竊笑（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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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我和母親四目相對，都出無奈的神。

“我餵你吧。”

“嗯”母親點點頭。

左手將母親攬在懷中，拿起碗，右手舀了一小勺，放在嘴邊吹了吹，再送入母親邊。母親靈巧的舌頭小心的試探了一下溫度，立刻用失去血的嘴含住勺子，喉頭微動，嚥下肚。母親眯起眼睛，似乎是在品味。抬起頭，帶著嘴角殘餘未擦去的的白體，一臉幸福的說道。

“真好吃。”我頓口乾舌燥，僵硬的撇過腦袋。

“是是嗎，那就好。”

“還要。”母親雙手抱住我的，任的說道。

我穩住心神，用手輕輕擦去她嘴角的體。繼續我的餵飯工作。

期間添了二碗粥，最後喝了一碗排骨湯，才算結束。

“你吃吧，媽媽吃飽了。”母親臉好看了許多，靠在我的懷裡，出神的望著牆上的曆，在想著什麼。

“媽媽今天是不是有點奇怪？”我剛想動筷，母親的話打斷了我的動作。

奇怪嗎？是有點。但我很喜歡這種變化。

“不奇怪。”

“你說”母親手指把玩著我衣服領口，嘆息般的開口。

我放下筷子，等待母親的話語“我們不是母子該有多好。”空氣停止動，耳中噪鳴消失，遙遠時空照過來一道光柱，籠住我和母親，於是世界便只剩下我倆。房間內除了彼此的呼，再無其他。

“什麼？”在我迄今為止短暫人生裡，我說過許多謊，唯有這一個讓我這般悔恨。

“沒什麼。”母親知道那是我的謊言，我當然也知道瞞不過她。

可橫隔在我與她之間的又何止是謊言，心照不宣就成了此刻僅剩的默契。

“嗯。”我默默的拿起碗筷，安靜的客廳內又響起吃飯的咀嚼聲收拾完餐桌和廚房，母親還是像剛才一樣沉默的坐在沙發上，盯著曆怔怔出神。

我坐到母親身旁，看著她的容顏，口中的那句“我愛你”幾近脫口而出，話出口卻變成了其他。

“怎麼了？”

“沒什麼，想到一些事。”母親說的是什麼，我不知道也沒有問。

“媽媽先去洗澡了。”母親轉頭看向我，目光中滿是溫柔的眷戀，我突然很害怕，沒有道理的。

“媽。”

“嗯？”

“你”我要問什麼？連我自己都說不清的恐慌？

“你要不明天再洗吧。”我改口道。

“泡澡對身體好，說不定泡完澡明天就好了呢？”母親固執的說道。

“好，那媽你小心點。”看著她晃晃悠悠的身體，真擔心不小心磕到哪裡。

“好的，兒子。”先前的害怕像是幻覺，看到母親的微笑的臉一切煙消雲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