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興樂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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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豐兄,我現在不是刑徒的身份了,能不能自由出入虎賁營啊?”劉三終於在豐志喋喋不休中打斷了他的話語。
豐志想了想道:“按照大秦律,士卒及軍官是不能隨便出入的,否則會處以極重的刑罰,除非是奉命外出,一般是不允許的!”明明知道這個答案,劉三還是忍不住相詢,聽罷有些落寞的道:“原來如此,這樣失去自由還不如辭了這百將的職位來的痛快!”豐志有些納悶的問道:“賢弟難道就這麼討厭軍營?大丈夫當揚名立萬做得一番事業才會對得起自己這一生,豈能默默無聞的空老於荒山?”劉三苦笑一聲道:“不瞞豐兄,我壓就沒打算做什麼蓋世英雄也沒有那種沖天的豪情,我的願望很簡單,就是不愁吃喝,守著老婆孩子平平淡淡的過完這一生。”豐志聽罷,還是有些不可思議,搖頭嘆道:“世人生來追名逐利,老弟倒好,視功名利祿如糞土!當真是個怪人,賢弟要真是厭倦著虎賁營的生活,
個時間我陪你去馮大人那裡說說,脫了你的軍籍,迴歸本地吧!”劉三聽他一說,頓時喜上眉梢,急忙連聲
謝。接著豐志又叮囑了劉三一些注意事項後,抱拳告辭而去。
興樂宮,勤政殿。
通道兩側的跪燈銅人手中的燈罩散出熾亮的光。值的宮人小心翼翼的在一旁伺候著。大殿的正上方,鎏金案几後龍椅上坐在大秦國當下的皇帝趙海,大殿下,是頭戴高山冠身材黑
袍的韓子健和一身淺灰
袍的治粟內史王受之。
二人手捧著笏板,眼觀鼻鼻觀心。沉默不語,而案几上的趙海對著上奏的摺子奮筆疾書,時不時的劃拉幾筆,時而眉頭緊皺時而舒展,臉上的表情端的是彩非常。
此時大殿內,是死一樣的沉寂。
約莫過了數刻,一直埋頭疾書的趙海抬起頭來,有些歉然的道:“你看看朕,都忙糊塗了,來人啊,給二位愛卿看座!”
“謝陛下恩典!”二人擦了把汗,長出了口氣,心道你終於話了,要是再晚一刻非得跪倒在大殿上不可。尤其是年老體衰的王受之,腿雙直打擺子,一副搖搖墜的樣子。
“韓愛卿啊,”
“臣在!”韓子健高舉笏板,恭敬的應道。
趙海猶豫了一陣,終於還是忍不住道:“皇兒最近在刑徒營可好?”
“啟稟陛下!”韓子健清了清嗓子道:“月前剛入刑徒營,第一便打了刑徒營的刺頭刀疤李,被鞭笞三十,次
又單槍匹馬挑了刀疤李的百十個手下,搞的人仰馬翻!接著近幾
又把甲子營的王大給打了個半死。只是這次聽說非但沒有被鞭笞,反而因為運糧有功,博了個百將的小吏。”
“奧?”趙海聽了前幾句,臉上還有些薄怒,沒想到被貶斥到刑徒營也不老實。後來又聽下半句說劉三居然脫了刑徒營的罪籍反而當了百將,就有些詫異了,出聲詢問道:“這百將是怎麼回事?誰讓給他封官的?”韓子健苦笑一聲,道:“陛下忘了下旨要虎賁營去九原抗擊匈奴的事了?”
“這事怎麼不記得?糧草,對了…”趙海似是想起了什麼,隨手摸起一本奏摺,大手一抖就丟到王受之的跟前,薄怒的道:“你這個治粟內史最近可是有些太讓朕失望啊,半月的時間才收繳了四百萬石的糧食,往年可是至少五百萬石啊,足足下降了兩成多,你這治粟內史是幹什麼吃的?”王受之看到皇帝把奏摺扔過來,嚇得一哆嗦,卻不敢動身躲開,硬捱了一下道:“啟稟陛下,不是老臣無能,這其中摻和著殿下,老臣也不敢過於緊,還望陛下贖罪!”
“怎麼又牽扯出劉三了?”趙海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
“陛下有所不知!”韓子健言道:“少收的一百萬石的糧食,並不是歉收或者憑空消失,而是由福記的掌櫃趙小雅高價收了去了!”趙海一愣,喃喃道:“趙小雅?這個又是誰?”王受之和韓子健對望一眼,心道你自己的兒媳婦都不知道,還真是個糊塗老爹。當下咳嗽一聲韓子健解釋道:“他是殿下的女人!”
“皇兒?”趙海右手食指輕輕的叩著桌面“繼續說!”
“是!”韓子健道:“因為陛下有旨,著虎賁營準備一月,收足糧草後奔赴九原。然而由於殿下身在虎賁營。月前進京的趙小雅聽說了殿下要奔赴沙場,無奈之下才用起了這個釜底薪之計!”
“哼,”趙海道:“婦人之見,玉不琢不成器,生於憂患死於安樂。這女子還真是荒唐!”說完,語氣一轉,降低了聲音道:“不過愛夫心切,也情有可原,嗯,朕暫時就不為難她了!”這句話似是對二人說,又似自言自語。一張老臉罕有的出欣
溫馨的表情,讓韓子健與王受之面面相覷,不知所云。
韓子健又斟酌了一陣,繼續道:“這次虎賁營去太倉籌糧,數十個千夫長因為糧草匱乏而差點譁變,幸虧康將軍帶領驃騎營及時趕到,才免了這危機。此時殿下和一個屯長也在收糧草大軍之列。後經過趙小雅稍微漏了點糧草,便輕描淡寫的讓殿下立了一大功,按照大秦律脫了罪籍升了百將!”趙海聽完,嘴角牽起,低聲自語道:“嗯,有意思。這倒是個有趣的丫頭,時間朕得見見!”自己yy了片刻,正得意自己的兒子能忽悠到這麼能幹的媳婦兒,豈料韓子健再次打斷了趙海的yy:“啟稟陛下,依老臣之見,殿下萬金之軀確實不宜前往九原。”趙海對韓子健毫無禮貌的打斷絲毫不生氣“那你說說,該怎麼辦才合適?庇護在雄鷹翅下的雛鷹永遠也不會飛上藍天的,我大秦國沒有懦夫,太子也不例外。”韓子健笑道:“九原郡畢竟過於殘酷,若歷練過甚,反而會適得其反。陛下不如把刑徒營遷往他處歷練,循序漸進,也不失為一種好的辦法!”趙海哦了一聲,道:“黃河長江氾濫,朕倒是有心讓他去,但他能幹的了嗎?”韓子健笑笑道:“最近血蓮教在臨淄郡有死灰復燃之勢,陛下何不把刑徒營調往臨淄,豈不兩全其美?”趙海瞥了韓子健一眼,悻悻的道:“不愧是皇兒的太傅,居然比朕都關心他。嗯,朕準了!”
“多謝陛下!”韓子健大喜過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