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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被佔,巴林頓朝廷徹底慌了神,他們的汗王已然有了棄城西逃的跡象。
凌祈宴順嘴問:“幾時去攻打他們都城?”
“將這邊的事情解決就去。”聽溫瀛說得篤定,心知他已將事情都安排好,凌祈宴不再多問,笑嘻嘻地拱了拱他:“窮秀才,那我們什麼時候能回京啊?”溫瀛側目看他一眼,淡聲問:“這麼想回京?之前不是還嫌京裡悶?”
“悶是悶了點,但是凌祈寓那個狗東西即將倒大黴,這麼大的樂子,我可不能錯過了。”溫瀛皺眉:“不許提他名字。”凌祈宴伸手戳他的臉:“你這人怎麼這麼小氣,我罵罵他都不行?每回都這樣。”
“閉嘴。”閉嘴就閉嘴。
溫瀛將他攬入懷,輕捏了捏他的:“應該快了,待巴林頓都城拿下,差不多就能回去了。”離開上京來這西北,已有一整年的時間,從一開始,他就沒打算在這裡長待。
入夜。
漆黑山道上一陣馬蹄急響,周遭山林裡突然冒出數十火把,被圍在當中的人面一片灰白,轉瞬已被拿下。
參將錢勇被帶至凌祈宴跟前,他正坐在八仙椅中喝茶,手裡還握著先前溫瀛用來捆他的那鐵鏈,慢悠悠地晃盪。
那據理力爭,遊說溫瀛來攻打這豐
城的部下,就有這錢勇。
他不是帶頭的那個,甚至當時一眾人吵起來時,他連話都沒多說,只在幾次關鍵時候恰到好處地煽風點火。
看到被押在一旁的自己的親兵,錢勇沉下臉,冷聲質問凌祈宴:“溫先生突然扣下我的兵,又將我叫來,到底是何意?”凌祈宴放下茶盞,嗤道:“不該是我問你麼?你鬼鬼祟祟地派這人出去,是想將王爺傷重的消息傳遞給誰?”錢勇眉頭一皺:“本將不知道溫先生在說什麼,你說的事情,本將沒做過。”
“不承認也無妨,”凌祈宴無所謂道,“會叫你承認的。”錢勇的面陡然變了。
凌祈宴拍拍手,當即有幾人上前,將錢勇按跪到地上,那鐵鏈轉瞬套上了他脖子。
錢勇劇烈掙扎,目眥裂,憤怒道:“本將是朝廷命官,正三品的武將,黃口小兒敢爾!”他被人扯著鐵鏈,吊起腦袋,十足難受,但又勒不死他。
凌祈宴掏了掏耳朵:“哦。”他偏就敢。
出劍,劍刃拍上錢勇的臉,凌祈宴幽幽道:“我有何不敢的?我的話就是旒王殿下的話,你這個吃裡扒外的東西,我替王爺教訓你,你敢不服?”
“你是個什麼東西!狐假虎威的佞幸罷了!”錢勇啐他,凌祈宴嫌棄地避開,冷聲吩咐人:“去裝馬來,先給這位錢將軍醒醒腦。”他從前雖不屑去做,但那些世家高門裡教訓人的各種法子,他都清楚得很,不介意一樣一樣在這人身上試一遍。
亥時末。
凌祈宴伸著懶回到主帥帳中,將錢勇畫押了的供詞遞給溫瀛看。
溫瀛接過擱到一旁,沉聲問:“玩夠了嗎?”凌祈宴不樂意:“我好不容易撬開他的嘴,你怎不先看看,就知道教訓我。”若非溫瀛一再派人去催,他還得再跟那錢勇慢慢磨一磨,不會連宮中內侍使的那些陰私手段都拿出來,得錢勇一個時辰都沒扛過,就給老實招了,沒勁。
溫瀛一目十行地瀏覽完錢勇的供詞。
不出所料,這人是聽了那方仕想的蠱惑,與之傳遞消息,但他事先並不知道巴林頓人在豐山設伏,放火燒山之事,也並未想到他傳遞出去的消息,最後會落到巴林頓人手中,他沒想也不敢通敵叛國。
但大錯已然鑄成,悔則晚矣。
溫瀛的神冷峻,凌祈宴伸手戳了戳他
膛:“他說方仕想沒與他明著提背後是誰,是他自己猜到的,才生了心思,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將那張供詞按下,溫瀛沉下聲音:“將方仕想也拿下,與錢勇一併押解進京,
與陛下處置。”凌祈宴笑了笑:“哦,那你得小心了,狗東西定會想盡辦法半道上殺人滅口。”溫瀛不以為意道:“如此正好,就怕他不動。”凌祈宴就喜歡溫瀛這副雲淡風輕,又自信十足的模樣,狗腿地湊過去幫他捶肩膀:“好殿下,商量件事情唄。”溫瀛輕闔起眼,閉目養神:“說。”
“下次去攻打巴林頓都城,帶上我一起吧。”
“好。”溫瀛痛快答應,凌祈宴準備了一肚子的說辭一句沒用上,沒忍住笑,彎下摟著溫瀛脖子,側頭在他臉上親上一口:“你真好。”溫瀛反手摸一把他的臉:“別撒嬌。”凌祈宴在他耳邊悶笑:“我哪有啊?旒王殿下不要冤枉我。”
“有沒有你自己心裡清楚,不害臊。”凌祈宴哽住,順手一推他肩背:“你這人太壞了。”剛站直身又被溫瀛攥過去,跌坐到他腿上。
“你幹嘛?”
“聽話。”凌祈宴雙手扯起他兩邊臉:“那你笑個給我看看。”溫瀛不耐皺眉。
凌祈宴貼近過去,在他上點了點,嗔道:“笑一笑怎麼了?”溫瀛抬手將他摁入懷:“不許鬧。”次
清早。
剛起身,聽到帳子外隱約的吵鬧聲,凌祈宴叫人進來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