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0章意外之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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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書《誡》明天開始穩定更新,這是小採的第三本書,講一段民國往事,品一壺東北老酒,看人世間紅男綠女的恩恩怨怨,俗語俚言,土香土,延續詼諧之風…有界,需誡,反之後患無窮。

﹌﹌﹌﹌﹌﹌﹌﹌﹌﹌﹌﹌﹌﹌﹌﹌﹌﹌蘇落帶著幾個師兄回到涼州家裡,穀梁鴻不知是漠不關心還是已經悉了一切,只對蘇落噓寒問暖,並不提墨宗易主之事。

“我心情很複雜。”夫夜話,蘇落屈著腿坐在上,凝神望著燭火,目光黯淡。

穀梁鴻正陪著安兒在地上玩舞劍,他親手給兒子雕刻的木頭小寶劍,並傳授兒子自己乾坤劍的一招一式,安兒當然不會,只是呵呵的不停笑,並且終於能夠清晰的喊出“爹”來,在厚茸茸的地毯上滾來滾去,像個小球,說起來這幾個月墨飛白把他照顧得非常好,個子高了也胖了,讓穀梁鴻油然而生出之情,也對墨飛白產生了敬佩,他痴情蘇落穀梁鴻心知肚明,卻沒有對蘇落死纏爛打,至此還一如既往的關心蘇落幫助蘇落,非常難得。

因此,穀梁鴻有意幫襯墨飛白,抱了兒子來到上,道:“假如我是你師兄,大概都不會等到現在才反抗,諜人也是人,可是你師父把他們並不當人,聽說當初你大師姐墨緋煙為了刺殺我,竟然被你師父安排什麼把她的童貞留在墨宗,而你大師兄,明明不喜歡她,卻還要與之同共枕,落落,假如換了我,這種痛苦是生不如死。”蘇落把目光拋過來。清澈如古潭的眸子靜水無波,定定的看了穀梁鴻許久,然後把腦袋埋進雙膝,暗自傷,墨子虛即使該千刀萬剮,但他是師父,是外祖父外祖母收養的義子,也應該是自己的舅父,他還是深愛母親的男人,聽聞大多男人被閹割當了太監後。情慢慢趨於女人化,可是墨子虛除了不長鬍子,其他任何地方沒有明顯的改變。特別是他對母親的情,幾十年來仍舊情深種,實在是非一般人能做到。

想到這裡,她嘆口氣,涼涼的目光落在芙蓉錦雞的暖帳上。無論怎樣,自己和墨子虛這種千絲萬縷的關係斬不斷,她擔心墨子虛中毒逃走後的狀況。

“我要去找我師父。”她伸腿就要下

穀梁鴻一把按住:“現在都幾更天了,要找明天再出去找。”蘇落推他:“天寒地凍的,我師父在哪裡過夜呢?我實在擔心,我知道我師父曾經對不住你。但他是我的師父,還是我的舅父,我不能在他四面楚歌的時候對他置之不理。”穀梁鴻解釋:“你要做的事情我無一反對。只是天太晚了,明天我和你一起出去找,再說,我們也無法斷定他會來涼州,祁連山附近這麼多村落鎮店。他不知去哪裡暫避,總得打聽一下才是。另外,你這個做孃的,對安兒一直沒怎麼照顧,難得兒子小小年紀如此懂事,但他還是希望你哄著他,摟著他入睡。”蘇落看看正在玩木頭寶劍的兒子,時而看她一笑,時而看穀梁鴻一笑,時而又乖乖的低頭繼續把玩手中的木頭劍,可愛至極,蘇落頓生自責。

穀梁鴻抓著兒子放在她面前,道:“安兒,孃親不開心,安兒哄一鬨。”蘇落心裡還笑穀梁鴻,安兒才多大,能聽懂他這麼深奧的話?

然而,小娃竟然撅著股,把腦袋湊近蘇落,朝她呲著小牙呵呵一笑,吧唧!在她臉上親了下。

蘇落登時驚呆,稍後抱緊兒子:“寶貝!”也反過來親兒子,“孃親有了你,從此後笑看風雲笑傲江湖笑逐顏開笑裡藏刀…”胡說八道了半天,和兒子笑作一團。

小娃非常懂事,親了她之後又親穀梁鴻,穀梁鴻反過去也親兒子,蘇落跪坐在他面前,撒嬌道:“我也要。”穀梁鴻看看兒子,難為情道:“安兒在呢。”蘇落把嘴巴更湊近了:“就要。”穀梁鴻輕拍下她的面頰:“等安兒睡了。”蘇落差不多已經把嘴巴湊到他的嘴邊:“偏不。”安兒不明所以,覺得好玩,也學著蘇落的樣子把嘴巴湊到穀梁鴻面前,弓著身子,撅著股,萌爆。

一大一小,兩個最愛之人,穀梁鴻遲疑下,左右開弓,在母子倆的臉上各自親吻了下。

蘇落覺得他在敷藥,按住他吻了上去,安兒見狀,咯咯笑著也撲了過去,母子倆壓在穀梁鴻身上,三個人鬧在一處。

——﹡——﹡——﹡——﹡——﹡——﹡——翌,蘇落準備同墨飛羽和另外幾個師兄出去尋找師父墨子虛,沒有讓穀梁鴻同行,如今是多事之秋,她擔心兒子的安危,並且,墨子虛現在是走投無路,他曾經那樣恨穀梁鴻,蘇落真怕師父做出一些極端的事來,他沒有能力傷害穀梁鴻,但怕他傷害兒子,是以留下穀梁鴻照看安兒。

