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洛水八陣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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彎彎曲曲,左穿右近半個時辰,轉得金星四冒,最後墜下大瀑布裡,曼陀羅直水底,立時清醒過來。

一大群大魚與大龜就在他面前悠閒遊著,水澄澈見底,寧靜怡人,活像神仙境界,教人神往入

曼陀羅心裡在想,這“鬼幽域”竟是人間仙境,可實在是始料未及,能生活在如此寧靜世界,人心卻偏,倒也令人費解。

從水底冒出頭來一口新鮮空氣,噢!多清新怡人。岸邊正傳來一眾女子的嘻笑聲,一群只以碎布蔽體、秀美靈氣溢現的青少女,正在沙灘上玩那“老鷹捉小雞”的幼稚玩意。

中間蒙著雙眼的少女,雖然看不到容貌,但見身形婀娜,料必是誘人俏嬌娃。

曼陀羅的出現,並沒有令眾少女驚奇怪叫,只掩著嘴兒忍笑,那中央被矇眼的少女,正好摸到了曼陀羅身前,雙手緊緊捉住了他,死纏不放,大叫大笑嚷道:“捉到了!捉到了!”曼陀羅驚訝得冷汗直冒,手心冰冷的僵住,雙手快快解開蒙頭少女的長布條,天啊!

怎麼可能竟是相思公主。

悉的笑容,不能作假的聲音,溫柔地道:“相公你好煩啊,總是在人家嬉戲時擋道,好討厭啊!”每一神態都十足真實,每一寸肌膚都是十全十美的相思公主,曼陀羅可惑失神、茫然不知所措了。

曼陀羅道:“這裡…公主,你怎麼會在這裡啊?”相思公主與眾女一同失笑,捧腹道:“又來了,又來了,相公的舊病又來了,好玩嘍!”曼陀羅疑惑道:“舊病,什麼舊病、老病,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我腦子裡一片空白哩。”公主倚在曼陀羅肩膀上,眾女拿而為他抹去水漬,公主才笑道:“是三年前的事了,你與一群人闖入‘鬼幽域’,甫進入‘洛水八陣圖’,便被衝向亂石,撞傷了腦子。小明禪師先把你送回‘慈京城’,但你卻失去了一切記憶,腦子裡一片空白。”眾女與公主帶曼陀羅在沙灘恣意漫步,享受著溫暖陽光,公主再道:“醫了半年,你才回復一點記憶,跟著我便帶你離開‘慈京城’,回到大理這‘隔世村’,一住便住了兩年多啊。”曼陀羅簡直不能相信,怎麼可能已過了三年?這裡明明是“洛水八陣圖”怎會是大理“隔世村”?不!一定出了什麼差錯。

公主笑道:“你不信我所說的一切,對嗎?次次如此,倒也慣了。是你來到大理後,堅持不肯再回‘慈京城’的,你說是為避免朝廷再找麻煩,你也無力再與‘七門’鬥,便與我隱居於此,長相廝守。”曼陀羅愈想愈亂,難道自己真的受傷失去記憶?這裡是大理,還是“鬼幽域”?自己真的已經離開了江湖?

一男八女,很快便走至一棟偌大的茅舍外,一個兩歲小男孩牽著才不過八個月大的小女孩,直衝出家門,抱著曼陀羅的大腿叫道:“爹!”驚訝失的曼陀羅,呆呆凝住兩個小孩,輕輕抱起,一個男孩、一個小女孩,五官容貌真的有三分像自己、三分似相思公主,難道…真的是親生兒女?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七少女之一的紅衣姑娘笑道:“相公這回又是連孩子們都忘掉了,十次有八次如此,真煩人。”曼陀羅呆呆道:“怎麼?你…們都是我曼陀羅的娘子嗎?一七妾?”屋內忽傳來嬌叱道:“你好啊,每一回都說漏了我這好娘子!”從茅舍直奔而出的,前一對酥上下跳動,看得人心蕩漾,天啊!這不是太乙夕夢又是誰?

夕夢怒道:“是三七妾,你哀求我嫁給你時,說什麼入門不分先後,愛我倆不分大小,但每次失憶醒來,總是先記起妹子相思,我夕夢你是永遠不放在心上,這夜便要一刀剖開你的心啊。”疑惑的曼陀羅突然大笑,哈哈不停道:“原來又是‘夢覺仙蹤大法’,一切又是虛幻夢境,我可不易上當啊。”破夢截,先點陽白、本神,再對口維道、五樞、帶脈,全屬“足少陽膽經”截驚神,大夢即醒。

過了好一陣子,三七妾的痴笑可愛臉容,卻仍在眼前,怎麼…?竟不能驚夢醒來,難道…這不是夢境,而是真真實的情境?

