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地亞之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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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中世紀的歐洲,熱那亞郊外的天祭壇。壇下數千人蒙著臉面,搖著火把,瘋狂吶喊。祭壇上的四個角落各點著一盆熊熊大火,照亮了被綁在高大十字架上的年輕體女人。女人很漂亮,但在這時只能無助地扭動體徒勞掙扎。

一個黑衣蒙面修士揮手對臺下高喊:“科特尼公爵的女兒,這就是下場。”

“報復,報復。”臺下觀眾一起有節奏地回應。

少婦聲嘶力竭,睜開虛弱的眼睛,含著詭異的橘靨:“上帝,我看見你了。”祭壇上一個蒙面大漢從火盆中拿起燒紅的烙鐵指向少女毫無遮掩的小腹,臺下頓時鴉雀無聲。

“咣噹”,烙鐵落到地面,大漢手渾身顫慄,手腳發軟,語無倫次地喊:“痣,痣。”旁邊另一條大漢慘叫一聲,口吐白沫,倒在地上掙扎不起。其他大漢嚇得扔掉手中的各種工具,奪路跳下祭壇。

修士似乎什麼也沒看見,他緩緩上前,用手撥開少女的陰上方的黑,看見雪白的皮膚上赫然長著一顆黑痣。

少女僵白的臉上一絲慘笑:“梅地亞之痣。”修士冷笑:“詛咒吧。就算是下地獄,我也不在乎。”他脫下褲子,抬起自己大堅,青血管突跳的陽具,直少女陰戶。

天空變得火一般紅豔,一道閃電從當空砸下,修士當即化為灰燼。所有人把手中的火把扔到少女腳下,頓時祭壇上烈焰飛卷,連木頭十字架都起了火。烈火中傳來少女可怕的咯咯狂笑。

第二天,全城傳言:意大利受人尊敬的熱那亞蒙特貝爾大主教突然暴病身亡。

一到肯塔大學之前,我對兄弟會一無所知,更不知道我會落入他們設置的圈套,受盡凌辱和待。

入校以後,我基本就是埋頭學習,從來不關心校內發生的事兒。我同宿舍的好友卡妮是位白人,很活躍,幾次拉我去參加學生組織的各種活動,我也從不參加。還有幾位男同學,白人,黑人都有(達肯塔大學幾乎沒有中國學生),也追求過我,我也沒有搭理。臨快畢業時,我覺輕鬆了很多。有一天,我和卡妮一起從圖書館出來,看見對面草坪上圍著很多人,原來是學生正在搞選美比賽。卡妮一定拉著我去看,我想想也就湊了上去。

選美比賽已經臨近最後高,大喇叭,學生樂隊伴奏,下面的學生不停地歡呼。風頭全被一位叫做索菲婭的黑白混血女孩佔住,只要她一上場,全場就跟瘋了似的。最後,臺上的主持人蓋倫,一位個子高大的白人學生,計算機系的高才生,拿著一雙鑲著白鑽石,質地高雅的高跟鞋,對著麥克風大聲喊:“這雙五英寸(十六公分)的薄底細跟高跟鞋是是本次大賽的最高獎品,由維克多莉亞秘密心設計,價值6666美元。”由於英文的6(思想)和(sex)發音相近,臺下又是一片歡呼。

“現在比賽馬上就要結束,讓我們的幾位候選人再做最後一次努力。”

“等等,”卡妮大聲喊:“這兒還有一位候選人,來自神秘東方的瑛瑛。”然後把我往臺上推。

“不,不,”我不知所措,想轉身溜掉,卻本逃不掉,最後被周圍的同學簇擁著上了臺。

因為卡妮一直在我面前嘮叨,東方女孩應該學會享受生活,以你來說,本來長得漂亮,但成天打扮得像個修女,難看死了。所以那天我鬼使神差,隨便穿了一條米白中長連衣裙,米白高強彈力絲襪,白便鞋。沒想到人一站到臺上,全場居然鴉雀無聲,所有人都呆了半晌才突然歡呼起來,還有幾位乾脆要衝上臺,抓住我的胳膊就想親吻,那場面差點把我嚇死。幸虧蓋倫反應快,和著保安把他們強行摁了下去。

比賽結果當然不用說了,我穿上了那雙666美元的白高跟鞋。那雙鞋穿著的確舒服,明明腳背幾乎已經直,腳尖卻不覺難受,我在臺上優雅地走了幾步,贏得全場喝彩。索菲亞的亞軍獎品是一雙式樣相同,但沒有鑲嵌鑽石的藍高跟鞋。她拿著獎品氣得發慌,竟把鞋往地下一扔,竟然不顧禮儀,直接衝下臺去。氣得蓋倫臉鐵青,連喊幾聲:“索菲亞”,也不見她回來。

頒獎結束後,人群散去,我看見草地上站著一位高大英俊的白人男子,手裡捧著一大束玫瑰,對著我微笑。卡妮貼著我的耳邊小聲說:“快走,別理他。”

“他是誰?”我問。

“沃爾夫,一箇中看不中用的紈絝子弟。有傳言是神秘貝克曼家族的嫡系傳人。”卡妮猛拉我一把,想馬上離開。

我差點摔倒,幸虧沃爾夫伸出手來抓住我的胳膊。這時,我才醒悟過來:沃爾夫是美國中部最富有的貝克曼家族的第一遺產繼承人,我們學校的中世紀藝術博物館就是他們家族出資修建的。

“我,我,”我羞得滿面通紅。

“可以嗎?”沃爾夫把玫瑰遞到我面前,似乎看都沒看眼前的卡妮。

我更惶惑了,接過花,前言不答後語地:“我,我還有課。”卡妮悄悄走開。

“是克勞德教授的課吧?我已經通知他,取消今天的課程。”沃爾夫還是那麼親切。

“你,你是什麼人?憑什麼取消一個班級的課程。”我大聲叫起來。

沃爾夫還沒回答,索菲亞不知從哪兒擠過來,討好地對他說:“沃爾夫,今天晚上該你請客吧?”沃爾夫優雅地對索菲亞笑笑,卻沒有理睬她,繼續盯著我說:“為了你,我可以讓世界消失。”索菲亞酸溜溜地看著我,想說什麼,卻被蓋倫拉開。臨走,蓋倫皮笑不笑,意味深長地對沃爾夫說:“我們,回頭見。”二我站在沃爾夫面前,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天漸漸暗下來,沃爾夫挽著我的手,帶著我去了一個小酒館。

酒館位置很偏闢,旁邊有個小湖,湖上游著幾隻野鴨子。月朦朧,草地上掛著霧氣,酒館門前的旗幡無力地垂在高高的木杆上,讓人恍惚回到中世紀。

我們走進店內,發現索菲亞和幾個男人正在櫃檯前打鬧。她發現我們進來,馬上轉過臉,大聲喊:“喲,白馬王子和新科的東方小天鵝大駕光臨呀。”接著對周圍的男人說:“你們就不想敬他倆一杯嗎?”"別胡鬧,索菲亞。

“沃爾夫低聲喝道。”怎麼?嫌我們玷汙了你們的聖潔和高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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