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供她弟弟上學,誰知出來沒幾天,她弟弟就偷偷跑過來,哭哭啼啼的說爹喝多了把他趕出來,在房裡要剝大姐的衣服,要不是叔叔聞訊趕去的話,恐怕那不知反抗的傻姐姐就遭了他的毒手。
陳玉純從小就在這個父親的打罵下長大,只要他一喝酒,姐弟倆都戰戰兢兢的,聽到這裡只能哭著安弟弟。
陳玉純弟弟已經住到她叔叔家,叔叔雖然沒什麼錢,但很疼愛他,暫時不用怕弟弟捱打。
陳玉純本以為這件事就這麼過去,她父親醒酒後不會再亂來,豈料前幾天有幾個陌生人來家裡,不知道談了什麼,最後花了一萬元帶走她大姐,等家裡的親戚得知趕去時已經來不及了,她父親竟把她大姐賣給人口販子。
而那筆錢除了酒和賭外,還能拿去做什麼?
那天陳玉純坐在門口哭著,年幼的她無法阻止這一切,在那淳樸的山裡,這樣的事時有發生,雖然沒有生存能力的姐姐一直是家裡的累贅,但她畢竟還是自己的姐姐。
本以為出了這樣的事,子能平靜一些,豈料陳玉純的父親拿了錢,不滿足於鄉村那小小的紙牌賭博,而是跑到縣城吃喝嫖賭,輸個
光回來不說,還欠了幾萬元的賭債。
開賭場的人哪個是善類?那些人隔一天就上門,不過一看到那破舊的家也是傻眼,最後無奈之下,只能找到村委拿出借據,在她父親的同意下把房子什麼的都拿去抵債,就連家旁邊的小魚池也拿走。
窮山村的破房子能值幾個錢?大概要債的也會罵晦氣。
張東聽著,立刻對這個同行表示同情,收了這麼一筆爛債,肯定是虧得只能打落牙齒和血,那種破房子估計賣都賣不掉,最慘的是對外還得宣稱拿房子抵了債,最起碼吃了躬也不能丟人現眼,估計那些人也很無奈。
在賣掉陳玉純的大姐之前,陳玉純的父親就找到老飯館,把她暑假的工錢拿走,還以不同的名義預借薪水,後來算算居然還欠老飯館錢,這實在讓人哭笑不得,或許該誇蔡雄心善,居然被一個工讀生透支工資。
陳玉純的父親也和村裡人借錢,不明就裡的鄉親雖然不願借給他,不過礙於臉面,還是多少借他一些錢,結果出了賣房子這件事,鄉親們就有些受不了,馬上跑到她叔叔家要錢,但她弟弟哪有錢還這些債主?無奈之下,她叔叔就先拿點錢還給別人,至於其他的,他們都知道陳玉純在打工,便找到老飯館,但陳玉純沒錢還,被這一鬧也沒臉再待在老飯館。
“有你爹的消息了嗎?”林燕關切地問道,畢竟她這裡不僱人,陳玉純待在這裡她不反對,但總不能讓她一直做白工。
“有。哼,整天做發財夢。”陳玉純神情有些黯淡,馬上出與年齡不相符的鄙夷和厭惡,道:“村裡有人說他聽說去外國打工很賺錢,借了錢買了車票說要偷渡出國。他那懶樣我還不清楚?怎麼可能會有人僱他,估計是心虛,害怕地跑了吧!”
“玉純,別傷心了,你爹應該暫時是不敢回來。”林鈴柔聲安道:“你還是先好好找個工作,你弟弟讀書還要花錢,那些欠他們錢的估計找一、兩次就不會來了,畢竟欠錢的是你爹又不是你,放心吧,他們不敢把你怎麼樣。”
“我知道。”陳玉純的情緒很低落,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已經隱隱發紅了。
“唉。”林燕愁緒萬千,即使有心要幫,但她也揹負沉重的債務,無能為力。
氣氛一時有些壓抑,這時林燕的手機響了起來,接起來,她應了幾聲後,向張東說道:“張東,蘭姐說等等過來接你,有些事要和你談。”
“嗯。”張東點了點頭,心想:魚兒終於上勾了。
林鈴很勤快,陳玉純也很勤快,她們神傷沒多久就去收拾客房了。
林燕看著林鈴和陳玉純的背影,同情地嘆道:“這丫頭也夠可憐了,有這麼禽獸不如的爹,雖然有她叔叔幫忙,但她弟弟吃飯、上學全都是錢,她叔叔家也不太富裕,幫了這麼多已經算仁至義盡,哪來那麼多閒錢幫她家還債?”
