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鉛筆，她們藏在書包裡和屜裡的衛生巾，她們薄薄的內衣，系在脖子上一細細的繩子，一扯就掉了。

李玫問:“小辭，你都不好奇這些嗎？”小辭搖頭，心想:這有什麼好奇的。

李玫:“你有沒有喜歡的女生？”小辭搖頭。

他還太小了，還沒明白什麼是喜歡。

“你別帶壞人家！他那麼小，知道個啊。”

“李玫你他媽好啊，是不是經常看片？”

“滾！誰看了！我有女朋友的好吧。”

“那你摸過你女朋友的那個嗎？”李玫臉一紅，不吭聲。

眾人一看有情況，就架秧子起鬨，要李玫老實代。

“就軟軟的，像個水袋。”李玫壓低了聲音。

“我，你沒隔衣服的嗎？”

“話！隔著衣服有什麼意思！”

“那你有沒有跟你女朋友那個過。”

“……”李玫推開他們:“別問了！那麼想知道自己去試試啊！”一人說:“都沒長齊呢，試什麼？”一人又說:“我昨晚夢到隔壁班的英語老師，嘿嘿，你們都懂的。”小辭回憶起隔壁班的英語老師密斯張，是一個漂亮的女人，聲音嗲嗲的，總是穿著很短的連衣裙來上課。

有一回，她穿了一條白的連衣裙，半透明的，裡面是紅的文和內褲，在班裡走來走去的念單詞，男生們的眼珠子都落在她的腿縫裡，一個單詞也沒記住。

密斯張在講臺上講課，左邊的黑板寫完了，就轉一個身寫右邊的，白的連衣裙在空中劃過一條漂亮的弧線，出她紅的蕾絲內褲，成了男生們午夜夢迴的幻想對象。

“你第一次啊？”

“我半夜爬起來洗內褲的好吧，嚇死我了，我怕被我媽發現。”

“這有什麼好怕的，楊老師說了，這是正常的生理現象，科學書上都有。”科學書第七十八頁，是男生們津津樂道的兩頁。

兩張男女人體圖，講生理知識的，把男孩和女孩的生殖器畫了出來，大喇喇的敞開。

惡作劇似的，男生們裝作毫不在意的樣子，把科學書翻到七十八頁，悄悄地走到女孩的身邊，猛地一翻開，貼在女孩的臉上。

女孩兒們就會羞恥的尖叫一聲，然後把臉埋進臂彎中，出尖尖地，紅的耳朵，嘴裡嬌嗔的罵一句，他們就像完成了人類歷史上登月的第一步，在班裡放肆大笑，滿足的怪吼怪叫。

小辭也看過這兩頁，他並不覺得害羞，也不明白班裡的男生為什麼提到七十八頁就擠眉眼。

甚至來上課的楊老師，也會故意忽略這兩頁。

男生在下面起鬨，楊老師就會把科學書卷成一卷，用力的敲講臺，發出難聽的聲音。

李玫用肩膀撞了下小辭:“小辭，你知不知道什麼是遺？”小辭:“知道。”李玫:“那你有沒有過？”小辭搖頭。

忽然，一個人興奮地開口:“那你哥哥呢！”小辭盯著他。

那人:“就江謠啊！”江謠在男生們心裡，作用基本等同女孩了。

漂亮的臉蛋，纖細的身材，拉鍊總是拉到最高，遮住仕女一樣修長的脖子，還有那顆紅的小痣。

他像個教堂的修女，莊嚴聖潔的黑袍子下面是海鹽一樣純白的身體，蛇一般扭動的。

眼神冷冷地，撇過來，讓人的心都跟著打顫。

少年最經不起撥，有時候就這麼看一眼，下面就無比誠實的敬禮。

“你哥長得真漂亮，我覺得他比我們密斯張好看。”

“他的腿也很長，看起來細細的，被他夾住肯定很。”

“江謠好白，難怪那些女生都喜歡他，我是女的我也喜歡他。”

“不是女的又怎麼樣啊，男的和男的也可以啊。”李玫:“行了行了，有完沒完，發情也要看對象好吧，人弟弟還在這裡呢。”小辭陰沉著臉，不知道在想什麼大家看他臉不好，連忙給小辭道歉。

道完歉，話題由江謠發散到男人和男人怎麼做，又發散到了同戀。

李玫忽然開口:“二班不就有個娘娘腔嗎，總是跟女的一起玩兒，說話這樣的。”他捏起蘭花指，模仿二班那個娘娘腔:“你討厭啦~”扭得跟麻花似的，引的眾人大笑。

李玫肯定道:“他一定是同戀，不然哪有男的像他那樣的。”

“我聽別人說，男人跟男人上，都是用後面的。”

“噫，好惡心……”

“你哪兒聽說的啊？”

“同戀好變態，真噁心，他們還會的病，你們知道艾滋病吧，就是他們帶來的。”

“靠！你別說了，說的我渾身發麻！上次我不小心跟那個娘娘腔撞了一下，我不會得病吧！”

“你離我遠點兒！我可不想得同戀的病！”體育課下課鈴打響，他們的話題也戛然而止。

回班級的路上，小辭看到了二班的娘娘腔，手裡拿著一張餐巾紙，錘了一下他們班另一個男生的肩膀。

他的手果然捏成蘭花指的樣子，說話扭來扭去的:“你要死啦~”小辭盯著他，不解的想道:這就是同戀嗎？

男人喜歡男人，就是變態嗎？

“江小辭，你哥找你！”李玫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