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絕情宮療傷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王府東北是一片廣袤的叢林,其中除了暗藏陷阱,還有不少暗樁潛伏。環境雖然隱暗,卻是一條難以通行的絕路。

冷瑤光奔到林緣,便瞧兩具伏屍,他方在張惶顧之際,水汪汪及關東大俠赫連達已由樹陰中現出身來。

赫連達向那兩具屍瞥了一眼道:“兄弟,不是老哥哥不聽你的,王府像一隻鐵誦,咱們總得開出一條逃生之路。”水汪汪接道:“是我請求赫連達大哥動手的,咱們除了北處,已經別無出路了。”冷瑤光無暇詢問他們是怎樣碰到一起,以及何以別無出路,只是點頭道:“此處能夠出去麼?”水汪汪道:“公子跟我來。”他們展開身形,穿林疾走,幾乎費去頓飯時間,才奔出王府之外,當天黎明之時,他們已然到達距開封百里的曲興鎮了。

渡黃河,向西走,在陳橋鎮,找到了冷彥士及索媸,這是他們預定的會合之處,一夜小別,真個有如隔世。

首先,冷瑤光以他深厚的內力,將所中的掌毒迫了出來,再將王府所見,對冷彥士一一陳敘。

冷彥士面一整,向赫連達抱拳一拱,道:“久仰關東大俠盛名,咱們緣慳一面。”赫連達道:“晚輩與瑤兄弟論,前輩千萬不要客氣。”冷彥士哈哈一笑道:“既然如此,老朽就不必客套了。”語音一頓,接道:“赫連賢侄是怎樣被炎進那獸檻之中的?受害者當不止賢侄一人?”赫連達道:“先父喜歡收藏曆代陶器,小侄對陶瓷之類也偏好,殷松風願以周代名陶相售,小侄逐被誘入王府。”嘆息一聲,接道:“那狗賊先以藥將小侄倒,再施以威脅利誘。如非瑤光兄弟相救,小侄絕難逃過那猩猩的毒爪。”冷彥士道:“投其所好,確是十分高明的手法,當今武林各派只怕很少有人能逃過他們的誘惑!”赫連達道:“就小侄所知,華山無為道長、泰山曲滄大俠、龍門一筆撐天楊翼北、南海三眼神蛟張楚材,就是拒絕賣身從賊,喪身獸籠的幾位犧牲者。”冷彥士一嘆道:“看來江湖上的險惡風雲,都是段天鑑父子所造成的了。水姑娘身為王妃,對那殷家父子,必能瞭解一二?”水汪汪道:“殷家父子陰狠猜忌,縱然是那位最得寵的王妃,也不會獲得他們半句真實之言,賤妾不過是他們父子的玩物罷了,不過…”冷彥士道:“水姑娘有話但說無妨。”水汪汪道:“賤妾暗中觀察,那殷家父子似乎非我族類!”冷彥士錯愕半晌,道:“不錯,在本朝之中,咱們漢人能夠擠身王位的,堪稱鳳麟角…”一頓接道:“此事十分重要,咱們回莊後再從長計議吧!”渡船抵達孟津,前前後後走下十幾名族客,最後上岸的是一名頭包黑巾,身著青衣的中年婦人,她揹著一個包裹,持著一藤杖,雖已徐娘半老,風姿猶勝常人。

像她如此裝扮之人,在江湖上極為常見,但茶棚之內,卻有人投給她十分詫異的目光。

因為眼珠濁渾,白內障佈滿整個瞳孔,顯然,這位風姿猶存的徐娘,是一個雙目失明之人。

她手中持著藤杖,卻並不用它探問路途,舉步之間,比常人沒有什麼兩樣。

自然,在十丈以外的距離,能夠一眼瞧出青衣婦人雙目的形象,此人眼力之強,也不是常人可與比的擬的。

那目注盲婦,面呈詫異之的是一個衣履華貴,英俊逸俗的少年。

隔桌相對的,是一名濃眉大眼,面陰沉的六旬老僧。

另有十餘名身著勁裝,掛刀的大漢,在華衣少年的身後侍立著。

華衣少年忽地劍眉一挑,向身後一名大漢道:“試試她…”那大漢應了一聲,抓起一條長凳,彈身一躍,去勢若箭,在空中微一折,像一片落葉一般,輕悄悄的落在那盲婦身前五丈之處。

