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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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下的葉子被踩的唰唰做響。林威已經轉了快兩個小時了,這個院裡一共種了17棵銀杏,46棵楊樹,4棵塔松,還有12排黃楊。
從臺階走到院門是176塊方磚長,26塊寬。這些無聊的數字已經在林威腦中轉了好幾圈了,不算是深秋,但幾次大風吹過,院裡也積了不少楊樹葉子。
還綠著,背面還帶著漂亮的絨,紅
的葉柄
的,看著雖然壯,但沒韌勁兒,不適合拔
兒。林威沒告訴於閩他會來等,怕他懸著心,影響發揮,自己偷偷抄了比賽地點,打車過來了。
本來是怕路上堵車,打著提前點兒,沒想到自己的表剛換了電池,調快了一個小時,以至於他們剛進去,林威就到了。無聊的又打了個哈欠,嘴剛張了一半,見那門裡出來倆、仨人,裡面的動靜也大了,看來比賽是結束了。
睜大眼睛一個一個找於閩,沒想到出來了二三十個了,竟沒他。依他的兒,怎麼也得前十個出來啊,林威正納著悶兒,想進去看看,又往外出人,堵著門,也進不去,側站在一邊等著。
那撥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林威正要進。
“哎,你怎麼來了。”於閩本來一臉嚴肅,正一邊走一邊想事兒,眼見著前面來了個小孩兒,穿的又眼,一回神,竟是林威。
林威終於等著他了,也放下心:“嘿,我不是怕你怯場嗎,來給你壯壯膽兒。”
“切,你小子,就他媽愛琢磨。等多長時間了?”
“沒多會兒。”林威孩子氣的跳著踩路上的葉子“你怎麼這麼慢啊,我還以為你得第一個出來呢。”
“沒,我多看了看。”於閩自嘲“生怕這麼多年沒怎麼寫,手不穩了。”
“不會的,我對你是有信心的。”林威樂觀極了“雖然我寫得不怎麼樣,可是我眼光可絕對不差啊。”於閩微微的笑了,心裡可沒林威那麼樂觀,想著剛進場的時候,那些參賽的左一個、右一個跟那些評委們打招呼,自己就往那兒一坐,把要求要寫的字到是研究的徹底。
且不管自己到底寫的怎麼樣,自己沒人、沒後臺的,估計這次得獎的人也沒他。暗自苦笑一下,看來期待得幾個獎,以後靠這行吃飯,也難了。林威雖不瞭解這些,但單從於閩謹慎嚴肅的態度來看,他還是相當重視這次比賽的。
但覺得現在這種時候,得獎還不都得好歹有點後臺,有多少是有真本事的?心裡隱隱的也擔上心了。雖然想得獎的,但過了這事兒,於閩也不再想了,自己該幹什麼,幹什麼。
到是林威還真跟葉陶、鍾堅他們一個一個短信說過,讓他們鬧著點兒於閩,別讓他胡思亂想。過了得有多半個月,於閩接了米揚他老爹的電話,說約他有事兒,出來談談。
於閩心裡覺得估計是跟書法比賽有關的,也就答應了。不管怎麼說,這種比賽多少還是靠關係的,既然有人來找,那乾脆就去看看。於閩是照例早到了二十分鐘,米揚他爹也照例遲到了半個多小時,難得的是也沒帶秘書跟班,估計是在車裡等著。
於閩表現得很恭敬,也沒任何不耐煩。米揚他爹也是一上來就滿臉笑“哎呀,我說你啊,要早點參加比賽,十個獎都拿了嘛,怎麼現在才開竅!”
