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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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爾把愛麗絲的手握在自己手裡,毫不猶豫地和她對視著。二人的眼神就這樣相著,一言不發,留著場上另外五人看二人無聲地打情罵俏,一點都不覺得尷尬。
“你會來接我們的對嗎?”愛麗絲非常平靜,甚至不像是在提問。
“我記得我的承諾,我們對未來的承諾。在這點上,我從不騙人。”夏爾用著同樣的姿態回答道。
“我知道你是一個狡詐無信的騙子。”愛麗絲垂下眼簾,“但這次夏爾,我相信,我相信那個我愛的夏爾,那個愛我的夏爾。”
“那是,我可是很珍惜我的生命的。”夏爾的臉上洋溢著陽光燦爛的笑容,“這可是真的,我可不會選擇犧牲自己,我可把自己的生命看得非常重要。我當然會守護住,我也希望你會,我們一起對未來的承諾,愛麗絲·斯特雷爾。”愛麗絲·希瓦爾鬆開了手,點了一下頭,轉過身朝著自己宿命的目標毫不猶豫地奔馳而去。夏洛特和伊薩拉向著夏爾點頭示意,也一道跟著愛麗絲加快速度衝刺而去。
夏爾和三人組就目送她們離去,看著愛麗絲的金長髮在夜
下飄舞。當她們的身影徹底消失在夜
中,梅麗莎咂著嘴說:“小哥,你叫夏爾是吧,你可真是心大啊,當著我們的面打情罵俏,不怕我們趁機就把你們全殺了嗎?”夏爾轉過身,面帶不屑:“就你們,想殺愛麗絲?”他比出兩
手指:“你還早兩萬年呢!”他歪著頭,嘴角一邊上揚,一邊拉直,滿是不屑。
領頭的那個死亡騎士再次發出了他那別人不想聽第二次的聲音:“你就是斯特雷爾帝國的皇子,夏爾·斯特雷爾?”夏爾對著她們張開雙臂,背後的時鐘虛影隨著一聲悠揚的響聲再次出現。只不過這一次,指針和齒輪轉得飛快,甚至連空間都泛起漣漪,土石飛濺,光線扭曲,世界簡直化作一位瘋狂作家用顏料隨意塗抹的畫布。隨著越轉越快的指針和越來越模糊的鐘錶盤上的公式花紋,無數各各樣的繁複魔法陣就以錶盤為中心,無限地平鋪開去。金
、紫
、紅
、青
·……魔法陣上繁複晦澀的花紋閃耀著光芒,照亮了半片昏暗的天空。
比這些法陣光芒更佔風頭的,是夏爾張狂的自我介紹:“我的名字叫夏爾,斯特雷爾家的夏爾,帝國皇帝的第二個孩子,夏爾·斯特雷爾!”話音落下,千百個魔法陣一道轉動,綻放出巨大的光彩。火焰、冰柱·、雷電、強酸以及各種各樣的法術光芒徹底淹沒了這片戰場。
愛麗絲看著遠處被照亮的那半片天空,什麼也沒說,一腳踹開了魔王城的大門。她手握的聖劍光芒大作,照亮了這半邊天空,與遠方遙相呼應。
除了那一抹她不曾見到的綠。
——————愛麗絲和魔王打得大道都磨滅了的分界線——————————“咳咳、咳咳咳……”從海量法術打擊揚起的煙土中鑽出三個身影。狼人梅麗莎不停地甩著手,咳嗽著拂去身上的塵土,還抱怨著魔女:“瑞秋,你真是的,也不給我也做個一個防護。”魔女瑞秋翹著穿著黑絲襪的雙腿漂浮在空中,一隻高跟鞋已經掉在了地上,另外一隻還掛在腳尖搖晃著,隨時有可能就掉在地上,包裹著腿部
曲線的絲襪甚至都破開了幾個口子,
出了白皙的肌膚。她攤開手:“大狗,同樣是施法者,我現在確信我和對面那個帥哥差距可能能
進一萬個你。在他的攻勢之下,我的護盾光是保護自已就是極限了,哪還分得出
力管你們。”說著她又一揮手變出個水球給梅麗莎洗滌身上的灰塵。
死亡騎士還是那副波瀾不驚的樣子,不過他被鎧甲包成一個鐵桶的樣子似乎也看不出他的心情,畢竟那副面具也沒有自動變化表情的功能。他身上多了些許塵埃,但多與不多這些對他而言也無甚差別。他身上那本來看起來殘破不堪搖搖墜的鎧甲仍然殘破不堪搖搖
