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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暗期待,要是這個兇手的下一個目標是自己的丈夫就好了……”白漸瀟與他對視一眼:“接著朵頤會想:假如兇手沒有殺死丈夫的話,為什麼她不親自動手呢?事後只需要把責任都推到兇手身上,自己就可以洗刷罪名了!”
“這樣推測是很順暢,不過別忘了最重要的問題,朵頤被問話的時候可是全程被測謊的,”陸之穹道,“她是怎麼騙過測謊儀的?”
“這個嘛,興許安琪拉那裡會有答案。”白漸瀟朝身後的事發現場努了努嘴,朵頤被問完話後,安琪拉立刻從人群中走出來,挽住她的胳膊,看起來似乎是好姐妹間的安,實際上卻在強行拉著她往外走。
“跟上去看看。”白漸瀟掏出“buildingawallbetweentheboundry”在手裡一抖,披在自己和陸之穹身上,陸之穹凝聚空氣隔絕了聲音,兩人貼著牆,悄悄跟隨安琪拉來到了一間僻靜的會客廳。
安琪拉左右環顧確認周圍沒有人,反手重重地關上門,結果連門都和她作對,第一次居然沒關上,像是碰著什麼東西又彈回來了。
“過去點,我被門夾住了!”白漸瀟捂著額頭,胳膊肘捅了捅陸之穹,眼見安琪拉滿面怒容地過來摔門,陸之穹連忙抱著白漸瀟往裡一鑽,“砰”的一聲,門徹底關嚴實了。
白陸二人並排站在牆角,充當房間裡的另外兩棵盆栽,這個角度視線很好,可以看清二人的每一個動作和臉上的神情。
果然,安琪拉壓抑已久的怒火終於噴發,朝朵頤吼道:“你在發什麼神經?昨晚我聽了半夜的水聲!”朵頤低頭捂著嘴,又吐出了一顆碎牙。
“曹家良是你殺的吧?”安琪拉毫不客氣地問。
“不是我,”朵頤爭辯道,“你也看到了,我沒說謊!”
“你說起謊來什麼樣我不知道?”安琪拉恨恨道,“當初我們這群人,只有你最要往上爬,我是怎麼警告你的?男人就不是個東西!有權有勢的男人更是臭不要臉!你不聽,非要和他結婚,好了,他是怎麼對你的,那次你險些懷上了,要不是我找人幫你打了胎,你現在就爛在蕃息之殿吧!”
“……”朵頤了
鼻子,低著頭不說話。
“你騙得了別人騙不了我,”安琪拉恨鐵不成鋼地拍了下桌子,“不需要什麼狗屎聽診器我就知道你心裡幾斤幾兩!你要還不肯說,我可不會再幫你了,老孃可不想被扯進這些破事裡。”安琪拉說完,轉身就走,朵頤終於忍耐不住,拉住她胳膊,哀求道:“別走!”說話太急,她口中又飛落了一顆牙齒,滿口鮮血的樣子格外駭人。
安琪拉回過身,等待她的坦白,朵頤捂住臉頰,悽聲道:“安琪,你救救我,我什麼都完了……”安琪拉是對的,朵頤心想,她的丈夫只把她看作是一個移動的子宮,一個會賣笑的充氣娃娃。曹家良過著刀口血的生活,他不怕死,卻怕斷子絕孫,絕了老曹家的香火,沒人繼承他的偉業。
一開始只是偷偷扎破套子,調換她的藥,到最後兇相畢,已經發展到了婚內強.
的地步,若不是對正
嫡子的執念太深厚,恐怕外面都生了十七八個了。
朵頤能忍受一切折磨,唯獨不能——絕對不能去蕃息之殿!
她的恨意已極,如漲上堤壩的洪水,洶湧著摧毀一切的憤怒,只差一個決堤的契機。
現在,契機來了。
再一次當曹家良伏在她身上施暴行的時候,她將丈夫引入了浴室,速來柔順的
子
出獠牙,將毫無防備的丈夫殺死。
她的能力是“探囊取物”,能隔著一層壁障取用物品。這一回,她的手按在曹家良的後腦勺上,完好地取出了他的腦子,然後又小心地放了回去,完璧歸趙。
當然,和其他東西不同,腦子取出來又放回去,就沒法再用了。
浴缸裡唰唰放著水,掩蓋了一切驚慌失措的聲音,曹家良絲毫沒有掙扎,當場斃命。朵頤腦袋裡一片空茫,手腳發麻,卻沒有停下動作,將血從屍體中取出來,衝入下水道,彷彿一個練的老手。整個過程血腥骯髒又恐怖,但她畢竟在做,以後只能靠自己了,她
覺自己不是在掏丈夫的血,而是在掏出心中的恐懼,漸漸地她不再害怕了。
不要慌,朵頤,她告訴自己,只要將頭割下來,第二天早上把屍體丟在外面,再假裝第一個發現的人,就可以洗刷掉嫌疑,沒有人會懷疑她!
她得小心了,想一套完美的措辭,絕對不能出一點差錯。如果被發現自己是兇手,曹家良的手下會怎樣報復她?朵頤顫抖了一下,拉緊了低睡衣的扣子。
門上忽然傳來輕微的敲門聲,朵頤只覺頭皮都要炸裂了,崩潰地癱坐在地。一定是有人發現了什麼,來抓她了!
她又不甘心,拖著身子爬到門邊上,那敲門聲響了一陣,然後腳步聲慢慢遠去,居然走掉了。朵頤維持同一個姿勢等了十分鐘,神秘的敲門者還是沒有回來。
沒事,不要慌,朵頤反覆默唸著,現在就是最遭的時刻,接下來每一步都要好過現在,撐住!
她將頭顱割下,藏在地板的夾縫中(她才發現地板下面有那麼深的夾層),小心地將現場打掃乾淨,以戰戰兢兢活了二十五年的謹小慎微來檢查每一個細節,打開窗讓血味散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