“爹!爹!爹!”兩個稚童的叫嚷聲仍在耳畔,可真不是夢境?況且,以太乙夕夢功力,又哪能結成如此真實的夢境來?難道一切都已成過去,早已隱居大理,不問世事,娶生子,做個開心快活人?

曼陀羅甩開兒之手,直向外闖,運起輕功,不覺已走十里之遠,四周盡是稻田,再奔前,荒野長草,茫茫大地,不是高山便是水,這不是夢境,也不是“慈京城”最大可能便是仍處身在“鬼幽域”絕對不可能是自己受傷後失去記憶,只要闖出去,便定然可解開這啞謎。

萬丈高山在前,全無路徑可走,要徒手劈樹開路,直上山

曼陀羅獨自開出山路,一直向上攀越,暮西沉時,已走至山處,只要再花一天時間,便能越過山,山後一定就是謎底所在。

好累,好累的一天,曼陀羅倚在樹下安睡,睡得很甜,彷佛這一覺睡了許久、許久。

當烈眼簾,曼陀羅才甦醒過來,準備再繼續翻山越嶺。

但,他竟發現自己並不在山上,而是睡在大木上,高軟枕,睡得異常舒泰。

怎麼一覺醒來,又活像南柯一夢?這裡又是何地?我不是還身在山上嗎?怎麼竟會睡在上?

一個十歲的孩童手執簡單的弓箭,又抓著一頭老鷹進房來,一股坐在椅子,對曼陀羅道:“我說過的鷹一定是最大的,看啊!張翼足有三尺,盤飛九天高,哪知我奮力一箭,便把它下來,這鷹原欺我人小臂力不足,它可後悔莫及了。”曼陀羅真的茫呆呆道:“小兄弟,你究竟是誰?”小兄弟立時痴痴凝視著曼陀羅,失聲高叫道:“娘啊,爹又失去記憶了,哇!好好玩啊,又失憶了!”歡呼狂叫的心兄弟竟然又是曼陀羅的兒子,真教他目瞪口呆,難以接受。

曼陀羅苦笑道:“兩個還不夠,又多一個,長得人高馬大,有夠誇張呀!”小兄弟的叫聲,把太乙夕夢和相思公主都喚了進來,身後還有一個八歲的女孩及兩個分別二歲及手抱的孩子。其它的七妾也分站兩旁,都凝視著曼陀羅,看個不停。

相思悄悄道:“相公,這一回你記得些什麼啊?”曼陀羅緩緩問道:“這裡還是大理?”眾人點頭稱是,曼陀羅卻不搖首嘆息道:“怎麼我的孩子又變了樣,又多了兩個小不點,會是誰的呢?”夕夢忍無可忍,一腳便踩住板道:“死鬼相公呀,你鬧夠沒有呀,成都短暫失憶,好煩啊。大的是公主和你生的女兒,小的兩個是我和你生的,滿意了嗎?要不要去驗血呢?”曼陀羅不能置信道:“甚…麼?怎可能一覺醒來,女兒已由兩歲長成十歲,八年,竟又已過了八年…?”女兒拍掌開心道:“好啊!爹這回只是失去了八年記憶,太好了,太好了,跟前兩次有顯著的進步啊。”圍在邊的二七妾四子女,全都興高采烈跳躍拍手,高興得放肆尖叫,真情,絕對不是偽裝得來的。

曼陀羅看看銅鏡內的臉容,確是有點倦疲,但怎可能在這世外桃源已住了十年,卻一切活像仍很新鮮、陌生。

但兩位子,太乙夕夢和相思公主,確是隱見一絲絲魚尾紋在眼角,愈覺增添了成韻味。事隔十年,難得的是夕夢的酥仍是又大又死人啊。

慢步離,曼陀羅步出茅舍,但見四周一片金黃,原來正是八月禾稻初子,無數的穀物正要他去收割。

夕夢厲言疾聲道:“你呀,昨夜又說要釀米酒,快去田間收割呀,否則休想大醉了!”一腳踢在曼陀羅大股上,直把他蹬出屋外。又再面對田野,曼陀羅還依稀認得跑過的那段路,衝啊衝!那高山還在,八年前劈斬而成的山路,樹木都特別矮小,可見都是初長成,山路依稀可辨。

不錯,確是上次那條山路,自己豈不已在大理這與世隔絕之地,安住了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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