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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前一後地錯坐著。

胖警官開著車,口罩快要遮不全他的臉:“我就說嘛,白大褂,白頭髮,和隊長的手機屏幕一模一樣。”副駕駛的刑警點點頭:“一模一樣。”梅菲斯特很討厭生人接觸自己,此時卻不得不和身邊的警察緊貼著。小警察似是發現了他的不自在,用股拱了拱左邊的同伴:“你!說你呢!你佔太多位了!”同伴趕快往旁邊再擠了擠:“我就是吃胖了一點。”梅菲斯特的空間一下子變大了許多,他眨眨眼,又看了看手中的新聞。

胖警官看到了梅菲斯特有些擔憂的表情:“剛才發生了很嚴重的踩踏事故,我們去現場增援。巧了,順路捎你去。”胖警官的方向盤打得有些狠,員警們卻自覺地扶住了各自能扶住的東西,怎麼都不敢壓到梅菲斯特。副駕的刑警看了看倒後鏡,決定提一些輕鬆的話題:“叔,你小女兒的準婆家如何?”胖警官笑了:“不錯啊,能嫁了。真難得你記得,我以為這種事除了隊長,不會有人記得住。”梅菲斯特聽到浮士德的名字,默默豎起了耳朵。副駕刑警也笑了笑:“哪能和隊長一樣,他連誰家孩子幾點生的都記得。”後座的小警官挪了挪身子:“我之前請個急假,他二話不說就幫我頂了班。”

“我也是。”

“我剛進隊的時候,生了一場病。那時候我誰都不認識,只有隊長來給我送藥。”刑警們提到浮士德,話匣子一下子就打開了。梅菲斯特安靜地聽著,覺得他們的話題十分遙遠,卻又無比親切。

副駕的刑警看了看梅菲斯特,最後做了個總結:“浮士德啊,明明是個初出茅廬的愣頭青,我們這些老傢伙,卻都會心甘情願地叫他一聲隊長。不為別的,厲害的警官很多,但他最有人情味。”

“人情味”是梅菲斯特無法理解的新詞。

警車抵達現場時,人群已經被驅散,徒留一地血跡與垃圾。梅菲斯特向四下望了望,明明是和平時代,他卻在大地上看到了硝煙。

這裡剛剛歷經了一場戰役。

胖警官掀起警戒線,偷偷把梅菲斯特帶了進去:“隊長應該就在附近,你自己小心點啊,有什麼事兒就叫我們。我們都是些人,你是知識分子,剛才他們如果有得罪,您多擔待。”梅菲斯特點點頭。胖刑警挪著大肚子,很快就被幾個官兵拉走了,研究員攏了攏自己的白大褂,向醫院深處走去。

走道兩側躺著不少人,盡是在踩踏中受傷的群眾。一些醫護正為他們進行緊急處理,更多的醫護穿梭於中庭與走廊,手上抱著消毒與止血的藥品。

一場災難剛剛結束,活下來的人仍有條不紊地維持著該有的運作。梅菲斯特與一個個忙碌的醫護擦肩而過,終於看到了自己想找的人。

浮士德站在中庭裡,構成了一席白衣中的唯一一筆深。警官的外套不見了,身上餘留的裡衣勉強平整,有些紛亂的頭髮卻描繪了方才的緊急事態。他站得筆,手上拿著筆記本,正與一位醫護談著。

梅菲斯特站在原地,呆呆地看著他。浮士德一下子就發現了他,警官連忙把筆記本遞給別人,向梅菲斯特快步跑來。

人群如水般分開,他的愛人很快就站在了他的面前。浮士德似是在介意自己骯髒又破爛的衣物,他抬了抬手,卻立刻放了下來:“伊諾……你怎麼來了?”梅菲斯特張了張嘴,卻怎麼都說不出自己前來的理由,以及心底說不清道不明的糟糕預

於是他決定遵從心底的聲音:“我想你了。”浮士德的紅瞳又微微亮起了起來,像是看到了在院子裡等他的小少年。他摸了摸口袋,掏出幾隻一次手套:“我帶你回研究所,這裡太危險了。”

“你哪來的手套?”浮士德先給自己戴上了手套,又拉開衣袋,示意梅菲斯特向裡面看去:“剛才幫了兩個醫護。他們一個送了我點手套,一個給了我一包葡萄糖。”

“葡萄糖?”

“嗯,她說她剛剛結婚,沒有喜糖了,就給了我一包葡萄糖,謝我救了她的命。”浮士德低著頭,開始專心致志地擺他的手:“每個醫護能領取的物資是定量的,給了我一點,他們自己就少一點。但這是人家的謝意,謝意是無價的,我就收下了。”梅菲斯特似是聽懂了,又好像沒懂。他的左手空空的,浮士德卻認認真真地幫他戴上了手套,就像在給自己的愛人戴上銀戒。

但這裡不是教堂,他們也沒有身著漂亮的禮服。兩人的臉上抹著土灰,身上的衣服凌亂又狼狽,那位青眸子的警官卻仍舊亮晶晶地看著他,和兩人結婚那一樣。

“好了。”浮士德執著梅菲斯特的手,引著他慢慢往外走。研究員看著愛人的背影,卻泛起了一絲想哭的衝動。

“浮士德。”

“嗯?”

“……對不起。”警官的背影頓了頓。一個個醫護自他們身邊匆匆擦過,浮士德回過身來,摸了摸梅菲斯特的頭頂。

“結婚那麼久了,怎麼還說這種話。”現正值多事之秋,襲警的案件常常發生。浮士德不敢用警車送他回研究所,只得把梅菲斯特一起帶去了警局。

警局上下忙成了一鍋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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