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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把她接到省城醫治。
眼見著積蓄花光了,巴圖母親的病也見到曙光,誰知道福無雙至,禍不單行,那時候巴圖的小孩因為缺少照顧,不慎被熱水燙傷。雖然面積不大,但需要做植皮手術,這讓本就一貧如洗的家瞬間雪上加霜。
原本巴圖一家人吃苦耐勞又省吃儉用,這些年下來已經小有積蓄了,牟大媽的病一家人能撐得住,但現在小孩也出事了,他們瞬間就絕望了,因為家裡的經濟情況已經到了捉襟見肘的地步。
巴圖父子倆已經是山窮水盡,面對這樣的噩耗本無法承受,哪怕那並不是一大筆錢,但對他們那個一貧如洗的家而言,是一筆無法想象的天文數字,或許巴圖父子倆努力工作一、兩年就能賺來,但孩子的燒傷治療迫在眉睫,
本沒那麼多時間讓他們去賺。
在人生地不的省城,巴圖父子倆認識的大多是不富裕的打工族,大家都要養家活口,就算同情他們,也沒那麼多閒錢可以借。
最後巴圖盤算了一下,唯一能求的只有龍爹,而牟大叔只敢預支些工資,本不敢說是借錢。
龍爹很同情巴圖一家人,也相信牟大叔肯定不會賴帳,給了他兩年的工資,足夠所有手術一半的開銷。
那時候恰巧跟張東父親說起這件事,張東父親也是心善之人,想了想就暫時免了房租,又借了巴圖父子倆另外一半的錢,讓他們度過難關,畢竟病得治,子也得過,總不能治好了小孩子,餓死一家的大人。
當時牟大叔傻眼了,在他們看來,張東父親不催租已經很好了,居然還借錢給他們,簡直就是天大的恩德,這時候他們手裡的錢治好孩子的燒傷已經是綽綽有餘。
巴圖一家動得不知道該怎麼報答,正好那時候張東父親和別人合夥做生意,人手不足,看巴圖老實本分,就多給他介紹工作。
巴圖一家人格外勤快,解了張東父親的燃眉之急。
之前張東不知道這些事,那時他還小,正是年少輕狂四處胡來的年紀,對於巴圖一家唯一的印象就是家裡有什麼事要做,他們都會全家趕來,至於逢年過節都會來,張東就不知道,因為這種熱鬧時候,張東都在外面蕩,不可能在家裡過夜。
關係的改變是後來的一次意外。有一次張東和阿龍這夥人和別人卯上,那群人也不是吃省油的燈,全都是血氣方剛的少年,一鬧起來就沒個完。
那次張東一時大意,以為他們肯定不敢過來自己的地盤,獨自在家門口時差點被幾個人堵了,拔腿就跑的時候正好遇到巴圖下班。
巴圖這耿直的草原漢子一看頓時紅了眼,抄著大木
把那幾人都打跑。
巴圖那股兇悍勁,張東到現在還記憶猶新。
平時巴圖老實木訥,可一且發起飆,光那虎背熊的體格就不是一般吃喝嫖賭的小混混可比,那一次張東驚為天人,開始和巴圖一家人有了
情。
以前張東父親指使張東出去買包煙,張東都不會里他,不過如果是給巴圖一家帶點東西,張東就很樂意。
那時候張東年紀小,崇拜英雄,對於如鐵塔般強大又老實的巴圖,張東一直試圖教壞他,後來在張東父親板著臉的怒斥下,這才不了了之。
後來牟大叔一家就一直在省城打工,每月省吃儉用還錢,就連房租都一分錢不曾賴過,因此張東父親近十年都沒漲過一分錢房租,租金低得和郊區的農舍差不多。
對於張東父親的恩情,牟大叔一家打從心裡,卻
本無法回報。
張勇去當兵後,張東整天在外胡混,張東父親閒來無事也喜歡去牟大叔家坐坐、聊聊家常。
因為牟大叔一家的生活很拮据,張東父親去菜市場時總會買點魚帶過去,雖然看起來不值錢,但三不五時就拿過去,再加上逢年過節時,張東父親都會帶點東西過去,也從不催他們
租,讓牟大叔一家都記在心裡,把張東父親視為菩薩般尊敬著。
