通道得名為「乾燥區段」。

「咕唔……唔?」算是被熱風吹得有些迴光返照的陳意識到了自己身體上的新夥伴。的纖維甲殼不知在什麼時候已經爬上了自己的身體,哪怕是自己視野內的頭髮或是領口都沒能倖免的被的纖維糊在了一起。

「什麼……鬼………」對於目前的陳來說,高溫帶來的影響就是掛在塔身上的藥水被瞬間蒸發,並且被風乾機的熱風拍在自己的臉上,並最終被自己盡數入。自己被打溼的衣物也在熱風的幫助下變得溫暖而乾燥,讓陳覺就像是在被陽光曬過的被窩裡一樣溫暖愜意。在麻醉藥物與神放鬆的雙重衝擊下,陳的意識還沒能掙扎幾次就沉入了漆黑的泥沼之中……

燥熱的風繼續吹拂在陳的身體上,越來越多的體在高溫下完成了化學反應,在陳的身體表面形成了一層的膜。這些被大量噴灑在陳的身體上的體所形成的白膜會盡量覆蓋住陳的身體,讓白膜下的正體不會被暴給其他人。另一方面,從陳身下出的體與加熱裝置則會照顧好沒被噴灑到的另一半身體,使得陳完完全全的被包裹在了一隻白繭裡。這樣的處理方式一方面可以消除掉被正常人發現這種罪行的可能,另一方面則可以依靠這些白膜束縛住那些還沒有失去意識的頑固的獵物,當然,陳警官自然不在此列,倒不如說如果滑道的設計者能夠看到陳酣睡的模樣與這隻近乎完美的白繭的話,一定會出欣的微笑吧。

「呀呵?想不到那座荒山上的機關還能捉到人啊?」守在隱秘的隧道口的工人盯著這個新鮮產出的貨物評價道,「好傢伙,這還是個龍族?」工人一邊用半乾燥狀態的膠一樣的白膠體幫助沒能完全覆蓋住陳的龍角的白膜完成他們的工作,一邊又把這些膠纏繞在這對龍角之上。在用小型吹風機進行乾燥處理後,陳的龍角也變得無法辨認,看上去就僅僅是一塊長方形的凸起而已。一切能證明陳的身份的特徵大概都已經被遮蓋在白膜之下,不管是她那對微睜著的白紅相見的眼睛還是那頭柔順的藍髮都已經變得無法辨認。被完全麻醉了的身體自然是無法動彈,哪怕是那條尾巴也不例外。安分的躺在兩腿之間的尾巴自然也在白膜之下隱去了身形。到現在為止,陳還在外面的部分就只剩下這雙穿著馬丁靴的腳了。

「誒呦我,這怎麼還有個針筒扎老子一下?我你媽……」工人的口在他看到了針筒上的字跡之後戛然而止,「【麻醉劑,一針管夠】……現在的貨都自帶乾糧了嗎?」男人氣哼哼的踢了踢陳的雙腿,自然除了充滿彈的觸之外毫無反饋,「我管你是死是活,敢扎老子,我你媽」男人一邊扒開陳的褲腳,一邊把鋼針扎進了腳踝處的青筋上,「幹完這批好收工,走著」急著回家的男人飛速的推著針筒的活的藥不一會兒就被全部推進了陳的身體中。曾經被不常用藥的弒君者寫在針筒上的提醒用的文字成為了提醒工人把這隻麻醉劑注入的體內的罪魁禍首,而已經陷入昏睡的陳到最後也沒能躲過這一支麻醉劑,更壞的情況是,被兩種藥效疊加的她的昏時間將會遠超過這兩種藥效本身的時間,無論前途是福是禍,陳也被迫決定先睡一覺再說。

「好傢伙,這傢伙還真不輕……」在用膠包裹住陳的身子後,工人將這隻完整的白繭碼到船艙裡,與其他好幾只白繭並排放著。

「哼……呼……」安靜的貨倉很快就被新朋友的鼾聲所打破,與陳有著相似處境的女孩們也在各自的白繭中昏睡著,只是遠不及陳的程度之深而已。

「可能藥打多了……算了,關老子鳥事」急著回家的工人可沒有什麼睡眠癖好,他只關心這一船運到目的地能給自己幾個錢。在扣上暗門之後,工人在這層偽造的貨倉上堆滿了活蹦亂跳的鮮魚,完全抹消了女孩們的氣味與暗門的存在。工人撐起船,唱著漁歌,加入了其他同行的船隊。偽裝成打漁歸來的船隊延綿不絕,消失在了龍門的山水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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