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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給他的匕首，狠狠刺進了自己口。

其實一點都不疼，因為在這之前他喝了止痛藥，他只能聽到刀鋒割破皮的聲音，然後覺到滾燙的血湧出黏在皮膚上，不停的蔓延。

恍惚間文欣渡覺得自己是在殺a-9，當時就像是這樣，他把匕首送進了a-9的心臟。

真想和a-9再說一句對不起，哪怕a-9是個npc，他還是覺得過意不去，罪惡從未消失過。

不過沒機會了，他就要離開這個世界，這個世界的一切即將和他沒有一點關係。文欣渡滿心的輕鬆和愉悅，不過其中還是夾雜了些說不清的陰鬱。

午後的陽光真好啊，文欣渡歪頭看向窗外，落地窗開著，外面是一望無際的花草和林木，白的窗簾微微晃動，乾淨明媚，清新的氣息無處不在。

木質的地板上灑著一片陽光，看上去溫暖極了，文欣渡看著幾片紅的花瓣被風吹了進來，落在地板上，輕柔的花瓣落下的瞬間，文欣渡眼睛裡的光彩消失的無影無蹤。

血腥味在房間裡瀰漫開，逐漸壓過了這裡的淡雅薰香。聞人煊進來後看到上大片的紅，眼前直髮黑，腦子嗡嗡作響，像是有錘子在一下下的敲打著一樣。他扶著旁邊的桌子才沒有讓自己倒下去，他無論如何都想不到，文欣渡會自殺。

眨眼間就衝到了邊，聞人煊撫摸著文欣渡的臉，修長的手顫抖的厲害。

“文文……”所有的話都因為心痛而說不出來，只能叫出文欣渡的名字，聞人煊此刻才知道這個世界上原來還有這種痛苦，痛到極致，無法言喻，不是身體上的痛，而是來自靈魂深處。

他付出了自己全部的情和心意，他將文欣渡看作自己生命中唯一有意義有彩的人，可是他卻失去了文欣渡，由他一手造成了文欣渡的死亡。

一開始把文欣渡強行留下就是錯的，只是他不能放手，也不願意放手，現在失去了文欣渡，就算後悔也來不及了。

從小到大，活到現在，聞人煊不知道什麼是後悔，他只知道想要的就要不擇手段去得到，他確實得到了文欣渡，然而最終他什麼也沒有得到。

他得到的不過是短暫的滿足和快樂，代價卻是一生的悔恨和痛苦。

“不！”聞人煊抱緊文欣渡，恨不得把文欣渡勒進自己骨頭裡，他不接受這樣的事實，文欣渡絕不可能死！

總有辦法能讓文欣渡復活，一定有辦法。聞人煊像是找到了希望一樣，把匕首從文欣渡口拔了出來，這一幕，正好被前來暗殺他的a-9看到。

他看到了什麼？聞人煊殺了文欣渡，他恨不得寵到天上的人被他最恨的人殺了。

永遠的失去，永遠，a-9腦海空白了瞬間，他手腳冰涼，僅剩的一顆心臟彷彿不會跳動了一樣，無法給他提供能量讓他動起來。

無數的影像霎那間擠進腦海裡，都是文欣渡和他在一起時的畫面，那些他永遠不會忘記的過去，此時全化為了怒火的燃料。

看到a-9，聞人煊的憤怒不比a-9少，為什麼a-9沒有死，他的文文卻死了？該死的只是a-9！

“聞人煊，你該死！”就算死無數次也不足以彌補聞人煊犯下的錯！a-9聲如冰霜，強大的氣勢瞬間摧毀了周圍的玻璃，那幾片花瓣被碾成了碎末，消失不見。

“這句話應該我說，a-9，你為什麼不死？”聞人煊的氣勢和a-9的氣勢互相碰撞，周圍全是他們的氣場，這間房顫動著，搖搖墜。

憤怒的兩個人，毫無理智可言，像是搏命的兩頭雄獅，充滿怒火的嘶吼直入雲霄，平整的草坪被打的坑坑窪窪，那些嬌豔的花全都失去了彩，殘破的散落在坑窪之地，高大的樹木眨眼間就灰飛煙滅，原本秀美的後院，此時滿目瘡痍，再找不出一絲美。

兩人的鋒不許任何人手，他們都在發洩自己的憤怒和痛苦，只有殺死對方，他們才能讓自己在窒息的世界裡得以息。

鮮血灑落，碎和斷骨隨之而來，兩人的再生能力讓失去的血頃刻間恢復，可是那些失去的東西，是再也回不來的。

耀眼的能量光芒相輝映，從未間斷，天空逐漸陰了下來，看起來是要下雨了。

陰雲一片片的，像是鉛塊，隨時都會墜落。那些五顏六的光芒也不能驅趕走昏暗天空帶來的陰霾和沉悶。

一道閃電劃破天際，隨後就是滾滾雷聲，震耳聾，像是要撕裂天地。

這場戰鬥，一直打到天際黑了下來，a-9一記狠辣的火焰衝擊，將聞人煊釘在了地上，聞人煊力竭了，所以不能反抗，而a-9也好不了太多，他膝蓋壓在聞人煊口，滿是尖利倒刺的手掌扣住了聞人煊的脖子，血瞬間就染紅了聞人煊脖子邊的土地還有a-9的手。

“動手吧，不然我絕不會放過你，讓你知道什麼是生不如死！”聞人煊冷笑，文欣渡的死亡是一種沉重的打擊，聞人煊猝不及防，所以可以說他現在已經生無可戀只求一死。

手上的倒刺收了回去，a-9控制著自己的殺意，他不殺聞人煊，因為讓聞人煊活著才是在懲罰聞人煊，聞人煊的餘生都將在痛苦和悔恨中度過。

只是就算這樣，他還是想殺了聞人煊，文欣渡死了，憑什麼聞人煊還活著？

“我不殺你，聞人煊。”a-9放開了聞人煊，他站起來，居高臨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