也沒有騎馬,同師兄弟們商量好,在涼州的大街小巷打聽師父的下落,想想墨子虛的模樣和裝束都非常鮮明,假如他人在涼州應該能打聽出來。

幾個人分頭行動,並定好無論找到找不到,都於午間在上酒樓匯合。

蘇落同墨飛羽一夥,先是挨家客棧的打聽,墨子虛的標籤就是紅袍、白髮、瘦高,問了整條街的客棧都說沒有此人。

眼看中午時間快到,蘇落焦急萬分,期待幾個師兄會帶來好消息。

到了街尾最後一家客棧,她心裡已經不存希望,但不打聽又不死心,抬頭看看這家客棧門面小,進了之後發現客人伶仃,店小二趴在櫃檯上打盹,口水出好長。

噹噹噹!蘇落敲響他面前的臺案,小二嚇了一跳,猛然直起身子看看她,先是歡喜的問:“姑娘你們住店?”蘇落搖搖頭,沒等問出什麼,小二聽說她不住店,立即冷下臉道:“姑娘,我們這裡不是閒來無事串門之地,你不住店來作何?”當!蘇落丟下一點銀子,然後問:“打聽個人,白髮…”所以說有錢能使鬼推磨,小二見了銀子,沒等她描述完就搶著道:“樓上呢,左手第二間。”蘇落愣了愣,然後和墨飛羽對望一眼,心下大喜,難道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師父竟然在這種簡陋之地?

和墨飛羽兩個噔噔跑上樓去,想喊“師父”又怕墨子虛對她忌憚,或者誤會從墨宗出來的墨飛羽,所以沒有喊,和墨飛羽躡手躡腳的來到左手第二間的門口處,從門縫處往裡面看,她當即大吃一驚,裡面的人不是師父墨子虛,而是另外一個人,鄭氏的繼父鄭老爹,同他對坐的還有一個人,蘇落卻是不識。

或許鄭老爹就是覺得此地隱秘才把朋友約來這裡見面,兩個人在房間中把酒談,嗚嗚的聽不清晰。

蘇落覺鄭老爹沒有離開涼州,定然有重要之事,朝墨飛羽“噓”了下,示意他不要出聲,然後自己努力打開耳識這一階,用心的竊聽。

“老哥,你真不打算要回兒子,那可是你的骨。”這是那位客人,哧溜哧溜的飲酒,吧唧吧唧的吃菜。

蘇落聽了心下豁然開朗,穀梁卓文,就是鄭老爹的親生兒子。

“哎,我又何嘗不想,你看我一把年紀,別說有個兒子,就是有個女兒都是我鄭家的祖墳冒青煙了,可是老弟你不懂,所謂小不忍則亂大謀,為了卓文我兒,我必須暫時忍痛放棄,當初沒有殺死谷梁鴻,現在也不用我再費盡心機,因為涼州在傳言,說穀梁世家準備舉家遷離涼州,他們都走了,別的不說,單單是那些房產,他們又不能安個軲轆推走,那可是一筆可觀的財富,屆時我就告訴卓文,讓他執意留下,到那時我們父子再相認也為時不晚。”盤算的不錯,蘇落想,假如卓文真不想走,別說把房產留給他,就是把財富留給他一些也未嘗不可,這鄭老爹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還出那個滴血認親的假象。

想起那件事,蘇落急忙用心的聽,希望從鄭老爹和他朋友口中得知真相。

幸運之至,鄭老爹的朋友果然開始問了:“老哥,那你今約我來此究竟是何事?一切不都是在按你的計劃進行嗎,你的那個滴血認親居然矇混過關,穀梁鴻和穀梁家人都承認了卓文。”鄭老爹抹了把嘴角,然後把沾了酒水和油水的手在衣服上蹭了蹭,道:“不瞞老弟,穀梁鴻的那個小娘子古靈怪,我有點擔心她會發現什麼端倪,假如她追查此事,那可就不妙了,畢竟卓文還在她身邊呢,滴血認親我做了手腳,給卓文服食了一種藥,那種藥叫…”到了關鍵時刻,鄭老爹突然把嘴巴湊到他朋友耳邊,竊竊私語起來,蘇落努力聽也沒聽清楚,猛然睜開眼睛,心裡還是高興,總算得知卓文本不是穀梁鴻的親生兒子,既然有假,早晚會探查明白。

鄭老爹的朋友聽了哈哈大笑:“老哥,真有你的,那麼你叫我來是?”鄭老爹道:“穀梁鴻在拋售他的商號,我不方便出面,這樣,我拿錢,你代替我出頭,給我一一買下,等穀梁世家離開涼州後,我和我兒卓文,就是涼州首富了。”他朋友立即道:“好說好說,到時老哥可不要忘記兄弟。”兩個人嘻嘻哈哈,繼續吃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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