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諛奉承的,有趣得多。
嘖,怎麼又想起這個人了。
喝了江林遞過來的解酒蜂水,凌祈宴緩過些勁來,倚著身後軟枕閉目養神。
他覺得沒勁透了。
昔那些跟隨他遊手好閒、尋歡作樂的紈絝,隨著年歲漸長,都被家裡拘著開始做正經事,輕易叫不出來。就連張淵也被他家中送去謀了個武職,收斂起那些不著調的
子,變得一本正經,如今還成了親。
今這場喜宴過後,那廝就要帶著新婚
子南下赴任,立誓要重振顯安侯府門楣。
唯凌祈宴,依舊是那個一事無成的閒王,如今的毓王府是越發的門庭冷清了。
他尋思著,一直待在這上京城裡,也確實沒什麼意思,不如早些去封地上,讓祖母幫他問父皇討處景緻好、風水好的地方,尋芳踏青、夏季泛舟遊湖、金秋登高狩獵、嚴冬探梅賞雪,無人拘著,也再沒人看他不順眼,豈不快哉?
反正,他向來沒什麼大志向,能這麼逍逍遙遙過一輩子,哪怕當真是天煞孤星,好似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於是過兩進宮請安時,凌祈宴順口就與太后提起這事,還自己選定了地方,說想去南邊,江南最好。
太后愣了半晌,漸紅了眼眶,她實在捨不得孫子。
三年前本就打算讓凌祈宴走,那會兒想的是等他成了親,有了家室,身邊有個伴,哪怕去了外頭,子也不會太難過,可凌祈宴如今這樣,她哪裡放心這麼讓他離開。
“……真想好了嗎?”凌祈宴點頭:“反正早晚要走的,早些去早些適應也好。”
“南邊那麼遠,真去了南邊,再要回來就難了……”眼見著太后就要抹眼淚,凌祈宴嚇了一跳,連忙哄她:“祖母您別難過啊,我隨口這麼說的,祖母捨不得我,那我再晚幾年再去就是。”太后這兩年身子骨不好了,神差了許多,時不時地就要病一場,凌祈宴再沒心沒肺,也不敢惹得她老人家過於傷心。
太后捏著帕子按了按眼角,心神平復了些:“是祖母想岔了,你若是真想去,倒也好,祖母老了,只怕護不了你幾年了,若是祖母不在了,我的宴兒可怎麼辦……”凌祈宴聽著心裡頗不是滋味,低下聲音:“祖母一定會長命百歲,祖母要一直護著宴兒。”太后摸摸他的臉,嘆道:“祖母只要活著一,都會護著你,你是祖母的心肝,祖母不護著你還能護著誰?”
“嗯,我信祖母,祖母後若是嫌這宮裡住著悶,就隨我一快去封地上吧,我給祖母奉老。”凌祈宴高興說著,他才不管他父皇聽到會不會生氣。
“好、好,我跟宴兒去。”太后的臉上終於有了絲笑意,將她的乖孫孫摟入懷中。
哪怕凌祈宴說的是傻話,只要他有這份心,她也覺得寬無比。
從宮裡出來,凌祈宴實在無聊,沒著急回府,叫人駕著車,在大街上漫無目的地四處轉。
不知不覺間轉到國子監附近,看到穿著國子監校服的學生在街邊買東西,凌祈宴的神微微一頓,讓人停了車。
那幾個學生在店中挑選紙筆,凌祈宴不由想起當年那會兒,那窮秀才快考試了,自己陪他來這買東西時的情景。
凌祈宴想著,他就沒見過像那小子那樣實在不識抬舉之人,他毓王府裡什麼好東西沒有,那小子偏就不肯用,非要買這些平庸的。
跟驢一樣,冥頑不靈。
但凡子不那麼倔,學著圓滑點會看人臉
,最後也不至落個革除功名的下場。……不過那小子也真命硬,去
外三年,竟混成了五品武將,如今也不知變成什麼樣了。凌祈宴一時有些神思不屬,越想越不得勁,嗅到空氣裡隱約的甜香味,又朝外頭看了一眼,街對面有間
餞鋪子,生意看起來還
好。
注意到他的眼神,江林笑問:“殿下想吃餞果子嗎?奴婢去幫您買?”一個“不”字到嘴邊轉了一圈,鬼使神差地咽回去,凌祈宴下頜微抬,江林會意,沒有假手他人,自己下去買了。
用油紙包著的餞遞到凌祈宴面前,他捻了一塊扔進嘴裡,咀嚼兩下,酸甜適口,這麼久沒吃了,還
好吃的。
當初那窮秀才給他買過好幾回這個,凌祈宴想著,其實那小子也不是當真一點不懂討好他,就是太木訥了,脾氣又臭,總是馬拍到馬腿上,惹他不高興。
這麼想著,他忽然又覺得有些索然無味,都多久前的事了,還記著有什麼意思。
他果真被惜華那臭丫頭影響了,總是想那窮秀才做什麼,沒勁。
於是失了再吃這餞的興致,喝口水潤了嗓子,凌祈宴閉起眼,隨意抬了抬手指,吩咐:“回府吧。”華英長公主府。
長公主面鐵青地聽著心腹稟報去冀州查到的事情,恨得摔了手中茶盞:“她果真是這麼說的?那個女人現在在哪?”
“已經帶回來了,暫時押在莊子上,確實都招了,她好似瘋了一樣,一會哭一會笑,還問她兒子在哪裡,說想見一見。”長公主咬牙切齒:“見兒子?!她倒是敢想!將她看牢了,千萬別又叫人跑了,等靖王回來,帶去陛下面前當面對質!”如此荒唐之事,當真聞所未聞!
半個月前,長公主收到胞弟靖王寄來的私信,靖王在信中告訴了一件叫她驚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