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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心所,又害怕那個變得在意和依賴嚴鳴遊的自己。
“方敬弋。”嚴鳴遊握了握門把手,穩步走進,把門關上。
方敬弋擦了擦眼睛,情緒明顯已經平復了很多,他啞著嗓子回話:“幹嘛。”
“你說得對。”嚴鳴遊的聲音在黑暗的房間裡迴響,低沉有力,像大提琴的聲音,莫名的讓人安心。
“我從來沒有對我的人生關心過。當兵、結婚、和你結婚,這些事情,我從來都是平靜坦然的接受,不是沒有爭取和改變的餘地,也並不是說這些事情都是不好的和不應該做的,而是我放棄了自己選擇的權利。”說到這裡,嚴鳴遊笑了幾聲,語氣變得稍微輕鬆了點。
“我有時候會想,人活著何必要那麼努力,人生不就是能過就過了嗎,所以就算我說我能理解你對omega人生的抗爭,可如果換做我是你,我卻不會做和你相同的事,我會甘於人們的嘲諷和偏見,像人們認為的那樣,做一個相夫教子的omega。我怎麼樣都無所謂,人生對我來說,沒有任何引力。”
“但我最近,不太想這麼無所謂下去了,我也想爭取一件事。”方敬弋覺自己的心臟又開始猛烈地跳動起來,他把手
進衣服口袋裡,不自覺地盯著外面稀少車輛的馬路。
“對不起,”嚴鳴遊嘆了口氣,“我是有生以來第一次主動爭取某個東西,也是第一次接觸愛情,不太悉,嚇到你了,抱歉。”方敬弋轉過身來,通紅的眼睛對上嚴鳴遊的眼睛。
“不是的。”
“是我太了,”方敬弋慢慢地說,“我只是很害怕。”因為我也是,人生第一次,體會到依賴人的
覺。
所以我也不太悉,好像嚇到你了。
第7章嚴鳴遊楞了好一會,才輕輕開口問:“怕什麼?”夜晚的涼風順著打開的窗戶吹進黑暗的房間裡,拂過方敬弋額前的碎髮,吹進方敬弋還溼漉漉的眼睛裡,有些生疼,方敬弋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嚴鳴遊,他張了張嘴,該怎麼說?
因為我從來沒有依賴過人,所以對這種覺很害怕。
他又為什麼要把自己的這份脆弱暴給嚴鳴遊呢?
“沒什麼。”嚴鳴遊準備出院的時候,方敬弋剛查完旁邊的病房,再推開嚴鳴遊病房的門的時候,嚴鳴遊已經不在了。
櫃子裡那套疊得整整齊齊的軍隊作訓服也被拿走了,病乾淨整潔得像是從來沒有人來過,方敬弋一陣心悸,盯著那張靠窗的
看了很久,然後才走出病房。
其實有點不捨,方敬弋這麼想。嚴鳴遊住院的這幾天,他們的關係有了新的進展,每天的查房和換藥,每一次的觸碰和對視,每一天都在縮小他們之間的距離,有時候方敬弋覺得,嚴鳴遊就這麼一直在醫院裡住下去,也好的,這樣他們之間還能為彼此留個念想,每天可以不用找藉口見面。
為什麼出院也不說一聲呢?方敬弋想,自己是真的不知道嚴鳴遊什麼時候出院嗎?好像也是知道的。但嚴鳴遊也應該要提一句,而不是讓他滿懷期待闖進病房後對著空蕩蕩的位發呆。
方敬弋不經意地往腺體科出口瞟了一眼,看到嚴鳴遊剛辦好出院手續站在樓梯口。嚴鳴遊在來來往往的人群裡總是格外出挑,特別是還穿著一身軍裝,軍帽的帽簷在他臉上投下了一小片陰影,衣釦整整齊齊,軍隊皮鞋也是乾淨發亮的,一身墨綠的軍裝襯得他更加高大
拔了,嚴鳴遊抬頭看站在那頭的方敬弋,目光穿過長長的走廊,穿過空氣裡漂浮著的消毒水味,穿過來來往往的醫生和病人,鑽進方敬弋
在口罩外面那雙眼睛裡。
那裡麵包含的東西太多了。方敬弋看著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他總覺得嚴鳴遊變得遙遠了,穿上那身軍裝之後,像一隻鷹在盯敵人,變得冷漠和理,眼裡沒有慾望,也沒有
情,就好像昨天那個眼裡滿是慾望的嚴鳴遊不曾出現,不喜歡,方敬弋不喜歡嚴鳴遊這樣。
他皺著眉頭,以同樣冰冷的目光盯了回去。
他們倆很幼稚地在走廊的兩端對視了很久,最後嚴鳴遊伸手扶了一下軍帽,無奈地笑了起來,眼裡的冷漠瞬間傾塌,然後他站直了身體,對方敬弋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便頭也不回地從樓梯口消失了。
方敬弋一愣,像是卸下了什麼重擔般的呼了一口氣,心裡慢慢柔軟起來。
嚴鳴遊先回了趟部隊向上級報到,表示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接著才去新兵訓練營視察。
林決早就從隊列看見嚴鳴遊走過來,興奮地從站得筆直的新兵裡鑽出來,在嚴鳴遊面前站定,敬了一個禮,然後才大聲地吼新兵:“敬禮!”嚴鳴遊眯著眼睛掃了一眼新兵部隊,向林決回了個軍禮,拍拍肩膀以示鼓勵,繞了一圈才回自己的辦公室。
這次的任務嚴鳴遊的受傷沒有幾個人知道,林決只當他是出任務出了長一段時間,不過也難怪,嚴鳴遊經常出任務,一方面,他還年輕,剛過三十,是中部軍區最年輕的中校;另一方面,他閱歷豐富,出過不少級別高、危險高的任務,一般軍區有什麼任務都是他打頭陣。
“哥,終於回來了啊,”林決解散了新兵就急衝衝地往嚴鳴遊這邊趕,“我們幾個在這訓新兵可訓得多累。”林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