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章巧計識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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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子裡,蘇落把對穀梁鴻的恨全部轉移到竇瓔那幾個女人身上,雖然這種嫁接毫無道理,按她文學青年的理解是,恨一個愛的人有點困難,恨幾個本來就恨的人輕而易舉,何樂而不為呢。
從關外回來之時,為了不影響大家對自己的好印象,才把灰狼託付高衙內幫忙照看,如今既然已經撕破臉,索就把灰狼接回府裡,一來自己不會寂寞,二來狐假虎威的威懾一下那幾個女人。
只是沒等她去接灰狼,高衙內就帶著灰狼找來,見了面二話不說直接就哭,哭得蘇落以為他老爹與世長辭了,還鄭重的說了句:“節哀。”高衙內和灰狼朝夕相處這麼久,他身上的娘依然沒有轉換到狼
上,不
哭,頻頻朝蘇落拱手作揖,還差點跪在地上,搞得蘇落以為他沒錢安葬老爹想來穀梁世家賣身葬父呢。
“到底什麼事?”蘇落被他哭的心煩意亂,想不明白這世上有比自己的愛人突然變成仇人還棘手的事,關鍵是穀梁鴻殺的人是她母親,假如穀梁鴻當初殺的是她父皇她都不會這麼難過,總歸那個人不是什麼神武的皇帝,才在位子上坐了幾年就被老朱棣趕下了臺,不能保護自己的女人還首先帶頭自殺,當真是沒有骨氣。
高衙內總算止住哭,道:“我們高家,完蛋了。”蘇落心裡詫異,你爹也*?你娘也被你愛的人殺了?
高衙內解釋道:“所以今來有兩件事,一個,把灰狼還給你,此後我別說給它吃
,給它吃菘菜都沒錢了。第二個是,我們朋友一場。你能不能去求求二爺,讓他放我們高家一馬。”蘇落更糊塗,穀梁鴻一直在將養身子,連府門都沒出過,何時與高家有了糾葛,問高衙內,他支支吾吾說不出個子午卯酉,蘇落手一揮:“跟我走。”兩個人穿曲廊繞花廳的來到穀梁鴻的臥房,剛走到門口就聽裡面呼天號地哭聲一片。
高衙內道:“是我爹。”蘇落才相信高家確實是出了大事,他兒子在我這裡哭他在穀梁鴻這裡哭。他們這樣兵分兩路的究竟所為何事?
高長泰帶著家裡幾個老人,來哀求穀梁鴻高抬貴手。
事情的原委是,那他罵了蘇落後。穀梁鴻吩咐楊二郎帶人去高家商號購貨,果然不出七
,他商號的貨物銷售一空,起初還覺得是好事,舉家上下過年似的慶祝。後來商號裡沒有一件貨物可以出售,現購貨
本來不及,並且他所有的購貨渠道都被穀梁鴻派人截斷,染房的原料來源也被穀梁鴻從中掐死,最後他商號空虛染房歇業,一副關門大吉的樣子。他研究幾天發覺穀梁鴻是想把自己
到死地,雖然同為商人,但穀梁鴻從來沒有以大欺小。他雖然壟斷了涼州大半的生意,也還給其他中小商戶留口飯吃,並曾經在高家甚至很多商戶週轉不靈時出資相扶持,高長泰絞盡腦汁搜腸刮肚最後總算想明白,一定是那