墜。
戰斧在地上被拖拉出一條長長的軌跡,之後被它的主人緩慢舉起,筆直地指向夏爾。
“你比我料想的要強很多,斯特雷爾的皇子。”那個沙啞怪異的嗓音又響了起來,搭配那連一點起伏都沒有的聲調,很難讓人覺得是誇獎。
不過夏爾很認真地聽進去了,點頭表示謝讚美,只不過他又強調糾正了一遍:“是二皇子。”他背後的時鐘仍然在飛快地轉動著,錶盤上那些繁複的花紋和玄奧的公式若隱若現。
瑞秋神嚴峻,身邊再次浮現出多個由法術凝聚成的紫
雷電法球。梅麗莎雙耳豎起,身體緩緩前傾,宛如野獸捕食的姿態。死亡騎士巋然不動,戰斧仍然指著夏爾。
空氣快在對峙之中擰出水了。
瑞秋突然開口問道:“為什麼你要執著於自稱二皇子?”她倒是沒打算知道問題答案,只為了分散注意力。當她看到夏爾冷笑著張開嘴的時候,十七八個雷電法球已經包圍了他。
她的突襲完全沒能奏效。夏爾腳下亮起了一個藍白電環,讓接近的紫
法球朝著四面八方飛去直至湮沒在空氣中。
“不聽人說完話可不是禮貌的行為,這位魔女小姐。”夏爾笑著搖著手指。
“之所以我要在這裡強調我是二皇子,那是因為有次必有長。在大公主面前,我當然要注重自已作為她弟弟的身份。”夏爾原本嘲的笑容變得有些苦澀,他看向死亡騎士。
“你覺得我說的對吧,我親愛的姐姐。”他在親愛的這個詞上加重了發音,舌頭抵住下顎,“斯特雷爾的大公主,讓娜·斯特雷爾!”死亡騎士默不作聲,放下了手裡的戰斧。她抬起手,摘下了那看起來沉重的黑鐵面具和有著斑駁痕跡的頭盔。
白的長髮就這樣一路垂到了
間。沒有幽藍
鬼火跳躍的雙眼和夏爾一樣是紫羅蘭的顏
。面具下那張蒼白得沒有一絲血
的臉和夏爾有著八九成相似,只是比他那張俊美的臉還要再柔和上三分。
姐弟兩人就這樣不做聲地對視著。半晌夏爾略顯慨地開口了:“好久不見了姐姐,不如說你死了以後我也想不到還會和你再見面。”讓娜把頭盔抱在懷裡,悅耳的聲音像
動的泉水:“死前我最懊悔的是沒能最後再看你一眼,沒想到死後我們還是再見面了,雖然我死前的願望已經變成了死後最不想面對的事。”
“對了,你是怎麼認出我的?”讓娜的語氣逐步跳脫了起來,彷彿剛剛自已和弟弟不是兵戈相向,而是做了一個惡作劇一樣。
夏爾把手一攤:“老姐,就我們家那劍術,你拿把斧頭揮,我也認得出來。別說我了,你再和愛麗絲打幾個回合,她都認出來了。她又不是傻子,相反她絕對是天資縱橫驚才豔豔的。我又不是沒用這劍術被她打趴下過,你就是改造成斧頭,也不可能矇混過去。”讓娜若有所思點著頭:“也對,這些不可能瞞過你,你那個小女友天賦夠高也應該能看破。那麼你這幾年家傳劍術練得如何,讓我檢查一番。”夏爾瞪大了眼睛:“不是姐,我們這麼多年沒見了,你就問我這個?你怎麼又一見面就要考驗我劍術練得怎麼樣,就不能問一些有意義的嗎?姐你被複活成亡靈的時候是不是施法的那個人水平太臭了導致腦子出了問題?我認識一個巫妖,需要我介紹給你嗎?讓她再施法給你重新復活一次,這次別當死亡騎士了,我問問看她能不能把你變成報喪女妖啊?”
“夏爾——”讓娜拉長了尾音。
夏爾把自已的額頭砸在了自已的手心裡:“我知道了,我聽你的行吧!一見面就要考核我,有完沒完了,母親都沒有督促得這麼緊。”
“那是因為母后很早就死了,姑媽把自已做成了父皇的便器,父皇要
理萬機。敢督促你的,只有我了。”讓娜把白
的長髮
到耳朵後方,一如既往地教育自已的弟弟。
夏爾擺著一張苦瓜臉,拔出自已間的佩劍,擺出了一個起手式,之後行雲
水地揮舞出一片絢爛的劍花。當他帥氣地收劍入鞘,看向自已的姐姐時,卻發現姐姐的眉頭皺得比他腳下剛剛被他用法術狂轟濫炸過的土地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