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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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待在這裡,你便一定會見到我,即使是我爹回來了也一樣,我一定會告訴他我們之間的事,即使你不願,我也一定會求爹成全我們!”他斜勾著角,笑得冷厲猖獗。

“再不然,我亦可以帶著你一起離開觀府,只要有你,我不在乎放棄觀府的一切!”

“倘若你硬要出現在我的面前,那我便戳瞎我的雙眼!”只要眼睛失明瞭,她便可以徹底地將他忘掉,而他也可以不再執不悟。他太瘋狂,他的愛也太深濃,雖令她倍窩心,畢竟沒有人像他這般疼愛她過,然卻又讓她悚懼不已,畢竟她不能待在他的身邊。

“戳瞎了你的眼也好,如此一來,你更是逃不了了。”他暴怒地狂笑,雙手鉗制她的掙扎,俯在她的眼前,探出溼熱的舌,向她如凝脂般滑膩的粉臉。

“你…”她瞪大了水眸,心在狂跳,紛亂不已,又是酸澀又是苦楚,令她不知如何是好。

“你再接近我,我就死在你的面前!”死了也好,她壓兒不想活在這個世界上…娘早死了,爹對她不理不睬,除了瓶靜…而她也離開了,只剩下他;可她卻不能接近他,不能愛他,因他是她不能愛的人,她們之間被世俗拉開了一條深不見底的深淵…他不斷地追趕,她只能不斷地退,直到退無可退,她便剩下最後一條路可以走。

“死?”他放聲地笑,低啞而嗄地喃道:“你想要以死來要挾我嗎?”她會嗎?她會用死來尋求解脫嗎?不…他不會相信的。

他蓄意鬆開對她的鉗制,挑釁地瞪視著她,她反倒是有點錯愕地睨著他。

他想賭,賭她到底會怎麼做。

“我所說的絕對不是要挾!”季雪梅恍然大悟,知道他不過是想試探她罷了,然而他卻不明白,她不是要挾!而是…她眼角的餘光瞥見放實在架邊的長劍,突地站起身,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壯士斷腕般地起長劍,在觀仁偲驚愕得來不及阻止時,閃動著詭譎銀光的長劍已劃過她雪白的頸項。

鮮河邙刺眼的血,泉水般湧出,而握在手中的劍終於因為雙手的痠軟無力而掉落在地面,在寂靜無聲的夜裡發出刺耳的聲音,觸動了怔愣住的觀仁偲。

“不…”他發出一聲哀絕的暴喝聲,一個箭步衝上前,接住她搖搖墜的纖弱身子,覺她溫熱的血噴灑在他的臉上,刺他沉重的心,瘋狂地撼動著他曾經目空一切的魂魄。

輸了,他真的賭輸了,她寧可尋死也不願見到他。

天,她真的寧可用死來逃離他的鉗制嗎?

他以為只要是他想要的,他便能夠輕而易舉地得到,在他的眼中,只有他不要的東西,沒有他得不到的東西。他曾經如此地狂妄,曾經如此地睥睨一切,然而她竟然用死尋求解脫!

難道他的方法真的錯了嗎?他不過是想將她留在身邊罷了,這樣的愛戀是如此地不堪嗎?

她寧可死…觀仁偲擁抱著她?低切地笑著,緩緩地發出淒厲哀惻的笑聲,繼而揚起大笑。

“仁偲?這是怎麼一回事?”在北苑等了一會兒卻等不到季雪梅的觀仁偟,正打算到東苑帶她到北苑,孰知卻讓他見著了這一幕。

“她寧可死也不願意陪在我的身邊。”他抬眼瞪視著觀仁偟,怒紅的眼眸裡有著不甘的淚水,令觀仁偟驚愕不已。

“你到底在說什麼?”臂仁偟低頭望著季雪梅頸間不斷地滲出鮮血,早已昏厥過去,可仁偲卻仍使勁地抱著她,不令他益發光火。

“你在做什麼?放開她,你再不放開她,她會死的,你知不知道?”觀仁偟大吼,將季雪梅扯到自個兒懷裡。

不用多說,他也猜到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只是他沒想到自己講的話是這麼傷人,竟將她上了絕境。

“梅兒…”他詭譎地笑著,然而熾燙的淚水卻不斷地自深情的眸子裡淌出。

如果他的愛讓她到駭懼,甚至要以死解脫,他又何必迫她?他寧可要她活著,也不願意見她自殘。

倘若她真不想見到他,他會走,走得遠遠的,讓她再也見不到他。

“仁偲,你要去哪裡,還不趕緊叫大夫?”臂仁偟見他直往外走去,失魂落魄的神情令他到不安,卻又無法放下懷中血不止的季雪梅。

“仁偲?”他大吼著,然而觀仁偲卻實若罔聞,行屍走般直往無盡的黑暗裡走去。

臂仁偟怒瞪著他離去的背影,又望著懷裡的季雪梅,一咬牙,隨即抱起她往外跑去。

***“還沒找到仁偲嗎?”端坐在中堂上,雙眸炯的老者正是官拜中書的觀元承。

“我已派了府內所有的家丁找了好幾天。”觀仁偟站在一旁,對於這幾天來的混亂到疲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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