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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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連著一整天,卓絕就在說不出的懊惱與自責中度過。

他從不曾因為自己吻了一個女人卻被另一個女人瞧見而心煩氣躁,他總是一臉人的笑,朝另一個軟語安、甜言語一番就成功擺平,從不曾懊惱或自責,也不曾覺得自己做的不妥,可是這一整天,他竟然心慌意亂,氣惱懊悔,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在乎忘憂的受,他在乎忘憂的反應。

今天皇子說要再給忘憂一項任務,於是一早他就與忘憂在公共場所等待皇子的出現,地網三號則假扮成路人暗中監視。

此時忘憂刻意離他遠遠地,他只能遙望著忘憂,看她一個人立在角落,嬌小的身軀顯得十分孤單。

卓絕的心起了個寒顫,再也無法忍受她的安靜與疏離,毅然走近她。

“忘憂,別躲著我,你已經有一整天的時間對我特別冷漠了。”他的聲音聽來有些無力,因為他怕忘憂仍是不看他,不說話。

果然,忘憂將眼光投向眼前的人們,彷彿沒聽見他的話,可是她的眉心卻微微一蹙。

卓絕知道她躲他?她還以為他本沒在意。要她對他說什麼、做什麼呢?她的心裡沒了想法,只剩一片空白,所有的覺都被掏空了。她說不出心中那種痛到幾乎像死亡的覺,她第一次這樣痛心…她說不出來,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她是不是在生氣怨恨、嫉妒?她已經說不出一丁點想法,沒有了一點點主張。

她不會體會過這種慢慢啃蝕全身的失落與傷痛,她無法用言語表達心中一點一滴匯聚起來的翻騰纏攪。

“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氣?”卓絕乾脆挑明地問“你是不是在氣我昨天早上吻了地網三號?”他要她的回答,不想任自己胡亂猜測。

忘憂的心更加扯痛,她咬緊下,仍是不想看他,不願聽他。

對,她不想聽他說這件事,不想聽他再一次提到“地網三號”這個美麗無比的女人。只要一聽到、一想到地網三號這個人,她的心裡就充滿了不知名且說不出的悶痛和悸,讓她錯以為自己將要“死亡”

“忘憂,你說話啊!”卓絕心一急,有些生氣。

“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你是怎麼了?我不想再猜測你的心思了,真是…該死的!”他懊怒的低嚷聲迴盪在穿廊裡。

忘憂的呼一緊。又來了,她又惹他生氣了,她該怎麼做才是對的?難道她不能讓他開心、討他歡心嗎?難道她就什麼事也做不好嗎?

忘憂的自信與快樂霎時消散並消失於天邊,只剩下空且無助的微光留在眼裡閃動。

他罵她“該死的”

她真的該去死嗎?她終於回過臉,用不清的視線沉默地望向卓絕。

卓絕一見到忘憂寫著痛苦的眼裡有微微的淚,便再也忍不住這種折磨了。他狂熱地扯住忘憂,將她緊緊擁入懷裡,著急地解釋:“忘憂,你聽我說,我…”

“喂!”地網三號冷冷的聲音打斷他急切的解說“還在親熱啊?對方的人來了。”忘憂一怔,掙脫卓絕溫暖且熱切的懷抱,卻忍不住瞄一眼地網三號。對方美麗動人的臉上是傲慢的冷笑,此時也正好回瞥她一眼。

忘憂一悸,心裡說不出的苦楚化成了更多的冷意,恍然明白地網三號選擇在此時出聲是別有居心的。以女人的直覺,她知道地網三號對卓絕有興趣,所以才選擇了此刻故意介入她與卓絕的獨處。

卓絕呢?他心裡在想什麼呢?忘憂的心底有個模糊的問號。他從沒說過她在他心中具有什麼意義,讓她猜不出來,也不敢亂猜。

她真是夠笨夠傻了,可是她對於他們兩人那一場吻卻是明明白白。卓絕一定對地網三號也有某種興趣,因為他從不曾像昨天那樣狂熱又動地吻著她,他總是小心翼翼地吻著她,那麼輕柔、那麼靈巧、像是怕壞她一樣,可是他對地網三號卻是又火熱又深索又切又渴望,他緊緊地按著地網三號的身子貼近他自己,還忘情地撫著地網三號美麗的圓,連她看了都覺得到那一種奇怪的氣氛,知道兩人迫切地想要什麼…

忘憂的眼角溼了,她垂著頭,不明白自己在卓絕心中到底算什麼?是不是像地網三號曾經告訴她的,只是“同情”兩個字而已。他同情她的不優秀,同情她的被利用,同情她的自卑與柔弱?

可悲的是,即使卓絕能給的只是一點點同情,她都想要,她都會要,因為她無可救葯地愛上了他,而且無怨無悔。

可是,她不是他愛的人。

眼淚隨著眼角的彎弧落了下來,忘憂離開他們身邊。她不爭,因為她看卓絕的心看得夠清楚了;她會走,她會成全他們的一切。

傻,也要傻得值得。至少,她成全了別人;至少,她還可以偷偷淚。她忍住了心中的酸楚,向遠處的皇子與費茲。

卓絕一臉的懊惱,只能望著忘憂的背影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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