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癢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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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野山駝叟姜明彷彿在眾人前,表達自己立場似的接著又道:“老夫野山駝叟,蟄居外,久已不問江湖是非,後來經血影怪客杜訓數度相邀,才出任菩提門壇主,此番血影怪客喪命白雲山,而菩提門中其他眾人,與老夫並無過深淵源。”說到這裡,朝茶客於七地看了瞥,接著又道:“這次老夫被擒,蒙於英雄另眼相看,是以老夫離白雲山後,就脫離菩提門組織,另找去路。”茶客於七聽罷,雖在悲憤抑鬱的情緒下,心裡亦到莫大的安,含笑地向野山駝叟微微頷首。

野山駝叟姜明說畢這話,抱拳向三人拱手施禮,道:“江湖匯海,相見有,姜某就此告辭。”他說出這話時,側首看到茶客於七,一縷親切的微笑,彷彿對自己所說的話,已完全贊同,是以抱拳一揖之後,翩然離開痴婆子薛玲玲的居處。

野山駝叟姜明走後,茶客於七接著把來到痴婆子居處後,所見到的情形,又詳細的說了-遍。

儒俠歐振天不詫異不已的道:“痴婆子薛道友與乙鷗子前輩暈死的過去,武林三怪與四修羅中走壁鐵屍傅邦、百毒殘叟冷文淵五人被救走,血影怪客杜訓又暴斃白雲山,這行兇之人,究竟是誰呢?難道還有隱世高人手其間。”這時,樑上客廖清急忙的從茅屋裡出來,一見彭宗銘,恍若隔世相逢似的,緊緊把他手牽住,似乎正要問彭宗銘去後情形,倏地想起歐婉麗被擄的事來,頓時,歉咎不安的道:“小娃ㄦ,你廖叔父對不起你,把你婉麗姊姊丟啦。”彭宗銘穆肅沉痛的俊臉上,展出二絲苦笑,搖頭分辯似地道:“廖叔父,婉麗姊姊的被擄,乃是離魂魔娘下的手,銘兒豈能怪你。”儒俠歐振天一邊接著道:“廖英雄,敵我相爭,必有所傷,這事豈是你廖英雄的過錯。”樑上客廖清道:“據煙老兒說來,老閨女遭了二次傷害,前一次是外肌中毒,後來一次傷勢較重,遭了極上乘的內家真力所傷。”茶客於七聽得微微一怔,心道:“煙老所指第一次外膚遭害,誠然是在九宮音魄陣時,痴婆子薛玲玲被百毒殘叟冷文淵五毒砂所傷,後來一次遭上乘內家真力所害,又是從何而來的呢?”茶客於七沉思之際,樑上客接著道:“煙老兒說斷腿老娃娃的暈死原因,他無法診查出來,據說這老娃娃的氣血、五腑並未異樣,就是脈博異常緩弱,好像用過極大的勁力後,脫力而暈死過去,現在他正在用一種孕和田丹的一味秘藥,給斷腿老娃娃飲服。”孕和田丹把暈死中的斷腿老人乙鷗子,治癒過來。

甦醒後的乙鷗子,就說出自茶客於七、酒丐康武、儒俠歐振天與彭宗銘離開後,痴婆子薛玲玲居處,所遭到的這場慘變的經過情形。

原來茶客於七與酒丐康武、儒俠歐振天和彭宗銘,分成二撥,背道而馳,尋找樑上客廖清與歐婉麗時,痴婆子薛玲玲的居處,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痴婆子薛玲玲,臉肌被百毒殘叟冷文淵灑上五毒砂,痛得呱呱怪叫,不得已躺下臥室榻息養一會。

眾人離開後,乙鷗子撥動馭風逍遙車,回進自己房屋裡,因方才他用太乙歸禪功,協助彭宗銘瓊樓十二曲殲敵,消耗真力頗巨,是以,就運用這一段時間,在自己房裡,把他一般元補回轉來。

斷腿老人乙鷗子所住的這間臥室,乃是這幾間草扉茅屋裡,最進深入裡的一間,而痴婆子薛玲玲所居的,卻是貼鄰客廳的一間。

這時客廳上橫臥直倒著用細牛筋繩緊緊捆紮的武林三怪,與四修羅中的走壁鐵屍傅邦、百毒殘叟冷文淵等五人。

痴婆子薛玲玲,睡在貼近客廳一間的臥室裡,呱呱叫一陣,休息一陣的時候,突然從大廳傳來一縷必必剝剝裂斷繩索的聲音,心裡不由暗暗一奇,起初還當是儒俠歐振天,或是茶客於七等一夥人回來,是以,大聲說著道:“誰呀,小偷兒有沒找到?”痴婆子說了半晌,卻沒有回答聲音,心裡一氣下,怒衝衝地從榻起來,一手撫臉,一手帶了龍角劍,走向外廳而來。

