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六章內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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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莊園的人在最近的幾天,已經陸陸續續的抵達了南岸。。:。
孫程也正在頭疼,南岸的空間越來越擁擠,他不得不在工商所旁邊緊鄰的小區裡,臨時開闢了一處聚集地。
而當北岸姚天傳來可以繼續容納更多人的消息後,他自然是將小莊園的人遷往北邊。
“正好,讓小莊園的人重新在北邊建立一個基地,距離也近,還方便管理。”孫程想著,“這正是一個兩全其美的方法。”然而,唯一的讓他覺得不安定的因素正是鄭介銘。
他始終覺得,鄭介銘等人在北岸獨立的存在,是自己的障礙。
這就好比一個野心膨脹的國家,無法容忍另外一個族群在自己的邊境線上存在一般。
唯一制約他處理這一“不安定因素”的,僅僅是因為天氣環境的變化,使得他現在在內部產生了很多需要解決的問題,因此才無暇算計北岸。
但實質上對鄭介銘等人利益的傾,已經在更大規模的進行。
————————————————————————————————小莊園的人送往北岸後,姚天立刻以幾個分散的基地為核心,組織人員自行向西向東清理喪屍。
姚天的思路與孫程略有不同——孫程對武裝人員和普通生產人員定義明確、界限分明,但姚天並不吃這一套,他要求所有能夠戰鬥的人都拿上刀,參與清理喪屍的任務中。而在管理上,姚天指令九個據點除了自己以外的八個帶頭人,各自負責管理手下的人員。
“減損人員也不用擔心,現在缺的是物資,反倒不是人。只不過…這些人將來可都有大用處。”姚天心裡想著。…眼下,鄭介銘等人的處境卻越來越糟糕。
‘花’奉組依然繼續每天打漁,只是現在上午下午都在岸邊不遠處進行。
耿直組的人則一直不返回碉樓,以免被監視人員發現行蹤。此時耿直組的人正聚集在距離水利局不遠的一棟少年宮內。
“也就是說我們昨天的設計並沒有真正起到作用,反而引來了大批量的所謂移民?”張繡山將偵查的結果告訴鄭介銘後,大家都‘
’出了擔憂的情緒。
“實在不行,我們躲?或者說,是不是真的該像林先生建議的那樣,去跟他們談了?”耿直問。
“不行。他們原本就是氣勢洶洶的過來佔據地盤,談又能有什麼意義?實力是硬道理,我們本來就比他們弱,談了也沒用!”鄭介銘在這個問題上卻表現得極其乾脆,壓兒不去從這個角度去想,“別人已經把移民送到你家‘門’口住著了,你跟他們說,讓他們清出去,可能麼?沒有硬的東西做支撐,‘權利’、‘談判’、‘抗議’這些只不過是‘
’象的沒意義的詞而已。”
“打又不能打、談也沒得談,那怎麼辦?乾脆離開得了?!”黃剛頗為不耐煩的說著。
“噓!小心,外面有人!”張繡山打斷了眾人的談話。
鄭介銘走到窗邊,稍稍探出頭,望著外面。
只見大批的人員正結成對,拿著砍刀,慢慢的在路上推進,沿途砍殺喪屍。
“要不然,我們還是加入他們算了。”黃剛說了一句。
其實若不是因為秦琴不願意去南岸,黃剛早就自己過去了。
“恰恰相反,如果能夠讓這些人從了我們呢?”鄭介銘慢慢的說了一句。
耿直的眼睛突然一下就亮了。
“你什麼意思,是打算設法把這些普通人爭取到咱們這邊來?怎麼爭取?”耿直問。
“他們爭地,如果我們設法爭人,那等於他們佔據再多的地,也都是被能夠被我們控制的人控制著,不是更好麼?”鄭介銘說著,“他們釜底‘’薪,我們也釜底‘
’薪。”
“那你有什麼辦法能夠爭取到他們麼?”駱雪問。
鄭介銘搖了搖頭,“如果對手不出現大的失誤,也不得罪他們自己的人,我們很難找到楔子。昨天想要玩兒栽贓嫁禍這一手,其實也是想要讓他們窩裡反。但是看樣子,沒什麼明顯效果。”耿直聽見鄭介銘這麼說,開始默默的覺察出在鄭介銘身上的一點兒變化。
