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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還是前男友?”秀秀說:“要是很久沒聯繫的人那還是不要等了吧,很久沒聯繫的人突然聯繫你,不是有人死了就是要借錢,兩樣你都不想發生吧?”我說:“你老公知道你晚上不回家,賴在男生宿舍嗎?”

“可是你們是男同戀宿舍啊!”

“他是不是出軌了?你們是不是沒有生活?”秀秀沉默了,我清了清喉嚨,片刻後,秀秀說:“你怎麼看出來的?因為你是工作者,所以對別人有沒有生活特別銳嗎?經常生活的人身上是不是會有不一樣的味道?你是不是聞得出來?”

“是不太一樣,的味道你聞不出來嗎?”我抓著衣服說,突然之間,我覺得一切都很可笑,我和秀秀,她說我們比朋友更高級,我和業皓文,我們比炮友還低級,我以為自己是不知羞恥比賽的冠軍,我遮遮掩掩,卻是蓋彌彰。

我問秀秀:“你想和我上嗎?我對女人不行,我討厭女人。”秀秀回答我:“我知道,你是同戀,我知道你的事,我都知道。”她的聲音在顫抖。

我不應該再說下去了,可我還是在說話:“那你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你是藝術家,你是不是缺乏靈,想從我這裡找靈?我能給你什麼靈?我只能給你優越。”秀秀翻了個身,或者從坐下變成躺下,我不知道,板響得很厲害,很吵。我不停地說,說:你回答不出我的問題了。說:你應該去找傷害你的人,是你的長輩還是你的朋友?

她害怕男的觸碰,她認為朋友是拿來背叛,拿來出賣的,她不願意回家,她親近我們這些不愛女人的男人,她可以在我們面前只穿睡衣睡褲,只穿內衣內褲。她的問題顯而易見。

看來,比朋友更高級的關係代表的是察對方的秘密,然後用這些秘密做一把隱形的武器武裝自己,必要時拿出來致對方於死地。

如果有可能,我想做一個失憶的殘疾人,既盲且啞。

我關了頭的小燈,拉起被子,蓋住腳。

我聽到秀秀爬了下來,我覺到她站在我前,還覺到她看著我,目光如炬。我快被燒穿了。

她輕手輕腳地走開了。

那之後,她消失了一個月,她沒有聯繫我,我也打算就此在她的生活裡消失。或許我註定擁有不了比朋友更親密,更高級的關係。

我再見到秀秀是6月20號了,我去醫院拆石膏,秀秀在醫院門口等我,她陪我拆了石膏,陪我從樓上走到樓下,陪我在路邊菸。她給了我一個信封,信封裡面是一片薄薄的石膏板,上面有一片紅的雪花,我蹭了蹭,這次不是口紅畫的,是顏料畫的,信封裡還有一張芭蕾舞演出的門票。

演出劇目是《火鳥》。

她對我笑,我們一起去看演出。我頭一次看芭蕾舞,周圍的人全都西裝革履,香氛環繞,我拍拍自己皺巴巴的t恤,我聞到自己身上生活的味道。受我因傷病行動不便啟發,範經理開發了一項新業務,和直播差不多,我在家裡就能做,只要有一臺手機,能上網就行了。網上奇怪的人更多,很多人喜歡看我坐在輪椅上手

秀秀遞給我一份進場時分發的演出手冊,手冊上介紹這次的舞團來自德國,主舞卻是個亞洲人,中國人,叫孫毓。

5.

孫毓演火鳥,他的皮膚髮棕,身上,臉上抹了金的閃粉,穿一身米白的緊身表演服,四肢纖細,肌線條優美,他是一最細緻的線條所能勾勒出的一個最簡潔,找不出一絲累贅的舞者形象。他畫紅的眼線,頭髮也染成紅,一開始他的舞步輕快,那舞臺燈光逐漸黯淡後,他舞得焦慮,掙扎,逃避著什麼,可他越逃避,那些光束追得他越緊,它們壓迫著他,侵犯著他,在他柔韌的身體上留下一道道細長的,彷彿巨手一樣的黑影。他舞得很快了,步子疾迅,單足旋轉,一圈接著一圈,快得產生幻影,他舞成了培的一些畫,因為濃郁的顏顯得暴力,因為暴力而充滿狂野的生命力。這火鳥將死時,它不得不平靜下來,不得不在湖邊棲息下來,它哀傷地啄理自己的羽,靜靜等待一場火,靜靜死去,熊熊燃燒,接著浴火重生,重新大放異彩。

整出芭蕾,我看出孫毓跳了巴朗賽,跳了阿拉貝斯克,攀峰式,俯望式,鶴立式……真奇怪,這麼多拗口的名字,我竟然一個一個全記得。我還記得演出散場,秀秀約我吃火鍋,我們去了劇場附近的火鍋店,坐大堂,四人位,點菜的時候,秀秀和我說:“還有兩個人要來。”我看她,她笑。她一直對我笑,笑得我心裡發。約莫過了十來分鐘,鍋底上桌,她說的那兩個人也來了。一個是孫毓,走在前面,秀秀看到他,朝他揮手,孫毓也看到了秀秀,他眼睛上的眼線還在,臉上的閃粉也沒抹乾淨,他坐在我對面,還像在舞臺上一樣,光芒四。另外一個是業皓文,他走在後面,孫毓坐下後,我才看到他,他也看到我,眼神沒有過多停留,臉上不見任何波瀾,立即轉去看秀秀,他坐在秀秀對面,迅速地瞥了眼身旁的孫毓。

我想笑,掐著自己的虎口,強忍住了。

秀秀熱情地說:“給你們介紹一下吧!”

“這是我表哥,孫毓,你剛才也看到他跳舞啦,他好厲害的,我們小時候就一起學舞蹈,我呢,跳了個半吊子,他跳成專業的啦,一直在歐洲巡演,難得回國演出,之前一次回國還是訂婚,不過婚約現在取消啦,阿文當時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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