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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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稍早之前,白楓還認為他這是把某個男人代入到了自己身上。

前,脖子,耳朵,後背。

但她還是有點提不起興致。

「姑……我要是真喜歡男人,哪能這時候硬起來是吧?——等會兒你輕點!」白楓深呼了一下,猛地翻過了身,一把捏住了段淳的褲襠.

「先跟我說明白怎麼回事,再說別的!」

「好好好……你放開我就告訴你!」

「其實就上週,你還記得我凌晨喝的半醉回來那天麼……我跟林公子出去了。」白楓點點頭,林公子是他們倆的朋友,平是個自由撰稿人,結果落了這麼個外號。

「繼續說.」

「也就那天,不知道丫發什麼神經,非說要寫篇關於同戀的小說.然後週末說請我喝酒我就讓這孫子給騙去了……」……

沒有人知道三里屯這個建國前還是農村的地方如何一躍變成了北京夜生活的地標。

喝酒倒是沒有錯,只是這家隱藏的小酒吧讓段淳渾身不自在。

讓眼睛報廢的燈光,摧殘耳膜的音樂,還有明顯陽盛陰衰的別比例,都在提醒這段淳這酒吧到底是幹什麼的。

「嘿,喝一杯嗎?」走來的是個身材健美的男人,他順勢把上半身支點放在了吧檯上。

雙眼就這麼盯著他們,裡面的情讓段淳不知如何形容。

「抱歉,我們這是私人話題.」林公子臉上的微笑捉摸不透。

「那打擾了。」

「你他媽把我領到gaybar來幹什麼?!」等男人離開,段淳用最低音量在朋友耳邊罵了出來。

「我跟你說了我這幾天要取材啊。」林公子喝了一口乾馬提尼。

「你就不能自己來?!」

「兩個人一起比較安全。」

「你丫還怕被人下藥是怎麼著啊?」

「你不是不歧視同戀嗎?」

「我也沒說自己樂意讓男人眯眯的盯著看啊?!」

「所以我才讓你來……前天我去東單公園來著,裡面走了一圈,出了一身的冷汗。裡面的人就是這種眼神……或者更瘋狂,看獵物的眼神。」

「合著你還真不是不知道害怕。」段淳要了兩瓶喜力,「我建議趕緊走人……別的不說,我餓了,待會兒涮火鍋去,你請。」

「我覺得我要是說不,你能在這兒把我就地正法了。」林公子玩著杯子裡的橄欖。

那個大吃大喝的晚上過去還沒多久,林公子就在西直門的某家淮揚菜又請段淳吃了一頓.

獅子頭,響油鱔糊,大煮乾絲,還有包子和臭鱖魚.

對段淳這種食動物來說,當然是求之不得。如果沒有那幾頁紙的話。

林公子兩天沒出門,每天靠外賣撐著在家裡硬寫了一篇小說出來。

「哥們兒,寫完了,你也看看,畢竟咱倆是共犯。」林公子開了一瓶燕京推到段淳面前。

「行行行,我知道,誰讓我吃人嘴短呢……」看倒是看完了,只不過段淳總是想到那個讓他蛋疼的晚上。

看完之後,他順手把文稿扔到了底下。

放眼前就鬧心,扔進碎紙機又有點對不起朋友的心血。

結果他也沒想到白楓今天打掃衛生的時候發現了這東西。……等到段淳哭喪著臉說完,白楓已經笑得打了好幾個滾.

「哎呀這傢伙……等我下次看見他,我也要宰他一頓飯,誰讓他把你成這樣的。」

「嗯,多謝理解啊,老婆。」段淳苦笑著搖了搖頭.

「不過話說回來……那傢伙不會是……」

「他如果是,估計不至於非得叫上我那種地方壯膽了吧……」段淳道,「老婆,我發誓,要是那傢伙真對我股有什麼想法,我就親手把他那玩意兒剁了餵狗……」

「你還是給他下半生和下半身的幸福考慮考慮吧!——好了,你表忠心的時候到了~」說著,白楓一個一個開始解睡衣的扣子。

北京的這個晚上一如既往,非常平靜.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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