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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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九月,和葉子進入本市某個二大學,報到後,第二天就開始了喪心病狂的軍訓。
地點在郊外的部隊,體驗軍營生活。累和熱都在想象當中,沒料到的是,半夜竟然還有緊急集合,殺得我們措手不及,一大半的人被罰蛙跳,有的一邊跳一邊哭,一邊罵教官他祖宗,我又累又覺得很好笑,一路哭笑不得地跳過去了。
第二天晚上,得到風聲,夜裡又有緊急集合,我和葉子在熄燈後悄悄爬起來,疊好豆腐塊,穿戴整齊,偷偷地摸出宿舍,跑到場旁邊的草叢裡躲起來。我們打的算盤是,待會大家跑下來集合,人多混雜,我們就趁機跑到自己的隊伍裡,神不知鬼不覺……
可是那天晚上並沒有緊急集合。
我和葉子在草叢裡餵了大半夜的蚊子,又困又冷,正要睡著的時候,幾束強光到眼睛上,教官和輔導員凶神惡煞地站在那裡,大吼一聲,把我們抓出來,罰跑兩公里……
唯一所幸的是,第三天,我的生理期到了,雖然不能完全免除訓練,但教官允許我坐在旁邊休息,不用跟他們一樣站軍姿。
第四天,葉子說她要先遁了,我還沒有同意,她就一頭栽倒在地上,翻著白眼,身體極醜地了幾
……她這是下血本了啊,終於成功被遣送回家。
我悄悄給舅舅打電話,要他把我出去,怕他不同意,我聲淚俱下地說自己經痛,說葉子扔下我溜了,還說很想很想他。我知道他有辦法的,果然,第五天上午,我也成功逃脫了。
舅舅開車來部隊接我,遠遠地看見他站在車門外,我欣喜地歡呼著朝他跑過去,撲到他懷裡,聽到他低沈的笑聲,手掌撫摸我的腦袋,說,“蹦蹦跳跳的,還說身體難受?”他細細打量我,“黑了這麼多。”我把衣領往下拉,“你看,我都成熊貓了,黑白配。”車子平穩行駛,郊外視野開闊,從部隊下來是一大片的農場和覆蓋著青蒿、蓬草和蒲公英的荒地,鋪展在筆直的公路兩旁,向不遠處矮小的山丘綿延過去。
我側著身子,一瞬不瞬地看著舅舅的臉,他開車的時候不苟言笑的樣子顯得特別有男人味,我笑嘻嘻地注視著他,過了好一會兒,他若有似無地瞟我一眼,說,“坐好。”我說:“我想握著你的手。”他就把右手伸過來,牽住我,這麼修長漂亮的手,我喜歡得不得了,花痴地欣賞著,攤開來,撫摸糾纏的紋路,忍不住低下頭去,把貼在他的掌心。
抬起頭,發現他在看我,我有些不好意思,衝他笑了笑,他別過臉去,喉結滾動了一下。
我見他神有點奇怪,一時摸不著頭腦,打量著他,頓然醒悟,做出驚訝的樣子捂住嘴,說,“舅舅,你硬起來了。”他隱忍地閉了閉眼,沒有理我,我玩
大發,伸手過去輕輕摸了摸那鼓起的一包,“好可憐啊,都腫這麼大了,一定很疼……啊!”話還沒說完,舅舅突然踩了剎車,我一個慣
撞在靠背上,下一秒,肩膀被他緊緊按住,他傾身過來,狠狠地把我親了一頓。
急促地著氣,他的鼻尖抵著我,目光沈沈的,咬著牙低聲說,“老實點,聽到沒有。”我乖乖地點點頭,他繼續開車,我有意無意地瞄著他的下身,終於忍不住,又唸了聲:“你不難受嗎?”他眯著眼睛:“蘇艾惜,你給我等著。”第二十二章我等了幾天,沒發現舅舅有什麼動靜,我原以為他是等我生理期過了以後要在
上
我一頓,現在看來,我又想歪了,他的思想要比我高尚太多。
上了幾天課,大學散漫的學習環境讓我不是很適應,原本這個學校就以校風鬆散遠近聞名,各種五花八門的社團辦的風聲水起,是紈褲子弟們的首選學府。
葉子選擇住校,一說可以真正體驗大學生活,二說能便於打探八卦和小道消息,知己知彼,才能在這裡混得如魚得水。
我覺得她是不是想太多了?