當她抬眼看時,心裡不駭然一震。

武林三怪與走壁鐵屍傅邦,已不知去向,剩下被龍角劍劍風拂著肩井的百毒殘叟冷文淵,正有一個方臉大耳,禿頭無須的老漢,在替他推拿解

痴婆子薛玲玲駭然一震之下,忘了臉肌疼痛,大喝一聲:“何處來的山魈旱魃魔崽子,竟敢來老孃屋子裡放肆。”話語末落,龍角劍撥風飛舞,捲起匣地銀波一圈,猛朝老漢身形站處捲來。

就在這眨眼剎那間,老漢已拍開百毒殘叟肩井,只見他左掌微微一送,百毒殘叟玲文淵的身形,隨著這股掌風,只推出門外。

幾乎在同一時間下,老漢右掌箕張,頂龍角劍斂身走處,呼聲破風銳響,劃出一股勁風,把痴婆子薛玲玲遞出劍身,竟震離半尺。

老漢雙掌掄舞之際,嘴裡桀桀傑獰笑聲的道:“老乞婆,敢情你就是菸酒茶客痴癲僧中的痴婆子薛玲玲,此番遇著咱血影怪客杜訓之手,該是你超度歸天的時候。”痴婆子薛玲玲一聽這方臉大耳,禿頂無須的老漢,竟然是當今菩提門四大掌門之一的血影怪客杜訓,心裡不由錯愕。

就在她微一怔之際,血影怪客杜訓一聲薄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左右雙掌同時疾吐。

左掌驕指如戟,若如若點落處,掠出一股銳厲無匹的勁風,疾扣痴婆子薛玲玲玄機、七坎、章門三

右掌掌指如爪,呼聲銳響過處,猛朝她頂面撲來。

須知,這時痴婆子薛玲玲自中著百毒殘叟五毒砂後,周天十成功力,無形中已減掉六七,何況血影怪客杜洲,雖是乙鷗子叛門弟子,自盜得《菩提夢幻錄》一書後,又身登當今菩提門四大掌門之一,是以其一身所學,豈是泛泛之能比擬。

血影怪客右掌掌指,撲向痴婆子薛玲玲頂面時,她臉膚正在火辣辣劇痛之際。

痴婆子薛玲玲哇聲驚呼,急得側首向左一傾,閃開血影怪客杜訓向臉部襲來的一記毒招。

血影怪客杜訓桀桀獰笑聲中,倏地左掌改點作劈,只見他五指箕張,猛向她膛處一推之際。

痴婆子薛玲玲一聲悶哼,-套大紅衣裙片片震碎,身形蹬蹬跌退數步,口吐鮮血,暈倒地上。

血影怪客杜訓見痴婆子薛玲玲跌仆倒地,一陣縱聲狂笑,正要向她下毒手時,乙鷗子推動馭風逍遙車,已從裡房疾馳飛出,大喝聲道:“逆徒,老夫尚未離世長逝,豈容你拔扈飛揚,造孽眾生。”血影怪客杜訓見他師父坐了一輪巧絕倫的輪車出來,心裡猛地一驚,倏地躍身飛出門外。

血影怪客杜訓見乃師乙鷗子,端坐滾輪小車,銜尾追蹤而出,倏地心裡一橫,身形滴轉,掄掌猛朝己鷗子劈來。

敢情這時乙鷗子可能亦曾料著他叛門逆徒,會出此一記毒手,是以,就在血影怪客杜訓身形滴轉之際,倏地功提丹田,運用周天一股元,以太乙禪功之力,朝向血影怪客杜訓吐出一股真力。

血影怪客杜訓掌勢還沒劈出,本身已撞著乙鷗子匯聚周天元,所吐出的太乙歸禪功真力,陡然悶哼,半晌,身形被這股真力,震彈出二三尺外,撲倒地上。

至於乙鷗子本人所吐出的這股太乙歸禪功真力,乃是匯聚周天元而成,而且又在他憤盛怒之際,是以,當他一口真力吐出,五臟筋氣脫力虧虛,支撐不住下,自己亦暈死在馭風逍遙車。

誠然,如以眼前痴婆子薛玲玲,與斷腿老人乙鷗子二人的傷勢說來,乙鷗子服下少許孕和田丹後,已痊癒過來。

至於痴婆子薛玲玲,被血影怪客杜訓隔膚用內家力一掌,體內五腑已受了震傷,需要息養一個時候。

自儒俠歐振天、茶客於七四人離走後,痴婆子薛玲玲居處的一段曲折離奇的驚變,這時眾人經乙鷗子說後,才恍然大悟過來。

目前,眾人所焦慮不安的,乃是儒俠歐振天掌珠,婉麗姑娘被離魂魔娘鄭僖擄定的一樁事。

這時,斷腿老人乙鷗子說過剛才這段經過後,聽眾人談到婉麗、姑娘被擄之事,心裡不由懷了一份悲憤,而觸地道:“菩提門罔顧天理,茶害蒼生,我等豈能袖手不管,老夫‮腿雙‬昔年遭逆徒所毀,本是殘廢之人,此番幸蒙茶客於七英雄,制下這輛馭通遙車,行動已與常人無異,是以老夫常有這股雄心,要直驅西傾山百拉峰,搗毀菩提門窩巢天池玉闕。”這時,煙翁任九齡道:“痴婆子薛道友身受五毒砂,與血影怪客杜訓內家真力所傷,病勢甚重,雖有老夫悉心調治,尚需要有段時期的休養才是。”儒俠歐振天聽煙翁此說,抬眼朝這間單靡茅屋周圍看了一匝,道:“痴婆子薛玲玲落居此地,不是久遠之計,依老夫之見,不如將薛道友移居鄂北老河口三官集莊老夫居處,隨時照拂亦方便。”儒俠歐振天所說的話,似乎離隔月前所談的事,有一段距離,是以在肅穆、窒息的氣氛下,只煙翁任九齡輕嗯了聲。