似乎是與孫程的接觸,讓鄭介銘自身也對“如何管理好”更多的人,有了自覺的思考。甚至於,這傢伙現在想要主動的爭取更多東西了。
現在缺少的,似乎正是一個契機,或者說,一個機遇。
“促使他們窩裡反?如果是這樣,是不是要繼續像昨天那樣挑起一些他們自己的矛盾?”張繡山聽見鄭介銘這麼說,回過頭來。
但鄭介銘卻搖了搖頭。
“應該不用我們做什麼。現在我們就繼續藏起來,不讓他們的勁頭卸到咱們身上,也不讓他們找到治理咱們的把柄。‘花’奉他們該怎樣怎樣,我們這邊,就照之前說的,過一過拾荒者和東躲西藏的生活——外有他們收拾喪屍,內有咱們自己的儲備糧和他們幫我們找的儲備糧,慢慢的接觸一些他們的人,總有機會。”鄭介銘說著。
反正大家並沒有更多可以輸掉的東西了,眾人於是對這個想法表示贊同。
————————————————————————————————————當夜,鄭介銘跟其他人打了招呼,自己則朝外走去。
在過去的幾天裡,他也曾經按照“約定”的時間外出過。
鄭介銘左手纏著厚厚的紗布,右側跨部彆著一把刀,小心翼翼的朝西邊走。
在一處垃圾堆後面,一個男人正倚靠在垃圾桶旁邊。
“誰?”那人警惕的回頭。
“是我。”鄭介銘聽出對方聲音是謝武資,做出了回答。…兩人謹慎的朝周圍看了看,確認沒有其他情況,開始說話。
“現在我出來都不方便,棕帽子是打算把一大票人都給安置在這邊居住了,看樣子,明擺著就是想要把北岸整個佔據走。要我說,你是不是還是帶著大家走了算了?如果這樣的話,我想辦法叫上小雨,還是跟著你們走!”說話的人,正是謝武資。而之前給鄭介銘提供信息的,也正是謝武資。
在大批人員離開北岸的時候,謝武資就單獨找到過鄭介銘,提出了自己的擔憂。
“如果孫程他們不懷好意的話,怎麼辦?豈不是大家都折了?”兩人商量過後,便約定好,每天早上、黃昏的固定兩個時間,如果有特定的不利情況發生,就由謝武資在工商所主樓,唯一能夠在北岸依靠望遠鏡望到的地方,設置一盞燈光、或者掛起來一把氣球提示北岸注意防範。氣球雖然沒有氫氣,但好歹也能夠飄在窗口,容易被察覺。
當天,謝武資隨著姚天到了北岸,他便委託路小雨在窗前點亮了燈光。
這只是再平常不過的舉動,並沒有引起其他人任何的懷疑。
在姚天等人來到北岸後,謝武資在第二天之前便和鄭介銘取得了接洽——鄭介銘在監視對方清理百貨大樓的時候,就看見了謝武資,而謝武資本身也有心通風報信,一直留意觀察道路周邊窗口、商場、汽車內之類的地方——在滿是喪屍的環境中,鄭介銘彎著駝著背、加上渾身衣服都是髒兮兮的血,並不容易引起其他人特殊的懷疑。
而他們的接觸,也便促成了對博物館的那次偷竊——實際上當天夜裡,謝武資本人也悄悄的提前抵達了博物館,就在博物館裡,完成了第二次信息的傳遞。
要說誰是第十三個羅漢,正是謝武資。…“你是說姚天這個人‘’格比孫程看起來還要‘陰’沉、有野心麼?那就等等看,他找不到我們其他人,也就沒有卸力的點,等他把北岸籌備好了,會不會有什麼變化?”鄭介銘問。
“很難說,孫程的隊伍裡一直有些小道消息,說很多人其實都是孫程殺死的,有說甚至說他親手掐死了自己的親兄弟,而且傳姚天和孫程面和心不和,雖說都是小道消息,但搞不好還是有一定的可信度。”謝武資說著。
“嗯…那就更沒必要落荒而逃了,等姚天把北岸清理好了,若真如你聽到的那樣描述,姚天會不會做出點兒什麼來,那時候咱們在見機行事。”鄭介銘說著,他於是將接下來的方針定好——等!
“好,對了,接下來幾天,沒有特定的信號,咱們都不要見面了。”謝武資臨走時說著,“我‘腿’腳畢竟還不是很方便,雖然比較容易掩護,但現在人太多了,不太安全。”
“好。”謝武資轉頭,一瘸一拐的返回,走了兩步,他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停下後,轉頭提示尚沒有回頭的鄭介銘。
“差點兒忘記一件事。”
“你說。”謝武資嘆了一口氣,說著,“你得提防陳皓洋,他好像已經徹徹底底隨了棕帽子一條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