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6章謎團即將揭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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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話不投機半句多,穀梁鴻和墨子虛甚至都沒有開口,墨子虛就推掌過來,楊二郎抱著安兒躲到酒肆外面,所有的食客也都紛紛避讓,屋子裡僅剩下他們兩個。

掌力對掌力,砰!像兩山相撞,衝起的力道竟然鼓開屋頂,瓦片、碎木、茅草橫飛,場面震撼。

“你非但沒死,連功力都不曾減半,穀梁鴻,究竟是上天庇佑你還是落落庇佑你。”墨子虛收了招,很是詫異,更加憤怒。

穀梁鴻傲然一笑:“上天庇佑好人,落落愛勝一切,所以,我活著,而且非常好,只是你好像哪裡不對,功力浮游,下盤不穩。”墨子虛眼神飄忽,似乎被穀梁鴻說中,從來不用兵器的一個人,居然抄起椅子打了過來,就像那些市井無賴街頭鬥毆,一剎那,穀梁鴻更加明白,心裡竊笑,當即心念動,自己的神識輕易就襲入墨子虛神識之內,然後,這紅袍怪人泥塑木雕,動不能動,也就是說,墨子虛的神識功已經不復存在。

穀梁鴻忽然就想起公孫渡救治好自己後,曾說過他往秦嶺遊走,又去了涼州,轉回西域時就遇到蘇落尋他求醫。

如此穀梁鴻明白,公孫渡第一次和蘇落相識,曾發現蘇落居然也會神識功,細問下得知是墨子虛教授,而現世神識功傳承之人無涯子是有規定的,任何同他學了神識功的人,不得擅自收徒和傳授功法,否則必定收回神識功,穀梁鴻猜測,於是公孫渡就去了秦嶺告知師弟無涯子,他們必定是過來涼州廢了墨子虛的神識功。

墨子虛按理除了神識功,其他功夫也算是一等一的高手。只是他倚仗慣了神識功保命,突然失去彷彿再也無法抓住救命稻草,心裡慌,才會影響其他功夫的發揮,讓慧眼如炬的穀梁鴻發現端倪,繼而悉一切。

看著墨子虛呆滯的目光定住的身子,穀梁鴻想,如此也好,墨子虛格怪癖,情孤僻。行事極端,沒了神識功此後也省得害太多人,想墨子虛為了修煉此功法。不惜捨棄自己的一隻眼睛,到後來卻雞飛蛋打,不得不讓人唏噓,只能說人不能作惡,這就是所謂的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穀梁鴻掏出一錠銀子給了店家。算是賠償剛剛和墨子虛手時損壞的東西,然後喊了楊二郎和其他食客進來,繼續用餐,知道墨子虛還得等一會才能醒來,吃飽後,把兒子重新綁在自己身上。繼續前行。

後回到涼州家裡,把安兒從自己身上拿下來放到地上,指著早已接到通報出來的蘇落:“那是孃親。”小娃看看蘇落。呵呵一笑,父子連心母子更連心,他輕鬆的認出穀梁鴻也輕鬆的認出蘇落,甜甜的喊著:“諾諾。”然後晃晃悠悠的奔蘇落跑去,步履蹣跚。唬的楊二郎跟在身後保護。

蘇落看兒子都已經能說話和走路,當即潸然淚下。著兒子跑上前,母子擁抱,她先把兒子親了夠,再問:“安兒剛剛說什麼?”小娃重複:“諾諾。”蘇落已經聽出來他是喚自己的名字,笑道:“你真是個小男子漢了,居然這樣喊孃的名字,好吧好吧,此後你就是孃的大樹,落落願意在安兒的庇護下快快樂樂,好不好?”小娃不知是真聽懂還是順著她答:“嗯。”於是蘇落高興的又哭又笑,這一刻就像她生產安兒的那一刻,母愛氾濫,終於更深刻的體會了為人之母的幸福。

穀梁鴻,甚至蘇落自己都不明白,安兒為何叫穀梁鴻爹,卻不叫她娘,而是稱呼她為“諾諾”其實,蘇落帶著穀梁鴻往西域尋找公孫渡救命離開的這幾個月,墨飛白無時不刻不在擔心,坦白的講,穀梁鴻生或者死,墨飛白並不是十分掛懷,但他擔心蘇落,怕穀梁鴻一旦遭遇不測,蘇落會為夫殉情,所以,他不停的在心中,也對著蒼天祈禱,幾乎都是這樣:保佑落落平安無事。然後還無數次神情恍惚的喊出:“落落!”久而久之,小娃聽的多了,就隨著墨飛白經常喊“諾諾”墨飛白試圖糾正他:“安兒聽話,落落是孃親,你得叫娘。”小娃於是就明白,這個被墨飛白不停呼喚的“諾諾”是娘,於是當他認出蘇落後,才繼續喊名字而不是稱呼娘。

