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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期集所那,民眾的宛若癲狂的熱情,滕宗諒也有些發怵,不覺柳七是在危言聳聽了,趕緊附和道:“柳兄所言在理。攄羽若無婚娶之意,那就務必得加倍小心了。”朱說也一臉嚴肅地點了點頭,鄭重許諾道:“為防萬一,今我定不離攄羽兄半步。”還不等聽到這話的陸辭配合地動神,柳七就已“呵呵”一笑,毫不留情地打擊道:“朱弟是當局者了。你真寸步不離的結果,怕是與攄羽一起,二人都被擄走吧。”作為初次應舉就中了二甲,為登科金榜上唯一一個比榜首的陸辭年紀還得輕些的及第進士,朱說雖相比之下,的確不如陸辭來的引人注目,但也絕對是無數人心目中的乘龍快婿。

還真不慎忽略了自己的朱說,腦海頓時一片空白。

看著一向穩重沉著的朱說,倏然出茫然和錯愕的神情,一直保持安靜旁觀的滕宗諒,就再忍不住,很不厚道地大笑出聲了。

以他與柳七的歲數,二人早就成了婚,自然不會有被捉婿的苦惱。

陸辭拍拍朱說手背,權作安撫,心裡卻想起了另一事來。

比起柳七他們的擔憂,更叫陸辭到無可奈何的,還屬皇帝趙恆那不知是玩笑、或是正經催促的一句話。

道他貢舉考完,總算可以履行承諾,再去跳河了,甚至還明確地給出了跳的時來。

陸辭記得清清楚楚,官家所給的期限,便是‘聞喜宴後’。

他頭疼地嘆了口氣。

他縱不情願,也不得不承認,以當今官家的頗為旺盛的玩心,恐怕不是隨口一說,而是真心惦記著要看這熱鬧的……

巳時。

瓊林苑與北面的金明池相對,皆是此時仍向汴京市民開放的御苑,雖因已開放近兩月有餘,遊覽其中的踏青客略有減少。

可到舉辦聞喜宴這,非但恢復了熱鬧非凡的景象,甚至還有過之而無不及了。

不論是順天門大街的兩側行道,還是位於道邊的果園亭榭,或是園內的橫觀層樓,都烏泱泱地擠滿了人。

最引得路人們紛紛注目的是,此時群聚樓中,爭相往外看的,全是些妝容緻,衣裙華麗,香氣襲人,平頗少拋頭面的官家女郎。

她們在這些新科進士們前往期集所那,就在心目中選定了心儀的夫婿人選,這一會兒,顯然就是要動真格的了。

這些官家出身的姣姣們,桌邊全都站著數位家中派來的健僕,只等一聲令下,就群湧而出。

她們則一邊含羞帶笑地等著心中那位郎君的出現,一邊暗自警惕著與自己目標一致的姣姣們,還得費神思忖,一會兒該如何派人去‘請’,才最不會惹得對方不喜了。

“來了來了,終於來了!”擠在順天門大街兩側的人行道上,忽然傳來一陣陣的歡呼聲。

原還矜持坐著的仕女們,也不由傾身向前,湊到窗邊上去,遠遠地往外望。

在這舉城轟動的士庶縱觀下,因甲次之故打馬行在最前的陸辭,儼然首當其衝。

“那便是狀元郎啊。好生年輕!”有好些錯過放榜次的熱鬧的人,在親眼目睹過狀元的長相後,在動之餘,又忍不住如此喟嘆:“莫說這般年紀輕輕就三元及第,哪怕有能上榜登科,我都死而無憾了。”此言一出,惹得四周人紛紛認同,也有人調侃他道:“你先拿出把《三字經》背完的耐心,再來想七想八吧!”眾人鬨然大笑。

亦不乏省、殿試落榜,然因貪戀京城繁華不願早早離去的士人,看得心裡酸溜溜的,忍不住說道:“怕是五分才學,五分憑的相貌。”這話雖惹得大多數人嗤之以鼻,卻也在些落第士人中引起了不小共鳴。

畢竟文人相輕,自古難免。

若是他們都考中了,或是經歷過殿試之難,又見過陸辭在考場上的表現,許還不會這般憤憤。

但正因心高氣傲,自詡懷才不遇,又不曉具體情形如何,只見陸辭這般受人追捧,當然快活不起來了。

立馬就有人附和:“可不是?今回有學之士不知何幾,我還有幸同榜眼蔡齊有過一面之緣,那才是有真才實學的。要不是這陸的小郎君運氣好,生得一副好模樣,學識又算尚可,才一早得了官家青眼吧。”又有人怪聲怪氣道:“那可不。我家有遠親在朝中任官,還聽說官家在做頭二名的前後定奪時,久久難做決定,還特意召群臣入宮商議呢。”

“陸辭的卷子若真寫得那麼好,哪兒還需猶豫至此?想必是官家也知……”

“哼!反正再過些時,貢院就將把狀元所試之卷傳出,屆時我倒要看看到底有多出彩,才把蔡榜眼都比了下去。”一些個連榜都沒上的士人的酸言酸語,自然不可能對城中洋溢的歡慶氣氛造成任何影響。

反正金榜已發,塵埃落定,為他們所輕的陸辭明擺著要一飛沖天,且不惜威利誘、做夢都想招他做婿的京城中的大戶人家,怕是一整條御街都不下。

倒是乏人問津的這些人,只敢聚在一起小聲抱怨,唯恐被有心人聽後上報後,被扣一頂不服君判、鬧事生非的大帽子。

那可不知得殿幾舉才能消罪了。

陸辭畢竟有過一回類似經驗,且做足了心理準備,哪怕此時又見到與上回不相上下的洶湧人,身邊還無金吾衛開道,也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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