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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嗝兒，可是我後來真的沒有騙過你，在我十八歲生之前，也就真的真的喜歡上你了，現在也......嗝兒，最喜歡你，最最喜歡你......哥哥你相信我，哥哥你要相信我嗝兒......”牧天衡聽著自家小朋友又哭又懺悔又打嗝的一番表白，有些哭笑不得，同時看著那張又紅又沾著眼淚的臉，也很心疼，頓時俯下身親了親莫第的臉頰，他眼角的淚水。

“哥哥不怪你，哥哥說了，真的不怪你。”

“可是......”牧天衡極度的溫柔和超越他之前想象的愛意讓莫第更加後悔難過，也讓他更加想抱緊牧天衡，他使勁把自己埋在牧天衡的膛，打著哭嗝兒。

小傢伙在自己的膛上一邊眼紅紅地打著嗝兒一邊表白，一邊往自己身上撲啊蹭啊，牧天衡心底不痠軟得一塌糊塗，他細細親吻莫第的髮絲，然後突然用力，將莫第抱了起來，然後就這麼抱著人走到了邊坐下。

牧天衡親吻莫第涼絲絲的臉頰。

莫第一邊打嗝兒，一邊想回親，結果親著親著就自己又“嗝兒”上了。

牧天衡望著莫第的眼神裡滿是極盡的溫柔，最後還忍不住笑了，親了親莫第的嘴，並伸出手捏了捏莫第的耳朵，輕輕往上提。

“怎麼回事，哥哥幫你提耳朵，就不會打嗝兒了。”莫第被提著耳朵，透過模糊的視線看著牧天衡，莫名有了一個想法，他鼓起極大的勇氣，突然說:“哥哥......其實，其實我還有一件要坦白的事情。”

“什麼事情？”

“哥哥......”莫第看著牧天衡，攥緊了手指:“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人會重生嗎？”

“你相信，會有人從小就不被家人喜歡，被家人忽視，待，汙衊，安上各種顛倒黑白的惡毒罪名，長大後好不容易離開那個家，卻又...又被想方設法找到，還因為和姐姐發生拉扯致她意外摔倒，所以被強制關進神病院嗎？”

“你相信......在神病院裡，他被閉，被毆打，被電擊，被著下跪，被用十鐵籤子.進手指！被注毒.品，被鎖上腿腳，和慘叫哭嚎還有暴力傾向的瘋子一起關進黑.屋裡，被強制飯，被著學狗叫，循環往復，最後死在了暴.亂的神病人的毆打下，連屍體都被踩得沒了人樣......”

“然後他重生了，想要報仇，哥哥......

你相信麼？”第103章其實莫第上輩子也和牧天衡見過，甚至不只是見過。

只是他忘了。

一般的病人在神病院裡的子就很不好過，何況是被代了要“特殊照顧”的莫第呢，他在神病院待了一年多，什麼毆打，電擊，神折磨，注毒.品，鐵籤子手指，黑屋閉......各種非人折磨和“特殊醫用針劑”輪著花樣，循環往復地往他身上砸，而後來——他真的瘋了。

瘋了後的莫第記憶自動關閉，整天渾渾噩噩痴笨呆傻，直到他在神病院待的第三年，被突然暴.動的神病人活活毆打而死，意識卻清醒了。

但是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莫第雖然在死的那一瞬間清醒了，記憶卻自動把他瘋了的那一年封閉了，所以他只記得他還沒瘋的時候所在神病院待的子，卻不記得他因為非人折磨而生生變成瘋子的另外十幾個月。

而那瘋了的一年多里，他其實見過牧天衡。

雖然神病院裡對莫第時時折磨，但在他瘋傻後，對他的監視就小了很多了，竟讓他在護工上廁所時，從樓道溜跑了出去，然後鑽進了垃圾車的垃圾堆裡。

從而被垃圾車帶到了神病院外面。

而臨時來華夏出差考察市場的牧天衡......就是這麼意外地在一條大街上撿到了渾身髒兮兮，腦袋上還掛著一個香蕉皮的小傻子莫第。

牧天衡也不知道他當時在想什麼，大概是因為覺得這個有點瘋的小傻子在路邊蹲著看人家早點鋪子的模樣太可憐，而且這小傻子雖然看著瘋瘋呆呆的，卻不會搶人家東西，可見本純良，是個好孩子。

所以牧天衡動了點惻隱之心。

但牧天衡本來只是想讓人帶著小傻子洗乾淨澡，換件衣服吃頓飯，然後把他送去公益組織福利院之類的地方，卻沒想到......在極少量的接觸裡，他的底線就一點點被小傻子觸動，然後情不自地多接觸，而相處越多，底線也被打破得越多，最後竟然就這麼留下了瘋呆呆的小傻子。

還讓萊德斯笑話了好一段時間。

而莫第即便是瘋了，也是很乖很乖的那種小瘋子小傻子，雖然被折磨得早沒了以前特別俊俏如畫的模樣，但五官依然緻非常，尤其是專注看人的時候，眼神呆傻卻清澈，好像烏溜溜的瑪瑙裡藏滿了星星。

牧天衡教這個小傻子吃飯，給這個小傻子買玩具，還給這個有時候會突然瘋癲地滿別墅哭叫亂跑的小傻子講故事。

他還查到了這個小傻子到底都遭遇了什麼，才變成如今這幅樣子。

他也知道了，這個小傻子其實有名字。

——叫莫第。

牧天衡在看到所查到的那些資料後，發了這輩子所發過的最大一次火。

等他再看到瘋瘋呆呆還乖巧聽話的莫第時，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