竊笑（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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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張開嘴想要說些什麼，可一想這女人揹著我去跟我不認識的男人幽會，安的心情轉瞬消失，乾脆轉過頭，免得看了心煩。

我這是什麼了？不只一次，我這樣反問自己。

她既然不是我的母親，為什麼會這樣在意她？是因為原身的記憶嗎？還是因為我和她的那次親密接觸？

最新地址發佈頁:www.xiguaks.comwww.xiguaks.com1www.xiguaks.comwww.xiguaks.com（蘋果手機使用safari自帶瀏覽器，安卓手機使用chrome谷歌瀏覽器）太怪了，哪怕是一見鍾情也太怪了，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一定是前身的問題！這前身真是給我留了一大攤子的爛事，戀母癖就罷了，還是個沒有自制力的童貞。

所以不是我的錯。

嗯，一定是這樣。

一路上詭異的沉默讓我到尷尬，清晨溫馨的場景像是一場夢，眨眼間便回到原點。

“兒兒子。”母親聲音哽咽，強迫自己表現出先前正常的語氣“你先下車去店裡吧，媽媽媽想在車裡呆一會兒。”

“嗯”打開車門，不知道該做出什麼表情，冷漠的關上車門。半點沒有停留的意思，往電梯口走去。

走出幾米，身後的車內就傳出細小的嗚咽聲，斷斷續續的，像是遙遠深海中瀕死的藍鯨發出的痛苦哀嚎。

寂寞又無助。

窒息的覺從四面八方向我襲來，無形的手掌攥緊心臟，每跳動一下都是脹痛。我費力的嚥了一口口水，竟然說不出一句話來。

我想做點什麼。

不，我必須做點什麼！

轉身，繞到駕駛位的車門前，我急切的打開車門。

車門帶起的微風捲動母親的髮絲，她一臉驚嚇的看著我，用手背胡亂的將臉上的淚珠擦乾，眼睛卻宛如一個失去了閥門的水龍頭，怎麼都不聽使喚。只得雙手捂住臉頰，遮住自己狼狽的模樣。

“兒兒子，你怎麼又回來了。不是讓你去店裡等我嗎。”母親遮住眼睛，聲音聽起來可憐又委屈，偏偏還要裝作無事發生。

我強硬的抓住母親的手臂，用力拉出駕駛位。

母親被我舉起手臂，身體被我拉的幾乎脫離地面，無法在遮擋狼狽模樣的她，不知所措的低下頭，表現出一副弱小無助的姿態。

這模樣再次使我口陣陣鈍痛，手上的力道不自覺減弱，雙手環抱住母親。矮我一頭的母親腦袋伏在我的口，這讓我內心充實無比。

“媽，我錯了。”我在母親耳邊，小心翼翼的在母親耳邊說道。

母親安靜的將頭埋在我的口，半天沒有反應，只是雙手抓緊我後背的衣物。漸漸的我的口受到某種細碎的震動，幼貓似得哭聲傳入我的耳朵。襯衫慢慢浸溼。

那是母親的淚水。心頭即心疼又安心。

我這是何苦呢？

“媽，我再也不惹你生氣了。我錯了，原諒我好麼。”手臂用力的抱住母親，受著懷中這個女人的溫度，這讓我很舒服。

“嗯”母親腦袋悶在口，沒抬頭，小聲回應。她終究是愛我這個兒子的，無論怎樣她都願意原諒我。

“媽，那你下次能不能別在和不認識的男人單獨見面了。”我知道母親對我的幾乎是有求必應程度的寵溺，得寸進尺的提出了更加過分的要求。

“為什麼？”母親依舊埋著頭不解的問道。

“因為”盯著母親的秀髮，她是如此溫馴的被我擁在懷中，如果對象不是我，母親還會出這樣的順從嗎？

他會找到一個愛她的男人，會肆意的展示她的笑容，會在他的面前嬌羞的踮起腳尖，用她嬌的嘴親吻男人。會在一個美妙的夜晚擁抱著男人健碩的身體，靠在他寬闊的膛，訴說著最甜的情話。會在寒冷的冬夜，圍著火爐相互依偎在一個毯中。會漫步在雨季的大街上，手牽手同撐一把雨傘。

如果對方不是我。

我不能想象，這些畫面在腦海中閃過一秒，我就痛苦的無法呼。

“因為”喉嚨內是無法訴說的愛意，讓我如何開口。

“因為我怕母親會被壞人騙。”我違心地編織出一個虛假的答案。

“呵呵呵。”母親悶聲輕笑，抬起頭，一臉無奈的看著我。鼻尖和眼圈哭得略微紅腫，手掌在我的額頭拍了一下。

“就因為這個？”

“嗯”我將腦袋埋在母親的肩膀。

“真是個笨蛋。”母親無可奈何的任由我抱住，拍著我的後背。

“兒子，你要記住。不加修飾的話語，哪怕是善意的謊言，依舊會刺傷他人。明白嗎？”

“知道了。”

“那這次原諒你了，下次可不許嘍。”母親撫摸著我的頭髮，混亂的內心平靜下來。

僅僅是如此簡單的舉動，就輕而易舉制服住我內心的恐怖巨獸。

我真是病了。

而且是不治之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