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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危險——被老爹揍死,摳出來的消息。

費天瀾知道,其實現在談這個還為時尚早。畢竟,此刻費三江還能在公司裡等著他這個繼承人回去開會。

但願樹大深,削枝去葉後還能風再生。

今天是緊急會議,三江集團所有子公司的高管都在。

會議的內容包括開誠佈公地宣佈集團和費三江本人現在面臨的情況,集團接下來要做的事情,以及正式把剛剛完成畢業論文答辯、還有兩個月才滿二十三歲的費天瀾推到臺前。

費天瀾在眾人的掌聲中站起來。

他今天早上六點起,接到老爹的電話,父子共商了兩個小時。九點鐘去參加畢業論文答辯,出來以後立刻提起行李箱趕往機場。現在,他站在這些早已悉的叔叔伯伯哥哥姐姐面前,神情平靜目光堅毅。

他很年輕。但費三江這些年對他訓導到位,因此他早已習慣以領導者的姿態面對眾人。他經常出入公司,所以他也懂集團的業務,懂面前這些人。

他還長了一張天生的領導臉,五官俊美但眉目深邃。當他凝望你,你會發現他冷肅而威嚴,“不好惹”的氣勢帶來恰如其分的壓迫

他此刻的姿態雖然不夠老練不夠高級,但已經堪當一位當家少主。

“謝謝你們還在這裡和三江共患難,三江是大家的三江,所以,”他停頓下來,視線一一掃過他們的臉,“我們一起把接下來的硬仗打好。”離他最近的一位集團副總帶頭鼓掌,大家便又為他鼓了一輪掌。費三江本人站在他身後,靜靜地看著這一切。等這一輪掌聲平息,才讓秘書把屏幕上的ppt翻到下一頁。

“下面,各公司的財務總監和出納留下,我們再過一遍賬目。”於是接下來的半分鐘,被點名之外的人都收拾好東西魚貫而出。費三江側頭在兒子耳邊,低語道:“你也去轉轉,帳的事我會親自和你談的。”費天瀾和老子對視了一眼,瞭然地點點頭,離開會議室。

他穿過普通員工的工作區域。他來過這裡很多次,頗有心得。只要望上一眼就知道哪些人在認真工作,哪些人不務正業。

以往他喜歡湊到那些閒著的人身邊胡侃,今天則不然。大家也都很知趣,見他出來,能避開眼神接觸就避開,實在沒避開就點點頭,然後換上沉浸工作的表情。

他走進茶水間給自己泡一杯咖啡。咖啡的質量很一般,他曾經抱怨過這點,和員工扯淡的時候說等自己當家了要加咖啡機讓大家喝現磨,速溶也不要雀巢了至少換g7。現在晃動著攪拌匙,卻在想,茶水間是否有必要提供咖啡。

洗手間就在隔壁,與茶水間隔著一堵薄牆。

薄到他能聽見那邊傳來女員工的低泣聲,向也許是母親也許是閨的人哭訴自己可能要被裁了,集團至少有三家公司馬上要被停止運營。

說“停止運營”的時候,低泣中透出微妙的幸災樂禍來。

真奇怪,明明已經禍及自身,怎麼還能用看八卦熱鬧的心態來幸災樂禍。

太蠢了。他想。這種人以後不能用。

想到自己掌握了他人生殺大權,他心裡便騰起一股難以言表的力量——無論好賴,他都即將接下這個攤子了。哪怕前路荊棘叢生,也不影響他此刻整裝待發的期待。

會議一直持續到傍晚,他後來又回去旁聽。

等所有該對下屬待的事情都待完之後,費三江如釋重負地嘆了口氣,縮起腿,整個兒往真皮椅子深處靠去。椅子很大,幾乎把瘦的中年男人完全包起來。

費天瀾站在旁邊,說:“爸。”費三江從鼻腔中發出回應:“嗯?”費天瀾的語氣帶著並不真誠的謙虛:“我要是搞砸了……”

“那你下半輩子就要過窮人子了。”費三江打斷他,雙手叉放在肚皮上,閉著眼睛,眉頭是舒展的,嘴角微微上揚,口氣悠然。

“我反正進去了也餓不著,有你在外面撐著,裡面沒人敢苛待我。我這輩子,窮過也富過,貪過,也給國家繳過成千上億的稅,有遺憾,但沒什麼不平的……我不管啦,你看著救吧!救活了是你的,救不活也有救不活的活法。”費三江是出生入死過的人,早年做企業雷厲風行,過了五十歲就開始跟大仙兒似的。穿棉麻布制的套裝,喝百年古樹茶,出席飯局也有了適可而止的資格。費天瀾這幾年在外讀書,和老爹相處不多,但每每看到他這樣,就有點生氣。

居安不思危只想裝仙,遲早栽倒。

現在算是被他想中了。

他動了動,說:“那我就按自己的來了,您進……以後好好保重身體,我等您回來驗收成果。”費三江聽罷,輕輕笑笑,沒回答。揮了揮手背,讓他回家休息。

三天之後,費三江的批捕文件就下來了。

他被帶走的時候,費天瀾正帶著副總在酒桌上陪一個半大不小的外省建築同行,目的是從對方獨無力的大工程裡摳兩三分出來做。

王叔給他來電話告知情況,他在衛生間的水池前帶著三分醉意,說“那讓他好好配合調查”。

說完,掛了電話。抬頭看鏡子裡的自己。

那雙眼睛發紅,像是燃了火,連睫都掛著野心釀就的毒。他盯著鏡中看了許久,為自己裝備上“專心致志”和“鐵石心腸”這兩樣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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