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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難得,今讀來,果真如此。”朱內臣一聽,登時就樂了。
因官家仁厚可親,又極喜陸辭,他也樂得靠此來博得些聖上的歡心:“官家有所不知,這位柳校理,於市井間揚名的,可不僅是憑著幾首中規中矩的漂亮詞。”
“哦?”趙禎好奇道:“你快說來聽聽。”朱內臣趕忙應下,便將自己偶爾出宮探望家人時,從街上聽來的,關於‘柳娘子’思慕負心‘陸郎君’,以及叫歌四處傳唱宣揚的那近百首詞作,都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完全沒料到,小夫子身上還能有這麼一段‘風韻事’的趙禎聽得一愣一愣的,最後著實沒憋住,笑了出聲:“果真是位妙人!”只是樂過之後,他又忍不住有些憂心忡忡:連這麼肆意調侃,都
不回陸辭,那等到資滿磨勘後,對方就真的會老老實實地回京裡裡麼?
怕是滿朝文武都不敢相信,官家會捧著一個不知被無數官身之人夢寐以求的職事,還生怕對方賴在外頭不肯當。偏偏經這提醒後,趙禎是越想越覺可能,當真愁起來了。
橫豎政務處理完了,他又尚未娶妃納後,生母李太后更是因前些年吃多了苦,極喜低調,這一時半會的,手底下並無正事,他就乾脆派人將與自己頗有共鳴的這位柳校理給召進宮來了。
在陸辭家中跟朱說一邊烤火一邊談天說地的柳七,忐忑又茫然地被突然召入宮後,見到笑呵呵的小皇帝后,才敢相信……
自己頭回正經覲見新帝,竟是真是因著那些調侃陸弟的、半是玩笑,半是自得其樂的詩詞。
雖是頭回相見,但君臣二人在‘埋怨’陸辭遲遲不歸的這點上,儼然是一拍即合,幾乎是馬上就達成了共識。
於是十之後,當陸辭收到小皇帝的密信時,剛一臉慎重地將封口的火漆揭開,獨自一人於書房中鄭重細讀時,就毫無防備地讀到了友人
悉的親筆書。
那是一首《婆羅門令·昨宵裡》。
“昨宵裡、恁和衣睡。今宵裡、又恁和衣睡。小飲歸來,初更過、醺醺醉。中夜後、何事還驚起……寸心萬緒,咫尺千里。好景良天,彼此空有相憐意。未有相憐計。”陸辭懵地讀完,頭個反應,便是跑遞卒犯了大錯。
只不知是如何做到這般離譜,竟將友人的信,與官家重要的密信都給混在一起了。
他蹙著眉,將信紙放下後,便重新拿起信封查看。
只是看到那在被他拆開前,可謂完好無損的火漆印後,瞬間又沉默了。
不會……吧?
他滿腹猶疑地將信重新展開,從頭到尾讀了一遍。
這回,當他從震驚和難以置信中回過些許神來後,就沒再錯過柳七龍飛鳳舞的落款上,那無比醒目、無處不透著洋洋得意的勁兒的前綴了。
——“奉旨填詞,柳三變。”陸辭面無表情。
尼瑪哦。
作者有話要說:文中出現的詩詞都是柳永寫得!
婆羅門令·昨宵裡【原文】昨宵裡、恁和衣睡。今宵裡、又恁和衣睡。
小飲歸來,初更過、醺醺醉。中夜後、何事還驚起。
霜天冷,風細細。觸疏窗、閃閃燈搖曳。
空展轉重追想,雲雨夢、任敧枕難繼。
寸心萬緒,咫尺千里。好景良天,彼此空有相憐意。未有相憐計。
新
·嶰管變青律【原文】嶰管變青律,帝裡陽和新布。晴景回輕煦。
慶嘉節、當三五。列華燈、千門萬戶。
遍九陌羅綺,香風微度。十里然絳樹。
鰲山聳,喧天蕭鼓。
漸天如水,素月當午。香徑裡、絕纓擲果無數。
更闌燭影花陰下,少年人、往往奇遇。
太平時、朝野多歡,民康阜、隨分良聚。
堪對此景,爭忍獨醒歸去。
第二百三十三章不出數,奉旨填詞的柳大詞人,驚喜地收到了陸姓友人那以前所未有的快速抵達的‘咆哮信’。
對陸辭通篇力透紙背的強烈譴責,柳七仍是滿臉笑容,在溫暖的火盆邊舒適地讀著,時不時拍著膝頭,著實是樂得不行。
不論內容為何,作為頭一個有兩回都收到陸辭以詩詞作回的友人,柳七儼然是頭一份的,且巴不得將此事宣揚得天下皆知。
在邊上沉默觀察的朱說,無奈中又夾雜了些許羨慕地看著柳兄自打收到信起,便因抑制不住心裡的高興,興奮地四處走街訪友了。
僅費了半天功夫,但凡與柳七有丁點集的,都被迫知曉此事了。
甚至到夜裡,朱說都忍不住反思了一陣,自己究竟是不是也用錯方法了?
柳兄所為,之前在他眼裡,總有太過促狹之嫌,令人不三思而卻步。
但仔細想來,卻又不得不承認,柳兄心思靈竅,法子也是既高明又狡猾:左右陸兄是個極厚道的,絕不會真惱了厭了他們,還有‘被撇在’京中此事可借。
那偶爾開些些許逗趣的玩笑,應是稱得上無傷大雅的。
朱說若有所思。
不論如何,陸兄唯二以詩詞相回的信,都的的確確只到了柳兄手裡。單憑這一點,就足以證明柳兄的方法,著實可行。
在再三猶豫後,朱說……悄悄地下定了決心。
對自己的‘連得青睞’無意中啟發了朱說這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