自己口不擇言得罪了蘇落。惹怒了穀梁鴻,所以今個他是來負荊請罪的。怕自己勢單力孤,還帶著高家的幾個老輩,不是牙齒掉光就是須發皆白,知道穀梁鴻看著霸道實則非常良善,他唱了一出苦
計。
“二爺,您不看僧面看佛面,我可真是上有老下有小,您高抬貴手,給小人一口飯吃。”他涕淚齊下。
穀梁鴻讓僕人搬了幾把椅子給這幾個老人坐了,唯獨沒有高長泰的份,他悠然自得的端著一杯茶,用杯蓋慢慢拂去上面的茶葉,小呷一口,看都不看高長泰,冷臉道:“我穀梁鴻做事向來光明磊落,高掌櫃,你不是很有本事嗎,你不是從來沒有把我放在眼裡嗎,你千不該萬不該遇到我夫人蘇落,我是男人,男人必須有能力保護懷裡的女人,她不開心,我當然不開心,事情就這麼簡單。”如此的直截了當,高長泰吃驚的看著他,忽然明白過來什麼:“哎呦呦二爺,我可真是不知蘇姑娘已經嫁給您了,那天我醉酒,說了不該說的話,我給您賠罪,我也給您夫人賠罪。”穀梁鴻咚的把茶杯置放在小几上:“可是晚了,我夫人她那天哭了,你能把她的眼淚收回嗎?”高長泰哭爹喊娘,又給那幾個老人家使眼,那些老人過來穀梁鴻面前撲通通跪倒,穀梁鴻急忙起身相扶,更氣高長泰:“你居然讓這麼老人家做這種事情,我更加不能原諒你,你的這些老人家我穀梁鴻養了,你回去吧。”高長泰怎麼能走,他這個人出了名的油滑,能屈能伸,繼續哀求,穀梁鴻不為所動。
門口的高衙內拉了拉蘇落的衣袖,苦著臉看她,蘇落想起那天被高長泰罵,也氣,可是看高衙內可憐兮兮的,道:“好了,我知道怎麼做。”她走了進去,來到穀梁鴻身邊,穀梁鴻看見高衙內,立即明白蘇落是來求情的,心裡想,面子是一定要給,機會是怎麼都不能放過,小丫頭一直和他生氣不肯同,今個總算得著機會來要挾她。
果然,蘇落把手伸在後邊掐了下他的後道:“大叔啊,高衙內是我朋友,是肝膽相照的朋友,是可以兩肋
刀的朋友,你放過他們吧。”穀梁鴻坐如磐石,不留情面:“他是你朋友,又不是我朋友。”蘇落看看高衙內,意思是這件事有點難度,那傢伙就抱著灰狼哭天抹淚準備雙雙殉情的樣子,蘇落心懷惻隱,搖著穀梁鴻的胳膊道:“對啊,他是我朋友,所以他不好過我也不好過,我不好過…”她本來想說你也不會好過,這是連鎖反應,有外人在眼前沒好意思自作多情的說出口,換成狠狠的樣子:“誰都別想好過。”小丫頭生了氣,穀梁鴻覺得不能再逗
下去,於是道:“我可以給你這個面子。可是夫人你向來都不給我面子。”聽他鬆口,蘇落急忙道:“給啊給啊,我從今後對你一心一意三從四德百依百順。”穀梁鴻於此掣肘於蘇落,心情大好,怡然自得的看看高長泰:“你走吧,所有的事情我會
代下去,只需記住,受人滴水之恩,即使不能湧泉相報,也還要在心裡對人
恩。”高長泰唯唯諾諾。對蘇落鞠躬又作揖
恩戴德的離開。
眾人離開,屋子裡只剩下蘇落和穀梁鴻,他道:“我要午睡了。你給我鋪。”蘇落撇撇嘴,拿著雞
當令箭,很是不情願的樣子。
穀梁鴻馬上道:“是誰說過此後對我一心一意三從四德百依百順。”蘇落唯有帶著情緒的給他鋪,剛想轉身走,被他手臂一擋就摟在懷裡:“陪我午睡。”蘇落掙扎著:“我不困。”穀梁鴻道:“我知道你不困。你是陪我午睡,沒讓你睡。”蘇落杵在那裡無聲的抗拒。
