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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祈宴衝他笑:“商議完事情了?”

“怎坐這外頭吃東西?不冷?”溫瀛皺眉問。

冷是冷了點,凌祈宴裹緊身上厚實的斗篷:“坐這裡舒服唄。”溫瀛看一眼他用的清湯寡水的膳食,眉頭蹙得更緊,叫人片來些羊並大塊的羊骨頭加進去,再倒入胡椒粒。

凌祈宴嫌棄地撇嘴:“我不要吃這個,膩得慌。”溫瀛堅持勸他:“多少吃些,現在天還冷著,吃這個不易染上風寒。”一鍋羊湯在篝火上很快咕嚕沸騰起來,香氣四溢,溫瀛親手盛出一大碗,遞到凌祈宴面前,凌祈宴看看他,再看看那湯,不情不願地接過去。

他雙手捧著碗,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小半,卻沒吃幾口。

溫瀛見狀,又叫人來,多給他加了些今西北那邊剛送來的新鮮菜,再給他煮了一鍋粥,好叫他吃飽。

凌祈宴笑呵呵道:“你別忙活啦,你還不如給我上壺酒來呢,喝了酒身上更熱乎。”

“不許喝。”溫瀛沒有猶豫地拒絕。

真夠霸道的。

凌祈宴倒也沒真想喝酒,畢竟還記著這裡是軍營,喝得酩酊大醉影響不好,溫瀛不答應就算了,吃著東西,順嘴問他:“明大軍又要動身嗎?”

“沒有,再在這裡待幾。”凌祈宴點點頭,這地方還好,他們這一路過來,這個莫洛草原確實比別處水草更豐腴,景也更好些,難怪這數十年間,巴林頓和漠北都在不斷爭搶這一處地方。

“那你們剛才商議了那麼久,討論出接下來要進攻哪裡嗎?”

“沒有,”溫瀛淡定吃東西,“眾將意見不和,各執己見,誰都說服不了誰,作戰計劃定不下來。”凌祈宴笑著揶揄他:“你幾時願意好脾氣地聽他們爭了?”溫瀛淡淡看他一眼,沒再接話。

別人說他獨斷專行,並非假的,自出兵巴林頓之後,軍中一眾部下算是深刻領教了他的脾氣和個,這位旒王殿下決定要做的事情,無論別人說什麼,輕易就不會改。

好在每一次他的決斷都沒出過岔子,逐漸叫那些原本因他年紀小,而輕視他的老將轉變了態度,在軍中漸樹立起威望,雖然如方仕想那樣不將他放在眼中的人,依舊少不了。

往常碰上這種有爭議的時候,基本都是溫瀛一錘定音,容不得反對之人辯駁,今次凌祈宴還是第一回聽到他說,因為眾將意見不合,下一步的作戰部署定不下來。

稀奇。

凌祈宴戳他手臂:“你不要賣關子,有話直說,你又在盤算什麼?”溫瀛沉聲提醒他:“別鬧。”

“那你說實話。”溫瀛隨口說了:“沒什麼,有人表現得有些古怪,且再看看。”凌祈宴立刻會意:“是螞蚱忍不住要跳了?”溫瀛不以為意:“或許吧。”倒也是,再不做些什麼,他們就快要打到巴林頓都城了,凌祈寓那個心眼比針眼還小的狗東西,豈能坐視溫瀛立下此等不世軍功,也是時候該出手了。

不過沒關係,那狗東西動作越多,他們捉他把柄的機會也越大。

這麼想著,凌祈宴不免有些興奮,溫瀛看他一眼,繼續給他碗裡添菜。

入夜。

吃撐了凌祈宴依舊坐在篝火旁不願挪身,軍營中逐漸沉寂下來,燈火漸疏,除了巡邏的值夜兵,已鮮見人影。

凌祈宴一手支頤,默不作聲地仰頭看夜空。

月華輝耀、星垂平野,夜蒼穹彷彿觸手可及。

將鍋中最後一口湯喝完,溫瀛放下碗,問他:“在想什麼?”

“窮秀才,你說……等以後你回了京,真做了太子皇帝,是不是就再不會離開京城一步了?”溫瀛平靜看向他:“為何這麼說?”凌祈宴垂眸,扯著身前的雜草,嘟噥道:“你父皇就是這樣的,他做了二十幾年皇帝,從未出過京,連皇宮都甚少出去,你呢?你打算跟他一樣麼?”

“你很在意這個?”溫瀛不動聲地問。

凌祈宴誠實道:“在意啊,京裡我早待膩味了,你非要我跟你一起回去,若是以後你都不去外頭了,肯定也不會讓我出去,那我不得無聊死?”溫瀛不以為然:“你想出去便能出去,陛下是陛下,我是我。”他這麼說,凌祈宴心裡卻更不得勁:“那去了京裡,我又能做什麼?你可別為了將我拴你身邊,要我去淨身,我不會答應的。”溫瀛臉黑了一瞬,牙縫裡擠出聲音:“你想多了。”不怪凌祈宴會這麼想,從前這人還是他府上門客時,他也想過將人閹了一直留身邊來著。

凌祈宴聞言鬆了口氣:“你沒這想法就好,那我也進不去宮裡,要不你讓我做你貼身侍衛?”溫瀛冷聲道:“你肩不能扛手不能提,我要你這樣的侍衛有何用?”凌祈宴伸腳踹他:“什麼叫肩不能扛手不能提?我也是在戰場上殺過人立過頭功的,你別太小瞧我了。”溫瀛摁住他不安分的腳丫子,低聲提醒:“這是在外頭,別亂動。”凌祈宴趕忙坐直身,正道:“……隨便你,那我不進宮了,不用對著你更好。”溫瀛看著他的眸光微滯:“你不想進宮?”

“我能怎麼進宮?反正我不做太監。”凌祈宴沒好氣。

“你可想做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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