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帶些疑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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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自己被盯著，不知瞧了多久，又被宋清然容貌引，亦相視了片刻，只覺臉頰微紅，心跳略快，起身盈盈一福道:“小婦人趙氏，見過燕王殿下，殿下萬安。”本就肥美的一對玉，立身之時在裙內還不算顯。

此刻蹲身道福，方完整顯出輪廓，較之一般婦人大上三分不說，因那旗袍過於緊身，雙間的縫隙都被一同勾勒出來，狀如一顆透水桃般，圓潤豐。宋清然身邊多是十六七歲小丫頭。

此時見趙姨娘如此成誘人身姿，早被勾得魂飛天外，快步上前，伸手托起趙姨娘兩個外臂膀道:“自家之人，姨娘不必多禮，快快請起。”此舉有些輕浮，雖是免禮扶身之舉，可畢竟男女有別，最多隻是近身虛扶便可，此時的趙姨娘還穿臂之衣。

這一輕託，宋清然手與趙姨娘臂膀直接相觸，讓二人心中都為之一顫。宋清然之顫是因為這手臂滑如少女一般，想必趙姨娘平便保養有加，也是最為得意之處，方會穿臂旗袍，把自己最美之處展現一二。

趙姨娘之顫則是未曾想到宋清然會直接託著自己臂膀扶她起身，許久未被男人近身的她有些悸動，此時趙姨娘本就緋紅的臉兒更是紅上三分，有如塗一層新的胭脂。

宋清然卻是心喜，這趙姨娘未見一絲怒容，只是臉紅，便笑著問道:“姨娘身上好香，不知用的什麼水粉？”如剛才還算常禮，此問便有些調戲意味。

“哎呀，王爺，您怎可如此唐突，奴家…奴家未用水粉。”趙姨娘還待再說什麼，屋內的賈政聞聲，走出房門，見宋清然已至，便急忙行禮問好。

宋清然便先他一步笑著躬身一禮道:“小婿見過岳父大人。”此時元已是正式晉封為燕王妃，賈政亦算宋清然真正的岳父，宋清然自是不便再以“政佬”來稱呼賈政。

賈政雖有準備，可仍被宋清然這躬身一禮，及岳父之稱唬了一跳，趕忙近身，扶起宋清然，面風的言道:“清然不必多禮，既是一家之人，你又身份尊貴，一切隨意便好，隨意便好。”話雖如此之說，可滿面喜容中仍可看出，賈政對這聲岳父之稱很是歡喜的。趙姨娘則像剛才之事從無發生一般，笑著看翁婿二人見禮完畢，隨二人身後一同進了內廳。

和順公主府，元少女之時曾經來過。往繁華，車馬如龍之景隨著和順公主回宮寡居之後，變得門庭羅雀，蕭瑟淒涼，正門金字黑底的“和順公主府”牌匾有些斑駁，可依舊擦拭的纖塵不染。

兩名身著宋清然制式鎧甲的衛兵持劍守在公主府門外，見元遞過的請帖，客氣的請元等眾人進府。元自是認得這是自家王爺的鎧甲，不由得多看了兩眼，心中猜測，為何會送於和順公主，連門衛都能裝備。

其實大週一朝，對公主配製較前朝來比，略有些寒酸，一應宮女、太監人數，較皇子自是不可比，護衛亦只有十二眾，可對駙馬的限制又寬鬆許多，出仕入將皆可。

進了前院便有婢女前問安後，引元向後庭走去，另有下人領著元的宮女、太監及護衛們在前院休憩。順著前院主路行來。

那足下石板主路，自是早有太監丫鬟，清掃乾淨，雨後初晴，光滑的石板路邊，芳草萋萋，以前栽種的松柏翠竹，依舊向人們展示著自己的頑強生命。

兩側的山石、木凳、花草、欄杆亦也健在，應是有人在此照料。北方五月，陰雨之時，如著單衣還是會覺絲絲涼意。

此時的太陽透過烏雲，將光在前方不遠處的湖面之上，波光粼粼，卻也帶著暖意。元攜著晴雯、抱琴、並克萊爾及隨身護衛太監順著蜂橋走過，不遠處湖對面便是公主府主廳院落。

此時廳外小院中傳來陣陣女兒家嬉鬧之聲，讓這個沉悶的公主府多了些生氣。婢女將元等人引至主廳院外，便福身告退離去，院門中開，步入院中，入眼便是一群鶯鶯燕燕，或著宮裝。

或著漢服，亦有穿著新旗袍、對襟褂裙的婦人、小姐，紅、橙、藍、綠，甚是好看。

“元妹妹，你可算來了，姐姐以為你今次不能赴宴呢，正覺遺憾之中。”說話之人，三十年華，一身淡粉宮裝，梳著婦人髮髻，著兩支金簪，雖樣式普通，可讓誰見之都覺定非凡品。

只見她粉面桃腮，柳葉秀眉，櫻桃紅，雙頰紅暈，身態修長，峰、纖、肥，一雙杏目有如會語一般，帶著淡淡的水霧。此人正是和順公主。

元攜著抱琴、晴雯、克萊爾以晚輩之禮福身道:“元見過和順公主姑姑。”和順嗔怒道:“你這丫頭，成了燕王妃了，嘴巴仍不改改，哪有這樣叫人家的，非把我叫老幾歲你方得意不是？