“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啊。”張東也很慨,覺得陳玉純確實不幸,花樣的年紀卻要承擔那麼多壓力,這些本來不該她來承受的。
陳玉純的叔叔家也是在山裡,靠著種田、養雞過子,家裡也不太富裕,這次出了這樣的事,雖然他肯讓她弟弟住到他家,但吃飯、上學都要錢,總不能全要她叔叔來承擔。
張東和林燕都心生同情,但世上可憐人太多,每一個都幫是不可能的,林燕有這個心但沒這個力,張東有這個能力,但與陳玉純非親非故,不可能平白無故幫她。
同情心的泛濫意味著金錢的付出,無緣無故的幫助是不可能的,現實就是這麼殘酷。
這時,門外傳來車子的喇叭聲,打斷張東的思路。
徐含蘭開著轎車緩緩停在門口,林燕一看,說道:“快去吧,別喝太多酒。”
“嗯。”張東點了點頭,腦子一個恍惚,隱隱有種家的覺一賢慧的
子在家靜靜等候著。
當張東上車後,徐含蘭柔聲笑道:“我們去趟縣城,我爸想請你吃飯。”
“好。”張東也不多問,反正他的目的是撈好處,和誰吃飯不是重點。
小鎮離縣城不太遠,開車二十多分鐘就到了。
縣城的經濟還算不錯,起碼有不少的高樓大廈,吃飯的地方很老土,就是一家看起來比較高級的海鮮酒家,裝潢倒是滿奢華的。
下車後,在賓的帶領下,張東兩人上了樓,三樓都是隔開的包廂。
徐含蘭在前面走著,說著一些客套話。張東含糊不清地應著,目光卻地在她身上打轉。
徐含蘭穿著一套淺套裝,看起來端莊大方,很是優雅,身材的曲線雖然沒那麼誇張,但前凸後翹,也滿有料的,蠻
細小,完全看不出是有孩子的女人,每走一步,在短裙包裹下的翹
都會一扭,異常的有
引力。
“到了。”徐含蘭客氣地笑道。
隨後,領班打開包廂的門。
這間包廂很大,天花板上的吊燈散發出絢爛光芒,容納十多人足足有餘,中間是一張巨大的圓桌,裝潢也很高級,旁邊還有一套十分大氣的沙發。
一個老人和一箇中年人正坐在沙發上聊天,桌上擺著一套功夫茶具。
一看到徐含蘭和張東進來,中年人立刻站起來,客氣地笑道:“這位就是含蘭的朋友吧?在下關偉文,是含蘭的丈夫。”
“你好。”張東客氣地和關偉文握著手。
那老人也站了起來,和張東熱情地打著招呼,正是徐含蘭的父親徐立新。徐含蘭一看到關偉文,臉沉了一下,不過馬上裝作恩愛地問道:“孩子呢?放假這段時間還乖吧?”
…
…“被他爺爺帶去
本玩了。”關偉文顯得有些尷尬,不過畢竟是官場上的人,變臉的本事很高深,馬上就熱情地招呼道:“先坐吧。今天的石斑很新鮮,我教他們清蒸了一條,等等給張兄弟接風。”此時,服務生端著菜上桌,全是名貴的海鮮,不過沒有昨晚在魚塭吃的那些海鮮美味新鮮。
徐立新笑地開了一瓶洋酒,一副恭維的口吻說道:“沒想到含蘭在省裡還有你這樣的朋友,這次可多虧了小張幫忙,不然臨退休了還惹麻煩上身。”說著,徐立新一邊給四人各倒一杯酒。
關偉文馬上拿起酒杯,客氣地說道:“是啊,多虧了張兄弟了,我們先乾為敬。”
“哪裡、哪裡。”張東客氣道,不過喝酒倒不會客氣。
客套話誰不會說?推杯換盞間其樂融融,互相恭維,只要聽了別吐的話,場面上就比較好看。
徐含蘭倒沒多說什麼,不過喝酒的時候也毫不客氣,幾乎一舉杯就見了底,很快的,俏臉上就一片紅潤。
客氣了半天,象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