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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傷全忘記在了腦後。

他本來還想繼續剛剛沒幹完的事兒，然而時間晚了，已經傍晚，今晚倆人都是有約的，關默跟陳餘冬那頓飯約了久了，一直都沒吃成。

開始是因為那次放鴿子洛子黎在電話裡頭的那句話，陳餘冬表示暫時不想看到關默這個見忘友的狗男男，而後又是倆人都沒騰出時間來。

拖到今天，眼看都快過年了，才終於有了時間。

洛子黎還不滿的，但畢竟之前放過一次，又知道陳餘冬是關默最好的朋友，於是也沒說什麼，只是在出門前，壓著關默親了好一會兒，最後還是怕再起火才終於停下來的。

“你倆可真是有夠慢的。”陳餘冬聾拉著眼皮看著面前這對匆匆來遲地狗男男，“要是再晚五分鐘，我保證下回再跟你倆吃飯我就是豬。”關默沖服務生招了招手說:“下班高峰期，高架橋有點兒堵，今晚這頓隨便你點成了沒？”陳餘冬一聽立馬對旁邊的大白說:“快，點，挑最貴的點，吃窮他們倆。”然而四人來的不是什麼高級餐廳，而是夜市裡的燒烤店，點滿一桌子也貴不到哪裡去。

這個點店裡人還多的，店裡頭已經坐滿了，幾人坐在外頭，靠湖邊，風吹過帶著冷意，周圍有些吵，但氣氛卻很熱鬧，關默還喜歡這種充滿人氣的地方。

一頓飯吃的撐，關默本來是開車過來的，但這會兒肚子太飽了，索跟洛子黎一塊兒沿著街邊慢慢走了起來。

湖邊往前走一段路避開燒烤攤就變得安靜了，這條街年限有點兒久了，街邊的路燈明明滅滅不說，間隔幾盞就有亮不起來的燈泡。

臘月中旬了，馬上就要過年了，街邊掛滿了紅燈籠，這會兒被風吹得在半空中搖晃個不停，還顯眼的。

關默被風吹得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還沒抬頭，就覺脖子上被繞了個東西。

洛子黎把圍巾纏在關默脖子上，趁著邊上路燈是壞的，漆黑一片，在湖邊悄悄抱著關默小聲說:“還冷嗎？”關默了一下鼻子，受著洛子黎的體溫:“不冷了。”洛子黎又說:“默哥，馬上就過年了，我們要不要出去玩兒？”關默說:“你想去哪兒？”洛子黎眨了眨眼睛，而後鬆開了點兒關默，才說:“沒想好。”關默:“沒想好？”洛子黎點點頭:“上一次是我自作主張，這一次我想我們一起選……其實去哪兒都可以，哪怕待在家也行，只要默哥你在，我去哪裡都無所謂。”洛子黎說的很認真，關默也聽得很認真。

湖邊的風還是大的，消食消的差不多了，倆人便牽著手往回走，關默忽地覺天空好像掠過一抹光，忽地抬頭看了一眼。

洛子黎覺關默突然停下，也不僅停下腳步回頭:“默哥？”關默回過神，聞言搖搖頭，說:“沒事，走吧。”他頓了頓，又笑著補充了句，“回家。”洛子黎也笑了一下:“好，回家。”等走出一段路後，關默突然說:“對了，你那一箱子東西，我先替你收著。”洛子黎:“……啊？”關默在上車前抬手捏了一下洛子黎的臉頰:“保證書的有效期已經過了，接下來你得節制——醫生說不能過度劇烈運動，知道了嗎？”洛子黎僵在原地:“可是默哥，我……”關默被他這樣兒逗得止不住樂，等打開車門後才說:“不過今天容許你給箱子拆個包吧……還回家嗎？”洛子黎立馬火速上了車:“回家！”於是車在月亮下揚長而去，星星從雲後冒出頭來，閃著光，煜煜生輝。

夜還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