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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楊眼裡卷著滔天的怒火,恨不得將賈御撕裂般,他伸手攥住賈御右腕,力道大得像要把它捏碎。賈御驚叫一聲,忍不住掙扎,漂亮帶媚的臉龐因為疼痛微微扭曲,甚至連那半支菸都顧不得了,被鄭楊一路扯到酒吧二樓的辦公室裡。

室內燈光大亮,古樸的木桌上散亂了一堆文件,有的甚至已經被撒在地上,像是經歷了一場浩劫。

二樓沒有別人,賈御看著幾十分鐘前還整潔乾淨的辦公室,忍不住大罵道:“鄭楊你他媽瘋了是不是?!”鄭楊本不理他這無謂的掙扎和罵聲,將他摁到桌前,眼底泛著濃烈的赤紅,暴怒道:“這是什麼?!賈御,這是什麼?!”賈御被緊緊按壓在冰涼的桌面上,只著薄薄襯衣的身體冷得泛起一層細疙瘩。他勉力扭頭看向鄭楊拿著的文件,下巴尖頂著桌面,生疼。

是‘深淺’的轉讓書。

轉讓方理所當然跟著賈御龍飛鳳舞的名字,而繼承方卻寫著顧梓楠的名字。

鄭楊揪著賈御茶的髮尾,恨得牙都在泛癢:“顧梓楠知道你對他這麼好嗎?啊?你怎麼這麼賤呢,給顧禹城睡了不算,還要上趕著送給他兒子?”賈御被摁得整個臉泛紅,卻本敵不過一身肌的鄭楊,宛如砧板上一塊順貼的魚。他掙扎無果,怒極反笑地刺道:“對,我就是賤,我他媽還要立個遺囑把所有的東西都留給顧梓楠。千金難買我一個樂意!”鄭楊兩手把住賈御間,將他用力翻了個兒,賈御驚一聲,仍舊被男人狠狠卡在腿間,卻終於能看到鄭楊那張怒火中燒的臉。他被平放在一桌的文件上,甚至因為剛剛幾秒的失重,不自覺地攀住了鄭楊有力的小臂。

“樂意······”鄭楊重複著,面上浮現殘忍又冷酷的笑容,手上猛然用力,將賈御的薄衫撕裂開來!光滑的紐扣崩裂,在地面上蹦跳著,發出清脆的撞擊聲。

賈御光滑的膛全部出來,像一塊上好的白瓷。他瞪著鄭楊,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當男人的手摸到他褲子,他才驚懼地大喊一聲:“鄭楊!”鄭楊簡直像失了理智的禽獸,氣俯在他身上,叼著他柔耳垂沉聲道:“賈御,你我的。”他攥住那處,賈御驟然彈起,嗓子裡發出破碎的哀鳴。

“你還記得嗎,‘深淺’到底代表著什麼?”鄭楊手下動作著,眼裡卻盡是刺目的疼痛。

賈御瞪著頭頂的燈光,腦袋裡混亂一片。‘深淺’代表著什麼?那些被甩在身後的記憶碎片從每一神經末梢閃現,然後逐漸連成了一幀又一幀畫面············五年前,他還是個初到a市,空攥著幾百萬的青年。他每奔波在地產商和各大主娛樂場所之間,連無數酒場,只想謀求進一步的發展。

俗話說得好,經商必沾點黑,否則遲早混不下去。

他那時膽子和眼界都不夠,只敢在港口運點私貨,也構不成違法。可有人、有圈子的地方就有競爭,港口的幾個地頭蛇每隔幾周就得互相刺撓刺撓對方,要不子過不下去。他們運來的東西都令人不堪啟齒,賈御向來不屑和這種下三濫計較,也沒和他們起過沖突。

偏偏人不找事,事就得來找你。賈御那天晚上正收完貨,忽然就聽到幾聲槍響。幾個人影在黑暗中竄動,沾血的刀在清冷的月光下格外晃眼。

鄭楊跑在最前面,胳膊上給人槍子兒穿了孔,跌跌撞撞地跑到岸邊,追他的人越來越近,他再無處可逃,眼看著就要載進海里。

賈御那時還是年輕,終究不忍心看他就這麼喪命,便猛地捂住他口鼻,拖著他藏在暗角一排排的輪胎和箱子中間。那群人很快追過來,不見鄭楊人影,狠狠踹了幾腳輪胎,用方言怒罵著老鼠一類的詞彙。

過了好長時間,追來的人才終於離開,賈御“嘶”一聲,抬手就不輕不重地扇了鄭楊一個耳光。

剛剛那幾個黃踹輪胎時正巧頂了鄭楊胳膊上的彈孔,疼得他張嘴就往賈御手上咬,胳膊傷處的血也了好多到賈御襯衫上。

賈御沉默著看了看自己手上的齒痕和染血的衣服,後悔得要命。還好是冬天,他把襯衣脫了只穿外套,染血的衣服直接扔到奄奄一息的鄭楊身上,順帶掏了一把紅票子給他。

“你要是能活下來,下週三就在這裡等我。”他抬腿越過半躺在地上的鄭楊,卻被人揪住了褲角。

趴在地上的青年似乎用盡了全身力氣,虛弱地著氣,翻著眼睛看他。那是一個瀕臨絕境的眼神——乞求、渴望、又摻雜著些許卑微。

“你想跟我回去?”賈御俯**作思索狀,忽然優雅地笑了一下,說出的話殘忍無比:“不行呀,你會嚇到我家小朋友。”說完,他輕踢開鄭楊的手,慢悠悠地離開了。

到了下週三,賈御幾乎完全將這件事忘在了腦後。這些年來,他越來越懶得去在意無關緊要的人,慢慢把自己活成了孑然一條孤蛇。

所以當他看到鄭楊面蒼白地出現在面前,著實吃了一驚。

有趣。他笑了笑,坐下來翹著腿,命令鄭楊給他碼貨。他的胳膊明顯還用不好,卻硬是咬著牙搬完了所有的箱子,整整齊齊貼牆碼成一摞。

賈御沒說什麼,輕飄飄地拍了拍他的肩,低聲道:“以後跟著我混。”二十九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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