“前幾年心思沒放在這兒,先忙別的了。”於閩也不好說前幾年不想用這混飯吃。
“寫的很好嘛,我看這次這些字裡,就你的還有點風骨。”米揚他爹也毫不吝惜的大力誇他。
“您過獎了。”於閩不太好意思的欠了欠身。
“咳,他們讓我看看誰應當頒給這個叫‘真卿’的獎,我說這還用看,自然是你嘛!”聽了這話於閩心裡也著實一喜,不過他也知道,為了告訴他這個,這個位置爬得很高的人也不會專門把他約出來。
“這真的謝謝您的提攜。”
“還說呢,本來我這些年老被人請來請去的到處當評委會主席,哪能一個一個都看嘛。都是人家評委們評完了,我一同意也就行了。”於閩已經聽出點味兒來了,心裡鬱悶了一下,但也和顏悅的說:“那這次真是趕巧了,讓您碰上了。”
“哪兒啊,比賽還沒開始呢,我那兒子,米揚。”看了於閩一眼,見他沒什麼反應,又接著說“就跟我說,你也參加,你的字多好多好,肯定能得獎。
你又傲,也肯定不會像其他人似的到處去打通關係,找後門,但咱們也不能埋沒人才啊,所以我就特地看了看你的字,真不錯,按字來說,也確實當得起這個獎。”端起茶杯來,很模式化的頓了一下,給於閩一個接下去的機會。於閩也不負他望,雖然無奈,但也迅速的接上:“承蒙您看得起,給我一個機會。”
“唉,不過我也得告訴你,這種獎啊,沒人是絕對得不上的,管你寫的好不好,越好越連個榮譽獎都得不上,省得把那些字比下去。”
“嗯。”
“這次呢,我是希望你能得上的,不過我也希望以後你和米揚之間,也最好不要有任何接觸。”那人吹著浮茶,飲了一口,眼睛也是低著看茶案,但說出來的話卻讓於閩心中的火騰騰的燒起來,臉也瞬間變的鐵青。話剛要扔出來,那人卻又狀似悠閒的說:“你不用著急,慢慢想,考慮清楚再告訴我。”於閩眼看就要爆發了,但終於又將火忍了下去。要得罪了這個人,以後也不用想靠著書法這行混了,不管怎麼說這人也是權高位重啊。
那人見於閩半天沒答話,又慢悠悠的說:“我知道你們年輕人都有自己的打算,覺得非這個不可,非那個不可的,可我告訴你啊,人那,哪有那麼多非什麼什麼不可啊,不都這樣兒嗎?我也從年輕的時候過來的,什麼不知道啊?米揚啊,就是愛玩,不定,跟你們這玩藝術湊一塊兒,不的鬧出點兒什麼事兒來。
平時我都在他叔叔那兒,也管著點兒,就這最近一忙,他就新搭上這麼好幾個。所以啊,我勸你,年輕人,看這點兒,把人生都規劃好了,別為了這個耽誤了。”於閩聽他說話,就當在聽別人放,也不往心裡去,那個說了句什麼好好想想之類的,抬
股就走了,留下於閩這個付帳,真他媽的…離了那老頭兒,於閩看看錶,時間也差不多了,就直奔酒吧去了,高映到了,鍾堅反而不在。
於閩也鬱悶,自己開了瓶酒,悶著喝,高映那兒也是。等鍾堅到的時候,就發現兩帥哥兒一邊一個自己喝悶酒,忙招呼著問,不用說,葉陶準是又跟高映嘔氣,於閩這是煩的哪門子事兒啊。
於閩三兩句把下午那事兒說了,兩人都急了,說米揚他爹混蛋不混蛋啊,自己兒子不看好了,到處發情,還他媽賴別人!
嘆了口氣,於閩一擺手止住了那兩人更加憤怒的言語:“本來還想讓你們倆出出主意呢,這下可好,你們比我還動。”
“我他媽當時要在那兒,就大嘴巴他了。”高映可能也是憋著一肚子火,說起話來火藥味重的像是能炸了半個北京城。”
“成了,成了,當時我在那老頭對面,還面不改心不跳,雖然我也
想那茶潑他的。”
“得了吧,你小子還能面不改?鐵定臉綠的跟冬瓜有一拼。”鍾堅才不理會他的自我吹捧,很老道的揭了他的底。
“對,真應了那壺茶名了…鐵觀音啊!”高映也緩過來了,加入調侃隊伍。
“他媽的,丫那老頭還跟我玩深沉,告我彆著急,好好想想,要規劃好自己的人生啊,千萬別一失足成千古恨。”
“!要我說,你他媽就跟那老頭兒說跟米揚那變態沒關係,先得了那個獎再說唄,反正你也沒說瞎話,本來就沒跟那個的有什麼啊!”
“就是,等你這次得了獎,有點兒名氣,也他媽不用找人,憑你這字兒還真得不著個獎?”
“對啊,你想到那時候,管他那老頭是不是什麼什麼主席,這幫人也總得有那麼個明理點兒的吧。”
“唉,對!就是這個理兒,要我說啊,要這個獎,本來那老頭也說了嘛,按字兒評也是你的好,這樣兒,你也沒什麼好猶豫的,一句真話換一個名副其實的獎。”
“也是,管他呢,先得著這個獎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