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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警方報告都很含糊不清……是的,我注意到案例中的相似之處,也知道這會增加可信度,但為什麼不進一步調查呢?一兩件也罷了,案子那麼多,為什麼放棄?這沒道理。」

「簡單。雖然那時候你父親在這個城市屬於剛冒頭的新貴,但他已經擁有足夠的權力和財富。你真認為常兆雲會讓任何人詆譭他的信譽和名聲嗎?你認為那些接案子的人不會看人下菜碟?」魔鬼搖著腦袋,慢慢呼,「得了吧,公主,你比這個聰明。」

「沒錯,我是很聰明,所以拒絕相信一堆半途而廢的警察報告!」常樺向前傾身,從一個打開的文件夾裡取出一張紙,朝他的方向晃了晃,「你覺得一堆亂七八糟的女人照片會讓我反對他嗎?會讓我相信我父親是個怪物?」

「真相會的。」

「真相?」常樺冷笑著把報告扔出去,飄落在其他文件中,說道:「你現在不用裝出一副替天行道的尊容,你,像其他所有人一樣,在這件事上本沒有任何證據,你才是那個怪物。」儘管常樺頭痛得厲害,舌頭上還含著烈酒殘留的酸味,可她還是抓起最薄的那個文件夾,把照片從回形針中出來。

「看這些。」常樺從墊上坐起來,穿過房間走到他跟前,把照片扔給他,居高臨下說道:「你想談談真相嗎?看看她的手腕,再看看我的手腕。看看她的腳踝,再看看我的。看看你對我做的一切!」她呵呵狂笑,覺自己在理智和瘋狂間徘徊,「你居然能坐在這裡心安理得說什麼真相,你告訴我的是真相?好像你和照片裡那個對她毆打待的混蛋不一樣?」魔鬼拿起一張落在他身邊的照片,有一絲畏縮,又迅速沉穩住情緒,再次變得面無表情、鐵石心腸。

「你說啊!這和你對我做的有什麼不同?」常樺大聲指控。

「你不知道在她身上發生了什麼。」魔鬼終於開口,不過聲音很低,常樺差點兒錯過。

「我讀了急診室的報告,我有很好的猜測。」常樺的聲音裡充滿憤怒。自從被綁架後,這股憤怒終於找到一個似乎有效的發洩途徑。

魔鬼聳起雙肩,慢慢地口氣,卻沒有說話。她氣呼呼地跺了跺腳,又手腕,轉身離開他,心裡暗暗罵道:混蛋,慫人、沒骨氣,瘋子一一「我想毀了你。」突如其來的清晰話語讓她停住腳步,魔鬼一字一句道:「我想打垮你,把你從高高在上的生活中拖出來,再把你一片片拆開,直到你一文不名。我不只是想傷害你,我想永遠毀了你。即使常兆雲把你救回去,你也不可能變回原來的樣子。」常樺慢慢轉身,魔鬼的手指在那張照片上摁了摁,然後鬆手,任由照片掉到地板上。他的面平靜,對於剛剛說出那些惡毒的話,好像一點兒沒受困擾。

「我承認,而且我不僅承認自己做的一切,還可以毫不猶豫說我很享受。當我傷害你時,我喜歡聽你痛苦的尖叫,喜歡看你繃緊彎曲的身體,喜歡你抵死反抗,也喜歡你哀哀求饒。不管我如何折磨你,你的反應都一樣。從拒絕被打敗開始,再以順服投降結束。我不光是喜歡,我愛極了,甚至可以說沉於你對我的反應。」深邃的眼睛看向她,目光如炬,使常樺措手不及。

「但是我從來沒有騙過你,公主。在我把你帶出你的高級公寓時,我就明確告訴過你,我要對你做什麼。」魔鬼望著她,沒有一絲愧疚。

「然後呢?」

「然後什麼?」他一臉茫然。

「你毀了我嗎?你想殺了我嗎?」

「沒有……還沒有。」他的眼睛盯著她。

常樺打了個寒顫,心底悄悄提醒自己,至少現在暫時安全。魔鬼允許她這樣跟他說話,只要他願意,隨時都可以阻止。

「和你父親不同的是,公主,我從來沒有假裝自己是好人。我知道我是魔鬼、怪物,也早知道我是個待狂,不僅變態而且心裡扭曲。即使現在,我仍然想把你釘在地板上狠狠你,看你在我身下反抗掙扎,看你在我身下高。我想讓你尖叫,想用皮帶把你打個傷痕累累,我想對你做無數下骯髒的事……」他了口氣,話音一轉,「但是我不會……現在不會……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魔鬼的話又在她的大腿間產生一股難耐的悸動,常樺滿面通紅,一直燒到她的部和臉頰。她肯定有什麼問題,他們倆都是,這些話不該讓她產生反應,更不用說興奮。

「你有病。」我也是。

「我不否認。」魔鬼又淡漠地聳聳肩,指指散落在地板上的文件,「但這一切都是真的。」

「我不相信你。」常樺雙手緊握,指甲嵌入皮膚。她需要保持冷靜,用理的態度去看待這些所謂的事實,說道:「你滿心仇恨,只看到你想看到的,然後挑出幾個案子,放在一起試圖證明一些荒謬的假設,認為我父親一一」

「告訴我你對你母親的記憶。」魔鬼魯地打斷她為父親辯護。

常樺白他一眼,不打算再理睬他的生拉硬扯。這位自稱瞭解她父親、瞭解她,怎麼可能不知道她母親在她很小的時候去世了,哪裡來的記憶。常樺受夠他的神錯亂,也認定本不可能和這種偏執狂講道理。她跨過一大堆文件夾,坐到墊上喝了口水把兩片藥下去,希望結束這該死的談話,結束她眼睛後的灼熱,還有大腿間的痠軟動。

「如果你吃了藥,會想把麵包片也吃了。」魔鬼遠遠說道。

「你什麼時候開始在乎我的受?」常樺衝他吼了一聲。但吼歸吼,她還是乖乖拿起麵包撕下一片,狼虎嚥送到肚子裡。

魔鬼嘆口氣,「告訴我你對母親最後的記憶。」

「我很小的時候她就死了,對她沒有什麼記憶。」常樺乾脆回答。

「再努力點,公主。你對她最後的記憶是什麼?」魔鬼看上去冷靜而沉穩,而她卻在一團亂麻似的思緒中糾結憤怒。常樺肚子裡的火越來越旺,她正要朝他尖叫,但腦海中突然閃出一道亮光。一個長髮女人對她輕輕微笑,然後很快消失,帶走她原打算朝魔鬼喊出的惡言惡語。

「你還記得嗎?」他追問道。

常樺搖頭,她現在很難清晰思考,天知道她在這個沒有窗戶的牢籠裡呆了多久,沒發瘋就算好了,更別提分辨腦海中跳出的那些片段是幻覺還是記憶,「沒什麼好記的,我出生後不久她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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