穀梁鴻卻慢悠悠的道:“剛剛誰說來著,對我一心一意三從四德百依百順。”蘇落氣呼呼的看著他,覺他會用這句話拿捏自己一輩子,假如自己真的可以和他一輩子,心裡倏忽一陣難過…然後騰騰奔到
邊。噗通砸在
上。
穀梁鴻笑呵呵的過去於她旁邊躺了,頭枕著手臂微閉雙目問:“你真的很討厭我嗎,如果真是。我會恨死我自己,親已經成了,我豈不是要耽誤你一輩子。”他說到最後,聲音越來越低越來越沉重,眉間拱起一道深溝。蘇落慢慢把自己靠了過去,靠在他腋窩下。他就伸出手臂摟在懷裡,側頭吻了下她的秀髮,“落落,我真的害怕你後悔嫁給我,那樣我就萬劫不復了。”蘇落摸了摸他腹部的傷口處,輕聲問:“還疼嗎?”穀梁鴻一個側翻就把她壓在身下,一臉的抑鬱瞬間變化成血脈噴張:“不耽誤生兒育女。”蘇落明白他想作何,用力去推他,只是她全身受制,且兩個人的力氣簡直是天上地下的分別,不多時穀梁鴻就邊吻著她邊把她一層層剝開,還順手拉下了幔帳,等兩個人赤身*疊在一處時,蘇落突然大哭起來,她是看到了他腹部的傷口,雖然已經癒合,但那個傷口時刻提醒著她,母親死的時候也是這樣的腹部中刀,而殺死他的人竟然伏在自己身上,她
覺奇恥大辱,卻又無可奈何,唯有哭。
穀梁鴻頓時軟了下來,不是掃興是心疼,知道蘇落心裡必定有什麼事瞞著自己,作為她的丈夫不能解開她的心結這是一種失敗和無能,他安了她一會,然後起身穿衣,只說是自己養傷這麼久,堆積了很多賬目需要查,於是離開臥房而去。
蘇落哭了很久,平復好心情後穿衣下,門口紅光一閃,走進了師父墨子虛。
“師父,你怎麼來了?”墨子虛踱步往椅子上坐了,非常鎮定從容:“我聽說,你很不開心,眼睛這麼紅,是不是又哭了。”蘇落仍舊糾纏那件事:“師父,真的是你親眼所見,是他殺了我娘。”墨子虛看了看她,沒有說話。
蘇落又道:“我想恨他,可是我恨不起來,師父,您仔細回憶下,也許是記住了,他那麼好的一個人,怎麼會殺了我娘,他更不會想摔死才出生的我。”墨子虛嘆口氣還是沒有說話,蘇落一個人叨叨咕咕半天,最後墨子虛道:“落落,此事不急,你還年輕來方長,師父先走了。”他神神秘秘的來奇奇怪怪的走,蘇落唯有恭送到門口。
墨子虛離開蘇落這裡,奇怪的是沒有往前面去,而是繞開眾人七拐八拐的來到後花園,一招手,楊二郎從假山後面鑽出,墨子虛手在臉上輕輕一揭,不過一張易容麵皮,卻原來是穀梁鴻,他脫下紅袍子,把衣服和麵皮給楊二郎道:“就在這裡燒了吧。”楊二郎領命而去,他自己重新回到臥房,看蘇落正哼著小曲在他那些昂貴的宣紙上塗鴉,他明白蘇落高興大概就是剛剛自己假冒墨子虛說的那句“此事不急”她暫時得以解脫。
看他重新回來,蘇落樂顛顛上:“大叔,你不是查賬嗎,這麼快。”穀梁鴻把她攜到桌子邊坐下,然後去打開櫃子,從裡面取出一對手釧,一個,是蘇落母親去世時
給他的信物,一個,是錦衣衛千戶徐喜達臨終贈予,他把兩條手釧都
給蘇落道:“你是墨宗的諜女,幫我查找一個人,就是這手釧的主人,多年前她母親把她託付給我,可是我卻把她給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