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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說。”傅瑤答應下來，沉默片刻，又說:“對了，那個楊淺應該沒有去找你吧？”傅正銘冷道:“她沒那膽子來找我。”傅瑤不皺眉:“我也有一段時間沒見著她了，也沒見她來找傅川，不知道去哪了。”

“她掀不出什麼大風來，不用太在意她。”傅正銘從醫院回到家已經很晚了，換鞋時有些疲憊地捏了捏眉心，見屋裡昏暗，正要開燈，一雙手卻冷不丁從他身後探過來，捂住了他眼睛。

傅正銘一怔。

楚鈺帶著笑意的聲音脆生生響起:“surprise！”傅正銘失笑:“什麼子，還有驚喜？”楚鈺趴在他背上:“不是什麼特別的子，就是想給你驚喜。”到了客廳，楚鈺給兩隻杯子倒上酒:“歡回家，工作辛苦。”桌上又是紅酒又是燭臺，還有牛排，竟是心準備的燭光晚餐。

牛排的賣相看著不像出自餐廳大廚之手。

“自己做的？”楚鈺讓他坐下:“我跟verge的廚師現學的，你試試。”傅正銘細緻地把牛排切好，嚐了一口，是他最喜歡的五分，口剛剛好。

楚鈺期待地看著他:“怎麼樣？”傅正銘放下刀叉，卻並未急著點評，反而喚他:“楚鈺……”楚鈺一聽他這時候還這麼叫他就知道不好，擰了下鼻子:“你要訓我嗎？”桌上是楚鈺心準備的晚餐，甚至還漫地點了蠟燭，黑椒牛排的香味飄過來，傅正銘一聽他這軟乎乎的語氣，又不好在這時候開口了。

“先吃，很好吃，叔叔很喜歡。”傅正銘舉起杯子，碰了碰他的，“今天允許我喝一點？”楚鈺:“嗯。”

“回來看到你，叔叔工作就不覺得累了。”傅正銘溫聲道，“在國外，每天工作之餘就是想你，想早點回來見到你，知道你週末去姥爺那，叔叔行李都沒回來放，直接就去了那邊。”結果卻看到那一幕，雖然第一眼他心裡翻江倒海難以置信，但緊接著便猜到了楚鈺的想法，也猜到那姑娘應該是楚鈺找來演戲的，後來事實證明也的確如此。

傅正銘見楚鈺默默不出聲，大有他說什麼就是什麼的架勢，也不再接著那危險的話題說下去。

“今天忙了一天，下午你傅瑤姐姐打了個電話給我，我去了趟醫院。”楚鈺連忙抬頭:“去醫院幹什麼？”

“不是什麼大事，就是傅川中風成了植物人，住院了。”楚鈺啊了一聲，有些認真地觀察傅正銘神。

傅正銘喝完了杯中的酒，又去拿酒瓶，但還是很識趣地先看了眼楚鈺。

楚鈺忙道:“你今天可以多喝一點。”傅正銘給自己又倒了半杯。

“老太太身體也不太好，有得阿爾茲海默症的跡象。”楚鈺和他碰了碰杯:“我爺爺也有……”還嚴重的，過年那時候他回去，爺爺已經徹底不記得他了，之前至少偶爾還能想起來他。現在打電話回去，往往都是接，爺爺不認他，只認他唯一的已逝的兒子楚建民。

這個燭光晚餐的話題有點沉重，傅正銘後來又喝了一點，把牛排吃得一乾二淨。

楚鈺自己嘗，才發覺牛排做的有點失敗，還是有點老了，黑胡椒放多了有點嗆，但是傅正銘什麼也沒說。

回到樓上，楚鈺先洗了澡，出來後，傅正銘在窗邊打電話，目光掃過他，並沒有異，但掛了電話卻突然快步過來，一手握著他，推得他倒退一步撞到牆上，一手掐著他下巴，狠狠吻下來。

楚鈺摟著他脖頸，嚐到了口中的鐵鏽味兒，下巴也被掐得生疼。

楚鈺實在受不住才推了推他:“等，等下，你先去洗澡。”傅正銘還是咬了下他:“小混蛋。”楚鈺確定傅正銘又有點醉了，紅著臉哄他:“好了，你快去洗澡吧。”傅正銘洗完出來，清醒不少，聽到房間裡有砰砰砰的遊戲音效和說話聲。

“我靠了，楚鈺你不厚道，你他媽帶女朋友回去都不跟我說！”楚鈺語氣蔫蔫的，帶著睏意:“你在學校。”戴天明:“你給我發張你女朋友照片。”楚鈺:“發什麼，回學校就分手了。”戴天明震驚:“什麼？”楚鈺給他叔潑髒水:“傅叔叔不讓我早戀。”戴天明:“淦，傅叔不會打鴛鴦了吧，你都大學了還不讓你早戀，太過分了吧。而且不能啊，你叔讓你分手你就分手？”楚鈺覺到了邊的窸窣動靜:“對，他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我永遠都聽我傅叔叔的，反正我也不喜歡她。”戴天明驚了，沒想到楚鈺竟然還有當渣男的潛質:“你是說不喜歡那女生，那你怎麼和她在一起？還有，你也不能太盲目了，怎麼能你叔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呢。”楚鈺:“因為全天下我最喜歡我叔，和他相比其他所有人都無關緊要。”他默默在心裡補充，除了姥爺。

戴天明:“你再喜歡你叔，那也不能當愛情啊，又不能和你叔在一起過一輩子，以後還不是要結婚生子……”

“誰說不能。”察覺到傅正銘已經躺到身邊，楚鈺撂下這句話就自雷退了遊戲。

沒了聒噪的戴天明和遊戲背景音，房間裡安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