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雲-除了春天,揶揄和狩獵（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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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5月28不可以哦「唉……為什麼會這樣呢……」我雙手託著自己赤紅如猢猻部的臉蛋，離開了採購部。

「哼！下個月，以後都取消續訂月卡！可希爾，你……！」計劃泡湯了，我漫無目的地在空無一人的走廊上行走，一點燈光都沒有，一點聲音都聽不到。就連窗外的世界也毫不給面子，月光被濃雲遮蔽，疏星微弱的光如同苟延殘的礦石病患者，倒映在地面上是慘慘淡淡的銀斑點，不忍直視。

再走著，不知不覺就到了幹員的宿舍旁。如果除了一片漆黑之外，沒有什麼可以觸摸的到的話，那便也沒有了前進的動力，只是丟失了寶貝的憤懣。可是前方那傳來一陣米香酒釀的酣暢淋漓，伴隨著輕淺唱，像我一點點的湧來，彷彿是通了音律的丘比特，嗯……或許這所謂愛情之神頭上還長著獸孃的耳朵……

便是那般嬌小的身軀，手中挽著弓箭，弓箭脫弦而出，沐浴在風之中又變得很慢，在漸隱中與空氣纏綿，那箭矢的尾羽刮蹭著我的耳郭，一點點的靠近，將不可敘述的私語與我相告，將我那不可描繪的思緒貫穿成跳動的曲線，勾勒出這個身影的輪廓。

一條通向深遠處的長廊，竟還有一盞亮著的暖光明。溫馨如寒風刺骨烏薩斯冰原裡的一輪暖陽，我就像是那撲火的飛蛾，只顧著往前走。駕輕就地踮起腳，偷偷摸摸走在女幹員宿舍門口的長廊上，距離那暖的燈光愈來愈近。

可希爾的兩個大巴掌已將我的腦袋扇空，什麼縝密計劃，什麼機密行動，全都被忘得一乾二淨。腦子裡只剩下了作為一個人最基本的生理訴求:吃，喝，還有。

「嗚嗯~嗯嗯……嗚姆……」似乎聽到了少女的嬌聲？

是幻覺嗎？我拍了拍耳朵，再向前幾步，已駐足在那亮著燈的宿舍門前，那聲音越來越清楚。依稀可聞的聲音像是鬆軟的纖，挑逗一般剮蹭我的耳膜:「嗯啊~啊啊……啊呀~嗚嗯~……」——誰？這麼晚了竟然在……？！

「轟——！轟隆——！！」打雷了，閃電劃過，將窗簾內的意滿園照應成了張剪影畫，隱約看出上方的尖角應是豎得同是避雷針一般的耳朵；沒有顏，只看那陰影也品察到這身體曲線的曼妙，這嬌小的身軀半跪在上，正在推波一樣左右滑動；兩個纖細臂膀無所適從，一會兒影子在雙腿中間疊，一會兒又劃過半個身軀將自己擁抱……

似乎那雷聲也得這身體顫畏，雷鳴之後，窗外便只剩了連綿浮軟的聲音。

那雨聲似乎是受到了雷鳴的指示，輕輕重重輕輕，夾著一一股股的細瀉下，各種敲擊音與滑音密織成網，到底是誰的千指百指在按摩耳輪？那瀉聲似乎有著暖人的溫度，在沉悶處變得潺潺……我緊貼著門板細聽。

「咕啾~嗯嗚……紅雲的身體變得好燙……」越來越清楚了！真的是她？

明明是在搔首姿，卻被窗簾掩飾成閉月羞花；明明是雨簾的雨霏霏，卻在屋內散發霏糜爛。雨水在傾瀉，是可愛的孩子溼透了，她的巧手如婉轉的歌謠，撫著無數的黑鍵白鍵，把雨一下子從屋外奏到了屋內。

倚靠在門上，一不小心就被這從門縫中透過來的少女鮮香引，整個人幾近匍匐，不僅是四肢，整個身體完全貼在門上，彷彿我的身體可以穿過冰冷的門板察室內的溫熱。突然，門的內側的堆積物被挪動了一些距離，伴隨著嘲笑似的咯吱聲，將少女與我隔絕開來的門板左右晃晃，然後整個打開，我身子一下子沒了支撐，正要跌到……「砰——」已經跌倒。

那門請客般將我送入，等我站起來時已經靠在了牆的一側了，像是個靜默的服務員，安穩地等著少女或是我的吩咐。

我難以置信。

咯吱咯吱的聲音迴響。枕頭在慘叫，板在呻，紅雲輾轉反側的鋪上留下桃形狀的部凹面，還帶有些許的微溼。

「抱歉……打擾了……」僅僅只是打擾門縫窺探了一下上的身影，我就立馬反應了過來，下意識地整個人直接縮出了門外。我本想表現得像個十足的紳士，做出符合這博士身份的舉動，可以當那雨與引玉聲一併灌入我耳道時，便全然顧不得那麼多了……或許原本的我會悄悄消失當做一切都沒發過，確保少女快樂的私人時光從未受到過打擾。

從快要合上了的門縫裡看清了紅雲這幅完全沒有了平時傲氣，滿臉紅光在上縮成了一小團的樣子，我也瞬間沒有了第一時間的尷尬，甚至有點想要得寸進尺。

但先且不論是何種因素，我若無其事地走進來了。

等到步入這溫馨且簡單的場景時，我才覺得自己有些發懵——「抱歉，抱歉……對不起我只是在——！」我連連鞠躬，試圖用這番語言解釋這不合時宜的這闖入，然而等我睜開眼睛平視對面時，才是真正的震驚——「哇呀呀呀——！」我除了尖叫之外，笨拙的齒與舌頭再無別的發音。

「原來是你這傢伙……突然進別人房間、快走開啊！」自發電的快讓獵人的官都遲鈍下來，直到我發出了聲音才被察覺到。還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小狐狸忽然炸了一下，但發現門外聲音的主人是我後，又很快放心下來，繼續軟塌在上呼著令整個房間都似乎變得糜起來的吐息……紅雲每一次溫柔的呼，都會讓她嬌小的面龐愈發紅潤一些，汗珠從髮梢上滾落，於面頰上拍打散開，整個小身體溼漉漉的。

那種所謂放心，不過是將心裡的防線放到最底，然後觸底反彈，整個人又變得如同緊繃的弦，時刻都要像個利箭一樣衝出，面對瞠目結舌的我，用最不狠的聲音說著最狠的話。

「快出去！」

「嘛……好好好~」在這樣的環境裡，就連久經沙場的我也有些把握不住了。

——本來撞見這要強的小狐狸自就已經足夠讓帳篷隆起，再添上些酒的幻，我大抵今天已無法從這裡走出。

「紅雲也到了這種年紀呢。」畢恭畢敬重新推開門，隨便口頭糊著紅雲，以便光明正大地欣賞著少女隱藏起來的另一面。

「要你管！都說了快出去，你這人總是這樣……」

「不要害羞嘛，很舒服的吧？但第一次做這種事的時候，有人幫忙指導會更舒服哦。」

「不需要、我自己一個人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