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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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讓她離開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從他硬生生強迫她進人他的生活,到逐漸讓自己的生活充滿她的音容笑貌,他就有預有一天她若離開,對他而言將是難以承受的折磨。

他果真猜對了。

黎之鶴角自嘲地微揚,再度一口飲盡玻璃杯裡的金體。他漠然地研究細的玻璃酒杯一會兒,接著提起早已去了大半酒的酒瓶,重新將體注入。

從什麼時候,那小妮子開始在他平靜生活中取得一席之地的?

他不曉得,或許是那個她拼命彈著月光曲的夜晚吧!也或者是她調皮地將筆畫上他臉頰那一瞬間。

總之,待他回過神來,他腦海已經被她的身影占領了。

他蹙眉,額前青筋一陣陣暴動著。

究竟是怎麼搞的?他明明一再督促自己別再想起她的啊,偏偏這些子她的影子硬是盤旋在他腦海不肯輕易離去,害他連課也上得亂七八糟的,不成章法。

就因為清曉。

不知怎地,在唸著每一段詩詞時,他想的總是她提起筆狂書的瀟灑;在面對黑板書寫時,她蘊著哀怨的眼瞳彷彿正映在面前;在轉過身看著底下座無虛席的教室時,總興起清曉也坐在某一個位置,正專注凝望他的錯覺。

但其實她已經好一陣子不曾來上課了,為什麼她的倩影麗顏就像鬼魅般不停糾纏著他,像老電影在他面前一再重映?

為什麼即便喝乾了這許多酒,她的影子還是無法在他面前淡去?

天啊,饒了他吧!他不能這樣的,不能如此念念不忘一個即將屬於他弟弟的女人!饒了他吧他忽地旋身,右手握拳,重重擊打玻璃窗。

然而當他將額頭抵上沁涼的玻璃,映人眼底的卻仍是那個整盤旋於他腦海的倩影。

懊死的!他究竟什麼時候才能覺悟?她就要跟之鵬結婚了啊!他長長吐口氣,眸光不覺瞥向書桌上一張靜靜躺著的紅喜帖;那衝佔,還沁著淡淡香氣。

倔抖著手拾起它,打開。

接著,他像觸及某種滾燙的東西迅速將請帖一丟,端起玻璃酒杯又是狠狠一灌。

之鵬與清曉,他們果真要結婚了,期恰恰訂在父親給他三個月限期的最後一天。

一切圓滿,不是嗎?一切都按照他當初的計劃進行。

瞧如此,為什麼他會覺得心中狂痛難忍,只能一杯接一杯試圖用酒止痛?

什麼想像著之鵬與清曉攜手步人結婚禮堂會是那麼讓人心碎的覺?他不願想、不願看、不願那一幕在他眼前成真!他無法想像之鵬的烙上她的,無法想像在他們婚後的每一個夜晚,他的與手將會佔領她身上每一處地方,烙印他的所有權。

他更無法忍受清曉仰起那張動人心絃的臉龐,柔柔媚媚、又帶著某種調皮神氣朝他笑著。

是否也會搜索枯腸,只為彈奏一首清悅的曲子討他歡心?

她是否也會在之鵬為公事?凼蔽蛻弦槐溝鈉【疲瞪霞婦淶髕さ耐嫘?

就像對他一樣。

天!黎之鶴指節泛白,緊緊握著酒杯,彷彿要將杯子捏碎。

他現在總算了解之鵬當時的受了,在他娶早兒那時候,之鵬是不是就是這種覺?是不是就像他這樣夜夜輾轉難眠,只能以酒麻痺自己?

敝不得他會格丕變,怪不得從那時開始,他就再也無法坦然面對他這個兄長!怪不得他再也不是原先那個陽光男孩,成了現在這副陰沉嘲諷的模樣。

但清曉會改變他的,她會為他的生命帶回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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