夜晚,彭宗銘踽踽蹀蹀在茅屋後的一片荒蕪的草地上,有時手長嘆,有時喃喃自語,彷彿有一樁極沉重的事,灌注在他心頭。

突然,仰首朝星月無光,烏黑的夜空看了眼,接著垂頭喃喃纖語似的自語道:“我必須這麼做。”他自語聲未落,驀地一瞥鬼蹤魅影似的身形,掠過牆腳。

彭宗銘心裡一驚,薄叱聲道:“是誰?”這瞥身形搖搖擺擺,走近他跟前,帶了一份不樂意的口吻,分辯道:“小娃兒,會說話的難道還會是鬼?”彭宗銘微驚愕地道:“廖叔父,這麼晚了,你還沒有睡?”樑上客廖清朝他直看了一眼,道:“小娃兒,你自己還沒睡,還有管得上你廖叔父?”說到這裡,走近他跟前,摻和著關懷、揶揄、含蓄的語調,輕輕地道:“小娃兒,你剛才自言自語地說:我必須這麼做。你要做些什麼呀,倒是說出來和你廖叔父聽著。”彭宗銘聽得俊臉微發燒,搖搖頭,結口吶吶的分辯道:“廖叔父,你聽錯啦,銘兒-個在溜達走走,何嘗有說過什麼話?”樑上客廖清,不樂意地哼了聲,道:“小娃兒,人小鬼大,你肚子裡有什麼怪名堂,可以瞞得過別人,卻騙不了你的廖叔父。”他說到這裡,抬頭十分機警的向四周看了一下,接著道:“小娃兒,你是不是想單騎獨闖西傾山百拉峰菩提門總壇天池玉闕,營救你婉麗姊姊?”彭宗銘聽得霍然一震,星眸眨眨,直看著樑上客廖清。

粱上客故作神秘似地輕噓了聲,接著又道:“小娃兒,你的心事已早給你廖叔父看出來啦!”彭宗銘一手摸著發燒的俊臉,急口吶吶地道:“叔父…沒…沒有這事的…”說到這裡,接著又添上一句,道:“廖叔父,你…你不能向他們講。”彭宗銘在急口吶吶下,先說是沒有這事,接著又說著不能向他們講,分明在無意中已認承了這樁事。

樑上客廖清聽得噗的輕笑了聲,倏地轉臉又顯得異常不安地道:“小娃兒,說來咱們爺兒倆同病相憐,你廖叔父一時疏忽,把你麗姊姊丟了,給老要飯這些傢伙,罵得狗血噴頭,其實咱心裡何嘗不是一樣的難受呢?”說到這裡,嗟吁不安地嘆了口氣,輕按著彭宗銘肩膀,又道:“至於你小娃兒,你廖叔父只有道不是啦!”彭宗銘聽樑上客此說,抬頭張嘴想要分辯時,樑上客很快地接下道:“小娃兒,咱知道你不會怪廖叔父的,現在你既想單騎獨闖天池玉闕,你廖叔父捨命伴君子,伴你同上西傾山百拉峰。”第二天早晨起來,白雲山痴婆子薛玲玲的居處,少了兩個人,就是彭宗銘與樑上客廖清。

酒丐康武呶嘴悶哼了聲道:“小偷兒,專摸暗徑,走黑道,一輩子見不得人,要離開這裡,也該在白天向這裡眾人告辭一番才去,誰知他半夜裡,竟偷偷摸摸的走了。”儒俠歐振天懷疑不安的道:“銘兒怎地亦在昨晚突然失蹤?”茶客於七微微輕吁了口氣,不勝勝地:“這事不用解說,昨兒晚上銘兒和樑上客廖清一起離走的。”儒俠歐振天一聲錯愕驚哦,驚奇的道:“怎會有這等事。”茶客於七微微頷首的道:“銘兒和樑上客廖清,不但一起離開這裡,可能還同道往西傾山百拉峰菩提門總壇的天池玉闕。”茶客於七說到這裡,儒俠歐振天深意外的錯愕震住,端坐在馭逍遙車上的斷腿老人乙鷗子,點頭應聲道:“於英雄說的甚是,老夫亦有這等想法,樑上客廖清因從他手裡失去婉麗姑娘,內心到咎歉不安至極,於是慫恿銘兒,一起往西傾山百拉峰天池玉閡,要救回婉麗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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