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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的印象裡,他的師兄一直是謫仙一般的存在。

本就是天地清氣所孕育的仙胎,在常人眼中難以窺伺的天機,對於顧北堂來說就是觸手可得的東西。

大道無情,顧北堂獨佔七八。

清冷矜貴的仙君,本就不是凡塵中人。

他一口氣順不上來,輕易紅了眼眶。

楚依斐甚至害怕自己滿身的狼血汙了仙君的眼,不由自主地瑟縮了一下。

單薄的肩膀瑟瑟抖動著,剛剛斬殺群狼毫不留情的閻羅惡鬼,眼裡的慌張就像在風雪中的幼鹿。

他如今唯一慶幸這滿臉的狼血和五百年的光陰給他打了最好的偽裝,讓來人不至於認出他來。

楚依斐閤眼,嗓子哽著沙啞出聲:“沒事。”的確應該沒事了,他隔著歲月看著眼前人,年少時洶湧熱烈的愛慕漸漸沉靜下來。

只剩下細碎的疼痛,不會很好受,但也不至於死人。

顧北堂是天生仙君,而楚依斐或許就是這個仙君人生路上最大的一塊汙點。

當年他對顧北堂的喜愛,一直都是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

笑料的那種。

楚依斐也覺著自己自不量力,自己本是天下人談之變恨不得誅之的魔尊潛逃的兒子,是汙泥,是草芥,卻還要巴巴看著天上雲。

牽連師門的罪人,間接害死師尊的兇手,一人一口唾沫子都可以把他淹死。

顧北堂永遠都不知道。

天下人的指責,無妄的惡意是不痛的。

破雪刺穿心臟自戕也是不痛的。

唯有他冷淡疏離的眼神。

是最誅心的疼痛。

顧北堂隔著人眼的暴雪的確看不清狼血下面的臉,便想扶他起來,但楚依斐不輕不重地推開了他。

楚依斐不想與他多做糾纏,飛快地爬起,觸及小腿上的傷口也只是咬咬下連聲哼哼都不願出。

他現在被突然出現的曾經的五百年前的歲月砸得暈頭轉向,踉踉蹌蹌沒頭沒腦地想要逃離。顧北堂還沒注意,他就燒了張傳送符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顧北堂留在原地與漫山的大雪和遍地的狼屍面面相覷,不失笑,也身影翻飛幾下消失了。

楚依斐在這雪山裡待了五年,在單調的白雪裡行走了五年,終於在重遇顧北堂的那一刻才發現,原來歲月最是無情人。

作者有話要說:希望你們喜歡這個故事第2章風雪夜歸人洛歸遠沒個正形地倚著牆歪坐在地上,翹著二郎腿嘴裡哼著咿咿呀呀不知名的小調,手上隨意拿了塊木頭在削,小臂上的肌隨著動作舒張緊繃,煞是好看。

他的眉目很是健朗,十九歲出頭的年紀正是少年兒郎最茂盛的時期,整個人渾身散發著暖蓬蓬的陽光。

雖然從小就被養在這少有人跡的雪山,接觸的的人除了自己的師尊就只有楚依斐,兩人還都是不怎麼愛說話的主,一句話捧不出個槌來。

但他意外地小嘴十分能叭叭,叭叭天,叭叭地,上輩子可能是隻鸚鵡。

身旁的火堆在噼啵出聲,他隨手又加了一把柴火過去,這下山裡顯得亮堂了些,溫暖火光在山裡一搖一曳,這讓印在山牆壁上的影子也隨著搖曳的火光不斷改變形狀。

這個山足夠大,但陳設很簡單,一張木桌,一口小鍋,幾個木碗再帶上三張石,幾張石凳就什麼也沒有了,真正的家徒四壁。

洛歸遠哼哼唧唧正哼唱得最是興頭上的時候,忽然面前一道法陣乍現,小曲戛然而止,他還沒來得及看清,啪嗒一聲就掉下個血人。

正是楚依斐。

“我的九尾狐啊,你這是可以拎去做血旺了啊。”他摸著下巴踱到楚依斐身邊,把他扶起來:“你這是遇上什麼了。”

“雪狼。”楚依斐靠著牆有氣無力地說。

他失血過多,頭暈的厲害,看什麼都有重影。

回話的聲音也像蚊子叫一樣,要不是洛歸遠離得近他差點就聽不清楚依斐在說什麼。

楚依斐不是慣會示弱的人,哪怕現在他的一張小臉煞白,疼緊了也不願意哼哼,只是咬緊了下極力忍耐。

最`新`沷`怖`網www.xiguaks.com最`新`沷`怖`網www.xiguaks.com楚依斐想抬手抹下臉上的狼血,被洛歸遠趕忙按住:“別了誒,祖宗,你別再動了,我來,我來好吧。”他隨手拿了塊布,沾了水懟楚歸遠臉上使勁擦,嘴裡還不忘叨叨:“你說你一天天的,就不知道叫人啊,三歲小孩都知道打不過叫爹。”楚依斐覺這句話哪裡怪怪地,沉默了半晌:“你又不是我爹。”洛歸遠:············洛歸遠恨鐵不成鋼地暴力療傷,其神情義憤填膺好像楚依斐是他殺父仇人,還讓他蒙受了奪之辱。

洛歸遠拿水狠力對著他的臉潑,楚依斐沒說話。

洛歸遠大力扯他衣衫,楚依斐沒說話。

洛歸遠取出各草藥奮力搗碎,眼神兇狠好像那草藥是楚依斐,他也沒說話。

洛歸遠把草藥摁他傷口上,楚依斐終於淒厲嚎了一嗓子:“疼疼疼!等等!疼!”細密的疼痛順著傷口爬升,有種拿針挑開破碎血覺,讓楚依斐的鼻頭都起了細細的汗珠。

他不僅嚎,還手腳並用身殘志堅地想要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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