當年我們便以姐妹相稱，如今依然照舊。”這似親近，似嗔怪的話語一出，元亦不好再稱姑姑，便以和順公主稱她。

和順天生便有親和力，看了一眼元身後的抱琴，用手扭了扭她腮邊，咯咯笑道:“小抱琴還隨著你家小姐身邊啊，瞧瞧，這才幾年，出落的沉魚落雁一般。

咦，梳著婦人髮髻，燕王爺給你開臉了？是個福氣之人，飛了高枝也別忘你家小姐的好才是。”幾句話便把抱琴點的羞紅著臉，不知該如何應答，元笑著接過道:“公主還說我的嘴。

就您這張嘴兒，能把人臊死，抱琴如今一直跟著我身邊，我家王爺是個放的人，不太理這一套內宅之事。”言畢，又介紹晴雯與克萊爾，拉過晴雯的手道:“這丫頭叫晴雯，隨王爺身邊伺候，是我們爺的心肝子。”元雖把她抬的很高，晴雯不敢一絲逾越，依著丫鬟、下人的禮節深福一禮道:“奴婢晴雯，見過長公主殿下。”和順公主依舊和氣，面容之中，沒有丁點看不起晴雯丫鬟身份，親手扶起晴雯，笑著道:“清然是個會享福的，瞧這丫頭出落的，水靈靈，嬌俏俏的，聽聞他書房還有一個叫劉亦菲的小丫頭，也是難得一見的美人兒，此次怎麼沒隨元妹妹一同前來？”元笑著回道:“劉亦菲如今在燕王府，我家王爺懶散慣了，不愛管府中的事，王府內的瑣事都給菲兒妹妹管著。”和順拉過元的手，輕輕拍了拍道:“姐姐這就要說你兩句，你是燕王妃，王府主母，一些府中的權事，不能太過於放任。”元笑笑並未否決，只道:“元省得。”此時和順才再看向晴雯身側，抱著小寶兒的克萊爾，先逗了會她懷中的寶兒，掏出事先準備好的小金鎖，在寶兒襁褓之內，才哎呀一聲驚歎:“清然太會玩鬧了吧，這媽居然非我族類？”這話一出，倒把一向大方得體的克萊爾說的有些面紅。以西方宮廷禮節墩身一福，用著標準的漢語道:“奴婢克萊爾見過公主殿下。”只是手中抱著寶兒，無法扯著裙邊。

元介紹道:“她是府上的管事，雖是人母，可並不是寶兒的媽，她原是極西之地，哈爾薩國的皇后，在廣寧之時便跟著王爺身邊照顧。”此話一出，身邊等著與和順公主及元寒暄的眾人都驚訝嘆息，一國皇后，淪落至此，命運亦算是悲慘。

克萊爾此時卻恢復大方體得一面，又是對眾人墩身一福道:“奴婢母國非比大周，只是一個極小之國，國土不如華夏一州之大，如今早已家破國亡，主人亦幫奴婢報了國仇，更免於奴婢淪為軍，如今奴婢在王爺身邊過得很開心，主人對奴婢也是極好。”作者:偷拍時間:2022-5-910:12＊＊＊眾人驚歎克萊爾命運同時，亦驚歎她的漢語之好，一口京城方言，幾無能聽出有異地口音，不像那些來周貿易的蠻夷，舌頭就像捋不直一般。

和順公主笑著道:“我想起來了，胡人親王察哈爾機，當還在殿中討要過你，說是他的戰俘奴隸，本準備進獻給偽皇察羅達隆，被趙王半路截了過來，送給清然的。

只是克萊皇后，你如此美麗，又有異國風韻，趙王宋清仁怎麼捨得把你送出去的。”雖不知是故意為之還是隨口一說，這話卻不好回答，有帶點暗中挑撥之味。還好此時又有客至，和順公主請元自便，又起身客去了。

元接過有些鬧餓的寶兒，帶著晴雯、抱琴、克萊爾走到廳內一無人處，了會寶兒，哄睡後，給抱琴，才重新走出廳，在院中一處亭閣處坐下，隨意同身邊的人寒喧著。晴雯首次參加這種聚會場合，有些緊張，元讓她隨意點坐著。

她也不坐，只願隨抱琴一道，站在元身後。克萊爾因曾是皇后身份，又是異國之人，眾女眷賓客覺新鮮，很多圍在她身邊問些西方風俗趣事。

“元姐姐？”不遠處走近一素裝俏麗女子，帶些疑竇，怯生生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