“我今天中午要請客吃飯,大概十幾個人,顧安言也去,你千萬別溜了啊,跟你家舅舅請個假。”葉子忽然通知我。
“你為什麼要請這麼多人吃飯?”她戳戳我的額頭,“你傻啊?這叫籠絡人心。”
“……顧安言也去啊?你別把他帶壞了,人家淳樸的一男孩。”葉子瞪大了眼睛,“他淳樸?”見我點點頭,她用同情的眼光上上下下把我打量完畢,說:“蘇艾惜,你被你舅舅寵傻了嗎?你以為一個人有點兒文藝情懷,有點兒書生氣質,有點兒真
情,就乾淨得出淤泥而不染?”
“什麼意思?”葉子支支吾吾地說:“反正我聽研究生院的那些人說,顧安言招女孩子喜歡的,你看看他那張堪稱憂鬱的小白臉就知道了。”我想了想,睨著她,“你發展面
廣的麻,這才多久,就跟研究生混
了。”葉子嘴角抖了抖,“你是不是搞錯重點了?”顧安言在這所學校待了很長時間,現在一邊兒做著圖書館的工作,一邊讀研,本校和隔壁的政法大學都有好多人認識他。
於是,中午吃飯的時候,我拍拍他的肩膀,逗他說,“師兄,以後還請你多多關照啊。”他抿了一口茶,眼角帶笑,說,“嗯,我罩著你。”桌上幾個學生會的部長立馬起鬨了,“喲,顧師兄,我也要你罩著我。”顧安言說,“你又不是我妹妹。”然後他們竟然開口唱,“你究竟有幾個好妹妹……”我暴汗,尷尬地低頭喝水,葉子不經意湊到我耳邊說,“看吧,以後有的熱鬧了。”正在這時,接到了舅舅的電話,我背過臉去小聲和他說了幾句,結束通話後發現桌上的幾個漂亮姑娘都看著我,我們中文系的系花林若桐笑說:“艾惜,在和男朋友打電話嗎?這麼溫柔。”我笑了笑,表示默認,並不正面回答她。
顧安言瞟了瞟那幾個面面相覷的人,坦然道:“我說了只是妹妹吧。”吃完飯,從火鍋店出來,大家前前後後地往學校走,種著銀杏和法國梧桐的學院路被我們霸佔著,醉醺醺的男男女女,還有一身的火鍋味。
我準備回家洗澡換套衣服,和葉子打過招呼便往反方向走,顧安言忽然在後邊喊住我,他一頭竄進旁邊的麵包店,出來時遞給我一盒酸。
“剛吃了辣的,喝點這個對胃好。”其實我本沒怎麼吃,因為實在是太辣了,不過還是欣然接過來,衝他挑挑眉,“你沒喝醉吧?”
“沒事。”他的臉微醺,“你回家嗎,我送你出校門吧。”目光瞄見不斷回頭朝我們這邊看過來的林若桐,心下了然,說“不用了。”正好有輛出租車開過來,我立即攔下坐上去,“先走了,你最好回去喝點醒酒茶。”這種吵鬧的聚會其實我並不是那麼熱衷,因此那天過後,葉子又組織了幾次酒局,我都推掉不去了。
***這天晚上和舅舅到城北的顏園吃飯,這家古典的餐廳我早有耳聞,第一次來,被驚豔了一下,氣派的庭院建築,高牆聳立,馬頭翹角,大紅燈籠神秘而高貴,我三百六十五度地轉著腦袋觀賞,對舅舅說,“聽說這裡以前是某個大戶之家的府邸,後來家道中落,宅子也荒廢了,沒想到現在能被翻新成這樣,真了不起。”我們被帶到一個獨立的廂房,我坐不住,到處東看看西摸摸,過了一會兒,進來一個穿旗袍的女人,手抱古琴,同我們點頭致意,然後坐到簾子後邊,開始彈琴。
“舅舅,”我拉拉他的衣服,“這會不會太雅了點兒?我有點招架不住。”他說:“你只管吃飯就好。”我說:“不知道為什麼,在這裡待了一會兒,總覺得怪怪的。”他一邊添茶一邊看了我一眼,“大概是因為這裡怨氣太多的原因吧。”我愣了下,“什麼怨氣?”他說:“你不知道嗎?以前這裡死過好多人的。”我自己的肩膀,忽然覺得陰冷陰冷地,渾身都不對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