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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救你命啊,下次還敢不敢了?”裴嘉言置若罔聞,眼珠轉了轉,看向我的點滴,本來就白的臉一下子更沒顏:“他們不會通知你啊……你病了?”

“都說了是在救你命,靠。”我捏他的鼻子,“怎麼搞的?”裴嘉言還不清醒:“我想去找你,你說要來找我的但老是不出現……聽說陳叔叔去世了,我怕你傷心,就拿了祝昉的車鑰匙,但是沒怎麼開過……”傷心倒不至於,就差沒放鞭炮慶祝了。

但我沒表現出來,哄裴嘉言說你好厲害啊,剛過十八歲駕照都拿了。

裴嘉言覺我好像在嘲諷他,頓了頓,完全沒有劫後餘生反省自己的念頭,抓著我的手不放:“哥,哥,你能不能別走?”

“走哪去啊?我一走開你就要出事。”裴嘉言能聽懂人話好像是間歇的,他本不管我說了什麼一個勁兒地重複:“你等等我,我會懂事的。哥,你等我一下……”等他怎麼樣呢?

等他來擺平所有的阻礙嗎,裴嘉言現在都覺得我們的阻礙只是父母。他沒步入社會,不知道我和他的兩種關係不能並存。

我不能既當他的哥哥又當他的男朋友。

但他從沒這麼絕望地和我說過話,又急又含糊,他沒有撒嬌,說不清楚還是繼續喊我等。我明白他的意思,說不出“你好了再商量”之類打太極的話。裴嘉言也快瘋了,他和我一樣無時無刻沒再難過。

“等就等吧。”想把他的手進被子裡,裴嘉言不肯,我只好繼續握著他,“你先好好讀書,反正我哪兒也不去,就等你,可以吧?”裴嘉言笑了笑,他嘴很蒼白,可能還在痛。

我沒剋制住,俯身親他一下:“以後不能做這麼危險的事。”

“好好哦。”裴嘉言不知道在嘆還是答應我,開始說胡話了,“我真的特別特別想見你,他們去喊你了嗎……”我徹底沒轍了,拍他一下喊他閉嘴。

算來這是我第一次騙裴嘉言,“哪兒也不去。”/之後因為也失血嚴重,再加上我身體素質其實相對一般,最近疏於鍛鍊不得不在醫院多住幾天。裴嘉言高興,我卻笑不出來。

老媽每天都要來探望裴嘉言,順便不痛不癢地問我幾句身體如何。我很想對她說不想裝就別裝,非要母慈子孝的,好像我還能配合她演戲,裴嘉言都看出來,就別勉強了吧對大家都好,但老媽還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剛動完手術不久,她坐在我和裴嘉言的病中間給我倆削蘋果,我覺得她只是找點事做否則太尷尬了。畢竟只有我能吃,裴嘉言不能,他喝熱水都費勁。

等一兩次我不搭理她自顧自吃東西喝水之後老媽也不和我說話了,她坐的時候都朝向裴嘉言,這樣好,各取所需。

過了一個星期我恢復得完全沒問題,隨時可以出院。裴叔叔聞訊而來,生怕我答應他的事反悔。他把我堵在病房門口,想了想,又怕隔音不好改拉到了最外側的走廊盡頭,他從皮包裡拿出一個信封,我拆開看了下,都是現金。

厚的,我這輩子還沒見過這麼多百元大鈔。

“你最好說話算話,陳嶼,不然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裴叔叔警告我。

好多錢捏在手裡的覺不賴,我默默地數了數,雖然沒有一個億但也夠我快樂生活很長一段時間了。我不太想還給他,哎,沒有人不愛錢。

象徵了幾張當做這幾天的曠工費,剩下的我連信封一塊湊到裴叔叔眼皮底下。這動作酷不酷我不知道,應該冒犯到了他,裴叔叔盛怒之下眼珠子都開始冒綠光。他不肯接,好像接過去就被我踐踏了自尊。

我只好鬆手,厚厚的一沓錢全摔在地上了。

“不要你們的錢,我說話算話。”我揣好那幾百塊往牆壁一靠不管醫院有沒有消毒徹底,“醫藥費可以收,其他的還是算了吧。”

“你……”我看向面前的男人,他好像也老了:“裴叔叔,我可以救裴嘉言這次、下次,一輩子,一分錢都不多拿。我不要你們為此多恩戴德,相對的你也別總拿哥哥身份來壓我,我當然知道‘哥哥’是沒法改變的,但我救他,只是因為愛他。”

“你愛他?!你也配談愛,你……”

“我答應你的事會做到,和你沒關係。除非你想個辦法死我,否則我就一直陰魂不散,裴嘉言什麼時候要我,他會來找我。”我笑笑,“不信嗎?試試看。”說完,裴叔叔的臉已經近乎扭曲:“陳嶼!你他媽自己要當變態,要亂倫,別綁著我兒子!你神經病——”亂倫,變態,神經病,一點兒沒說錯。

作為一個在淤泥裡掙扎的爛人,我玷汙了天使。

偶爾會想,如果把炒飯說成炒麵那送外賣的就永遠找不到對的地方。我和裴嘉言的愛也是說錯了的那個字,本質沒有不同,但大家都覺得噁心骯髒。

後續裴叔叔壓著嗓子咆哮指責我都沒再看他了,朝他比了箇中指轉身回去病房裡。如果再拍電視劇,這還算我的高光時刻。

推門後裴嘉言端著一杯水問:“你去幹什麼了啊?”

。”我說完,老媽瞪了我一眼,嫌棄用詞不夠文雅。

也就這時候我會短暫地受到屬於母親的關心,可她做戲或者真心已經分不清了。她給我削了個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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