牟大叔一家在省城住了近十年,而且為了省點錢,全家都搬來了,幾乎沒回去過。孩子讀書的問題和工作的問題,往往都是張東父親或龍爹出面解決,對於這一家人而言,完全無以為報,更讓身處異鄉的他們受到人間最真摯的恩情。
後來天地保忠厚,在巴圖一家準備在省城徹底紮時,老家那邊傳來一個好消息——他家的草原有一半要被徵收,徵收的對象是軍事單位,補償特別多,對他們來說簡直是一筆天文數字。
雖然只有一半草原被徵收,不過一家人的份額加上那是荒無人煙的草原,所以面積廣大,能得到的補償特別多不說,巴圖老家那邊還通車。
牟大叔回去領到錢後,一家人動得好幾天都闔不了眼,商議了一下,都覺得該把這些年欠張東父親的錢還清,畢竟以前是窮沒辦法回報,現在手裡有點錢了,就該知恩圖報。
巴圖一家人都耿直,拿到這麼多錢,他們恨不得把錢全部還給張東父親和龍爹,在他們看來,雪中送碳的情分比這筆天降橫財重要多了。
後來張東父親沒要這筆錢,龍爹也是象徵收了一點錢,頂多拿回之前借的錢,至於什麼差價和人情的費用是一分沒拿。
當得知老家已經修了路,已經在城市待了那麼多年,有些見識的牟大叔有了落葉歸的想法。
一向明的龍爹就幫忙參詳,那次張東父親和幾個朋友一起到牟大叔老家這邊一趟,觀察四周的情況,並仔細留意
通情況,最終建議牟大叔一家可以
些民族特
的旅遊項目。
對於恩人的話,牟大叔一家毫不懷疑,反正有的是地方,而且覺得故土難離,決定把餘下的錢拿回家做點生意,而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孩子們不太適應城裡的生活,嚮往著一望無垠的草原。
牟大叔一家把省城的一切處理完畢後就回老家,用餘下的錢建起帳篷,經營起風情旅遊。
頭兩年只是勉強不虧本,不過牟大叔一家人很實在,從不坑蒙拐騙,名聲漸漸打響後,這些年也賺了不少錢。
賺了錢後,牟大叔一家知道張東父親和龍爹肯定不要錢,所以每年巴圖都會在比較清閒時去一趟省城,過年時也會前去拜年,送純正的冬蟲夏草、最肥美的棧羊和純綠的青稞和野韭菜,年年如此,生意再忙碌都不曾中斷過一次。
那次張東父親病重的消息誰都沒說,等牟大叔一家從龍爹處知道消息趕來時已經晚了,張東父親已經閉上眼睛,他們沒見到最後一面。
在病房內,巴圖和牟大叔哭天搶地,就差沒橫刀自刎給張東父親陪葬,那種悲傷,連身為親兒子的張東都到動容。
聽完這些事,眾女無不唏噓,慨著張東的好心腸是遺傳來的,同時對巴圖一家人的重情重義產生欽佩之情。
這種純粹而深沉的情,一輩子有一個就足夠了。
眾人閒聊間,車子緩緩停了下來。
下車時,所有人都愣住,這裡是一座地形平穩的山坡,上坡處是一大片新落成的帳篷群,想來應該是先開拓的旅遊點,而下坡靠河邊的地方讓人瞠目結舌,是一頂單獨的帶院落大帳篷,一看就知道不是旅遊式帳篷,而是道地的蒙古式的大帳篷,外觀氣派無比,極為考究。
在那帶院落的大帳篷四周是一人多高的硬木柵欄,上面纏著鐵絲網,底下還封了一層泥磚,這不是擺設,而是真正能防盜,院門更是結實的鋼鐵複合門,門森嚴,有攝影機也有防盜裝置,更絕的是柵欄上的鐵絲網似乎是帶電,這種防禦,比起城裡那些普通別墅,簡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別墅的四周拴著八條大狗,雖然有點雜,不過都是高大凶猛的獒犬,那狠樣滿嚇人的。
一開始,這些獒犬看見陌生人就猛叫,不過巴圖用蒙古話罵了幾聲後都老實下來,一看便知道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