他將長凳橫置路中,正當盲婦必經之路,然後掏出十餘枚長約五寸,藍光閃閃的毒針,將針柄斜長凳之上,這條普通的長凳,立即變為一個有的刺蝟了。

此人輕功、內力,兩皆不凡,尤其以毒針對付一個雙目皆盲的陌生婦人,心腸之毒,也堪當超人一等。

一切準備妥當,他悄悄斜退五步,雙目炯炯,睨視著那逐漸走來的青衣盲婦。

對一個盲目之人橫凳相阻,已是不該,凳上倒毒針,豈不是蓄意殺人。

儘管旁觀者滿臉氣憤不平之,卻沒有一人敢於管閒事,各人自掃門前雪,誰願意平白無故的招惹是非。

盲婦走近,那預布毒針之人,臉上綻出了陰狠的笑意。

忽地,藤杖急吐,長凳凌空,毒針震出長凳,半數進那人的身體之內,他僅僅發出一聲哀豪,便已寂然不動。

盲婦的動作太快了,像電光石火一般,令人連轉念的機會出沒有,那位蓄意殺人的大漢便已橫屍路側。

華衣少年面微變,道:“截住她!”他這一聲吩咐黃河渡口,立即掀起一片火辣辣的熱,一般事不關已之人,遠遠的退了出去,幾名如狼似虎的武士,立將盲婦團團的圍起來。

華衣少年向對面的老僧道:“師父,咱們去瞧瞧。”老僧濃眉一聳,道:“你先去吧!”華少年身形一轉,馳到盲婦身前,目光如電,向盲婦打量一陣道:“咱們面生得很,大娘是那一門派的高人?”盲婦道:“老身姓荔,是天殘派上代掌門的未亡人。”華衣少年啊的一聲道:“原來是荔夫人,在下倒有點失禮了。”荔夫人道:“好說,閣下有什麼指教?”華衣少年道:“殺人償命,欠債還錢,我想你會懂我的意思吧。”荔夫人道:“你是誰?”華衣少年冷冷的道:“我名殷松風,武威王就是家父。”荔夫人道:“咱們有仇?”殷松風道:“對不起,適才只是對在下的觀察作一證明而已。”荔夫人哼了一聲道:“以殺人的陷阱,對付一個雙目失明之人,這只是為了證明閣下的觀察?”殷松冷哼道:“但咱們卻付出了一條人命的代價!”荔夫人道:“這叫做禍福無門,唯人自招,閣下如果別無他事,老身要失陪了。”殷松風哈哈一笑道:“說的是,禍福無門,唯人自招,夫人傷了一條人命,對去留就該有所選擇了。”荔夫人道:“此話怎講?”段松風道:“像夫人這般身手,王府中願意重金聘用,殺人之事,自然也不再追究…”只受了一點輕傷。

這位居心叵測的王子,真正的動了殺機,舉手之一揮之間,那位面陰沉的老僧及十餘名勁裝大漢,便一起加入戰團行列。

他們不是各自為政,是排列一種六合陣法,六合歸一,威力無邊,荔夫人功力雖高,卻難以突出陣法之外。

自午及暮,荔夫人已力戰兩個時辰,壓力在不斷的增加,她的真力卻漸漸衰竭。

只要傷到對方一人,她就有突圍之望,但她竭盡所能,依然難以如願,六合陣是一個整體,找不出半點破綻。

尤以老和尚的掌力,以及殷松風的鬣鞭,時常帶給她無比的威脅,如非雲笈七杖極端神妙,她只怕早已喪身在六合陣中了。

此時黃河渡口又來了幾個行人,內中有一名面冷肅的白衣少年,與一名豹頭環眼的黑衣大漢,另有一股懾人的氣魄,他們遠遠瞧了一眼,逕向鬥之處走去。

大家正在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