兒子平安無事,蘇落高興,心裡更加覺得自己要寬容穀梁卓文,不是為他本人,而是為了鄭氏。

此時鄭氏已經修養好,在上官雲飛沒有查明竇瓔的真實身份前,她必須回去牢裡關押。

她被涼州衛大牢的獄卒帶走之時,就碰到穀梁鴻帶著安兒從祁連山返回,許久未見,穀梁鴻驀然發現她更加蒼老,鬢邊也多了些白髮,目光渾濁,但神情淡定,覺是少了以前那種冷漠和戾氣。

“老爺,您回來了。”鄭氏躬身施禮,語氣非常平靜,彷彿當下她去玩的不是大牢,而是上街閒逛似的。

“嗯。”穀梁鴻百集,已經聽蘇落敘述了一切,包括鄭氏割腕自殺,想為之前她害死的那些人償命,所以,他曾經那樣的憤怒鄭氏所做的一切,當鄭氏知道悔過和試圖彌補之後,穀梁鴻就再也恨不起來,兩個人習慣了以這樣隔著千山萬水的覺相處,他也唯有簡單的答應一聲。

鄭氏告辭而去,跟著徐娘,蘇落已經打點好,不是怕鄭氏再做傻事,想她這樣的年紀也不會再次衝動,是怕鄭氏一個人在大牢裡孤單,而徐娘也願意陪著主人,都陪了半輩子,彼此習慣。

蘇落看穀梁鴻瞥了眼漸行漸遠的鄭氏,知道他有些不忍,他們也是夫,這是不可更改的事實,於是安道:“你放心,我都在催促上官雲飛,不久他就會查明竇瓔的真實身份,卓文的娘會無事的。”穀梁鴻沒有說什麼,只是微微點頭,然後抱著安兒同蘇落回來房裡。

蘇落難免問起他此去祁連山來回路上之事,先是聽說師父沒了神識功,她也高興,她甚至希望墨子虛連功夫都沒有了才好,自己願意把他當父親一樣養老送終。

繼而聽聞墨子虛勾結錦衣衛攔截穀梁鴻,原因還與自己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父親有關,她的憂慮又上心頭,假如朱棣再想害穀梁鴻,他可是皇上,隻手遮天,如此穀梁鴻和穀梁世家又開始有了麻煩,於是決定,一旦上官雲飛查明竇瓔之事,鄭氏安然出獄,就立刻舉家遷離涼州。

她就留心涼州衛府衙的動靜,而穀梁鴻也趁此機會開始大量拋售產業,這樣未免讓人發現什麼,本來穀梁鴻打算放棄世家的一切,但穀梁覺得可惜,另外家裡這麼多人一起遷往遠方,必定是一筆不小的費用,能些錢財總比留給外人好,於是整個涼州議論紛紛,此話終於傳到鄭家莊鄭老爹耳朵裡。

可憐天下父母心,他做下醜事得到了兒子卓文,後悔是後悔,但還是非常疼愛,特別他都一把年紀,更在意自己的後繼有人,但要他承認卓文是自己的血脈,他還是不肯。

首先,他要為這件事而身敗名裂,想想自己得到這份家業著實不易。其次,卓文也不能接受外祖父變成父親這個事實,卓文不是幾歲的孩子,已經是個青年人,這幾卓文還在譏諷穀梁鴻和蘇落當初是亂了人倫,假如讓他得知自己和鄭氏比穀梁鴻和蘇落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前者好歹是翁媳,後者卻是父女,所以,卓文不崩潰也會承受不住這樣的打擊。

另外,穀梁世家好大的家業,聽聞穀梁鴻在拋售,鄭老爹覺應該是穀梁鴻遇到危難想逃命之意,暗想,假如讓卓文把穀梁世家的家業承接過來,到時穀梁鴻業已離開涼州,此後卓文就有了一個好的未來。

主意打定,面對卓文幾次催問竇瓔所說的,自己是不是穀梁鴻兒子的話,他斬釘截鐵的答:“你就是穀梁鴻的兒子,千真萬確。”然後他為了證明這件事,就帶著卓文來到穀梁世家,這讓蘇落頗意外,還以為他是來要回卓文,把卓文認祖歸宗在鄭家門下,不料想鄭老爹卻道:“很多傳言說卓文不是二爺你的兒子,我就帶著卓文來滴血認親。”賢婿都不叫,改稱二爺,老爺子臉若冰霜,底氣十足的樣子,蘇落驀然就糊塗了,甚至開始對卓文的身世起了一點點懷疑。

懷疑歸懷疑,蘇落還是非常贊成此事的,滴血認親後,證明卓文不是穀梁鴻的兒子,從此卸下穀梁鴻壓在心頭的重擔,也向世人宣告,自己和穀梁鴻不是扒灰,還穀梁鴻一世清名,還穀梁世家幾世清名。假如證明卓文是穀梁鴻的兒子…此事糾纏太久,有個不好的結局總比沒有結局好。

於是她按照鄭老爹要求的,叫人準備一切,三後,萬事俱備只欠東風,穀梁世家之人都聚集在一起,同時作證這樁滴血認親的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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